小说下载尽在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枯叶难烧】整理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神雕(gl) 作者:若卿羽 文案: 作为杀手盟中最年轻的执事zore,很不幸被人逼的跳了崖,再一睁眼居然来到了神雕的世界里。 且看一代杀手zore,改名为凌梓落后,遨游神雕世界,勾搭小龙女,把杨过收为小弟,与金轮法王大战N百个回合的故事。 都说一遇杨过误终身,可现在是一遇凌梓落误一生啊! 凌梓落:杨过爱我,郭芙爱我,程英爱我,我该怎么办。 小龙女:爱我就好。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天之骄子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凌梓落、小龙女 ┃ 配角:杨过、郭芙、黄蓉、郭靖、陆无双、李莫愁 ┃ 其它 ==================   ☆、第 1 章 楔子(一)   “唉”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少女低着头依靠在门上,这以不知是她的几声叹息了。   “我说zero你在想什么呢?十一会平安回来的。”一个也是身穿黑色紧身衣,身材高挑妩媚,充满诱惑力的御姐型美女来到那少女身旁静静地说道。   那名被叫做zero的少女缓缓的抬起头一道月光洒在她的脸上露出一张非常俊美的脸庞,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剑眉斜飞入鬓,一双丹凤眼煞是有神,高挺的鼻梁,嘴角微微上翘,充满了邪魅。“小六子,我还是不放心十一,这次的任务不会是那么容易就能完成了的,天盟帮里到底怎么样谁都不知道,boss怎么可以让十一带人去刺杀天盟帮帮主呢。不行我要去看看。”说罢zero拿起桌上的□□装好子弹,转身便要出门。一只手挡在了她的身前,zero诧异的抬起头看着那只手的主人,那名唤六的女子盯着zero一会 “我陪你。”说罢也抓起了一把□□,跟着zero出了门,跳上了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长扬而去。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用这些词来形容这里再适合不过了,这里是郊外的一座废弃工厂而这里同时也是天盟帮的老巢,这里地处山边荒无人烟很少会有人知道这里,不然的话这里的这一番打闹怎么会没有条子来呢。下了车,看着地上的尸体有天盟帮的人也有自己杀手盟的杀手们,把每个尸体都仔细看了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两人相对了一眼十一带出来的杀手都是盟里的好手,功夫都不弱,身手也都很敏捷怎么会都几乎被人一枪爆头呢。   突然视线里出现一丝红光在六光洁的额头上一闪而过,zero立即抓着六往右边一翻,一颗子弹悄然打在了刚刚六所在的位置上弹起一阵尘土,随即掏出□□向着刚刚开枪的狙击手的位置连发三枪。   “没事吧。”zero看了看六 ,六摇了摇头“没事”   突然左手边传来一阵枪声,二人将枪备好,俯身顺着墙边慢慢的走了过去。当走到废弃工厂后便看到了一个衣着破烂浑身是伤的男子一边向后面开着枪一边往一辆越野车跑去。“阿飞”六惊讶的喊出那名男子的名字,男子听到有人叫他便朝zero的方向一看“zero还有六堂主你俩怎么会来。”男子非常的惊奇向后看了看后急速的跑到zero面前“六堂主,快快去救十一堂主,胡彪叛变了,兄弟们死了一大半,十一堂主被围攻在混乱中她让我逃出来。”   “什么胡彪居然叛变”六一脸诧异,胡彪在杀手盟也算是盟里的老人了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叛变“十一他们现在在哪?”   “林子后面十一堂主身边的兄弟不多了…….”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阵风吹过,zero已经没有了踪影,“等等我啊zero。”六拉着阿飞的领子追了上去。   “十一,虽然你是个女子不过我秦天敬佩你,如果你能束手就擒我天盟帮一定会有你的位置绝对不会比杀手盟差的。”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身高一米八皮肤黝黑长相阴狠的男子,盯着前方的女人嚣张的说道。   “休想,就算我十一今天出不去这里,我也不会投降与你的。”只见那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子冷冷的说道   “哈哈哈,够有骨气,十一……”话还没有说完身后便响起了一阵枪声。      ☆、第 2 章 楔子(二)   秦天转过头便看见一名充满邪魅的女子,双手举着枪飞奔而来,长发在风中飘舞着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后面还跟着一名貌美的女子和一个受伤的男子,突然一枚子弹直向自己而来,秦天连忙闪躲尽管速度再快,子弹还是打中了他的左肩。这是秦天才发现刚刚还有的二十几个兄弟现在就剩下十几个了,而对方只有三人。   “十一我们来了还傻愣着干嘛,快点解决我们回去吃火锅去。”六对十一大笑着说道期间还连开几枪打死几个人。   十一看着三人笑了下拿起枪开始战斗起来,对方人数还是太多了阿飞已经中了好几枪终于在被人一枪爆头后结束了生命。三人躲在了一堆废弃物的后面,突然一颗子弹冲着十一的后心开去,一个闪身六将十一推开自己却被子弹打中“六,六子你怎么样”十一慌张的跑到六的身边将六抱起来。   “十一,看来我是不能陪你吃火锅了,呵呵。”六笑着看着十一缓缓的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六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你我还有zero不是说好了还要去环游世界呢,六你不会有事的。”十一抱着六眼泪从眼里不住的滚下。   “是啊我们还要去环游世界呢…….”那一枪正好打在了六的心口处,六看向十一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心“我们……还要……噗…..”一口鲜血从六的口中喷出,溅得十一半边脸上都是血星,就这样闭上了眼睛。   “小六子……”zero回过头一看便看到了六死的样子,一时间奔到了六的尸体前跪了下来。   “啊!!!”十一看着六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大吼一声站了起来,一时间枪声四起,“报…仇….”十一躺在六的身旁,看着zero不住的吐着鲜血,艰难的挤出一句话来便也便闭上了眼睛。   “十一……”Zero眼睛红着很是痛苦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虽是杀手无情可是他们两个是陪她了五年多的搭档好友,没想到今天她们却这样的走了,一张俊脸充满了狰狞。   一个深受重伤的女子疲惫的趴在崖边上,呼,终于杀了那群人了尽管自己深受重伤不过,六子和十一的仇算是报了。   “啧啧,我们大名鼎鼎的zero也会有今天啊,哈哈哈”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脸上有一条刀疤的男子站在zero的不远处嘲讽的看着zero。“我的零、zero,我的执事大人,你不是杀手盟里最厉害的吗,现在怎么会这样呢,哈哈”   “胡彪?没想到你还没死啊”zero挣扎着强忍着伤痛爬了起来,嘴角微微扬起笑着看向胡彪,眼睛里却充满了冰冷“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为什么,呵呵你说为什么,我在杀手盟里已经十几年了,为什么我却一直什么都不是,而你一个才十七岁的小丫头却能当一个执事,掌管盟里的大小事务,我不服我不甘心”胡彪满脸通红气愤的吼道,“不过现在你已经受了重伤,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杀了你易如反掌,杀了你我就是杀手盟里最厉害的人了哈哈”   看着胡彪得意的样子zero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别想着要逃了,受死吧”胡彪从怀里掏出了枪,zero看了看胡彪“zero怎么会死在你这种人手里,我的命只有我来拿走”说罢一个纵身跳下了崖,六子、十一黄泉路上等着我………   ☆、第 3 章 初入神雕   日落山头,鸟儿涎食归来,清风吹过这片树林,在一棵大松树下有什么东西在动着,突然从茂密的树叶中伸出一双手来接着是一个人从树叶堆里爬了出来。Zero低头看了看双手她居然没死,真是老天爷显灵了,将腰中的小刀拔出,撕开裤脚忍着痛将打在腿上的子弹扣了出来,随着子弹出来的是一股鲜血急忙将腰中的药拿出来止住血撕下衣服将伤口绑好。接着按刚才的方式将腹部,肩膀处的子弹一一取出,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声响,只见无数白色蜂子在身周飞舞来去,耳中听到的尽是嗡嗡之声,跟着全身奇痒入骨,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不知是真是幻,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口中有股冰凉清香的甜浆,缓缓地流入喉咙,忽觉身旁有人在走动,zero猛然睁眼想要一跃而起,却突然感到没有丝毫力气又跌回床上,躺在床上的zero打量着这间房子,四处都是石头,一片乌黑只有一盏烛灯照亮。   “姑娘可醒了?”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头上传来,zero转过头去便看到是一张生满鸡皮疙瘩的丑脸,“你是?”zero警戒的看着那丑脸人。“叫我孙婆婆就好”虽是貌丑但是说出的话语却是慈祥温柔“姑娘的伤很重啊,要好好养着呢,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呢?”zero看着孙婆婆放下了戒备,名字,我的名字吗?默默的吐出了“zero”我早就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了呢。“是梓落吗?真是个好名字。”孙婆婆看着zero问道。“不过这梓字可不像是姓啊 不知道姑娘姓什么啊?”   Zero抬头看着孙婆婆梓落zero,对我就叫梓落“凌,我姓凌,凌梓落”zero不凌梓落笑了充满了自信仿若重生,看的孙婆婆一时间也迷了眼。   “这是哪里啊?”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安静,凌梓落转过头去,看到了旁边一个床上还躺着一个男孩,那男孩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很是俊俏不过现在那星目里却透着迷茫之色,“小过……”不对小过早就死了他不可能是小过,凌梓落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向四周看了看,衣着对衣着,这衣着绝对不是现代的衣服。“孙婆婆麻烦问一下这是什么年代”“现在是南宋嘉熙元年,姑娘不知道吗?”孙婆婆奇怪的看了看凌梓落,然后便哄着怀里哭闹的男孩去了。   南宋嘉熙元年,搞什么我居然真的穿越了还穿到了南宋,等等南宋这里还有孙婆婆还有那名很像小过的男孩,这里不会是神雕吧,看着在那哭闹的男孩凌梓落陷入了沉思。   “孙婆婆,这孩子哭个不停,是要做甚?”忽然一个清冷动听的声音传入了凌梓落的耳里打断了她的沉思。凌梓落抬起头来,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走进一个少女来。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一个抬眼之间四目相对,那少女走过凌梓落来到男孩身边,看他头上被玉蜂螯刺的伤势,伸手摸了摸他额角,瞧他是否发烧。“看来已经没事了,你是谁闯进这林子做什么?”   那男孩看了看少女,往孙婆婆身边移了移,孙婆婆拍了拍他“这是这间屋子的主人龙姐姐他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就好。”   男孩抬头又看了看少女,咽下一口唾液“我叫杨过”“原来你叫杨过啊,乖孩子”孙婆婆摸摸杨过的头笑的很慈祥“那你是怎么会来到这片林子的呢,被哪个歹人打成这样的?”   杨过看着孙婆婆,从穆念慈死后就没有人待他这般好了,于是杨过便把孙婆婆当作了亲人一般便把自己的身世遭遇从头至尾的说了。他口齿伶俐,说来本已娓娓动听,加之新遭折辱,言语之中更是心情激动。孙婆婆不住叹息,时时插入一句二句评语,竟是语语护着杨过,一会儿说黄蓉偏袒女儿,行事不公,一会儿斥责赵志敬心胸狭隘、欺侮孩子。小龙女却不动声色,悠悠闲闲的坐着,只在听杨过说到李莫愁之时,与孙婆婆对望了数眼。孙婆婆听杨过说罢,伸臂将他搂在怀里,连说:“我这苦命的孩子。”   ☆、第 4 章 孙婆之死   果真是杨过,凌梓落不动声色的听完这一切,那这位白衣少女定是那小龙女无疑,没想到这小龙女真人,真的是比电视上演的人要好看数百倍。   “那你又是何人呢?”小龙女转身看着凌梓落,眼里一片冷清。   “凌梓落,无依无靠之人”凌梓落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无依无靠么”小龙女看了看凌梓落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一会小龙女便抬起头来看着杨过“他伤的并不重,孙婆婆你送他出去吧。”   孙婆婆和杨过都是一怔。杨过大声叫道:“我不要回去,我死也不要回去。”孙婆婆眼里流露出一抹疼惜“姑娘,这孩子若是回到重阳宫中,他师父定要难为他。”小龙女看着孙婆婆“你送他回去,跟他师父说说,教他别难为孩子。” “唉,旁人教门中的事,咱们也管不着啊。”孙婆婆一声叹息,小龙女想了想说:“你送一瓶玉蜂蜜浆去,再跟他说,那老道不能不依。”   她说话斯文,但语气中自有一股威严,教人难以违抗。孙婆婆叹了口气,知道她向来执拗,多说也是无用的。   杨过突然站起来,向二人作了一揖 “多谢婆婆和龙姑娘给我医伤,我走啦!”孙婆婆望着杨过诧异的说:“你到那里去?”杨过呆了片刻,道:“天下这么大,那里都好去。”但他心中实不知该到何处才是,脸上不自禁的露出凄然之色。孙婆婆道:“孩子,非是我们姑娘不肯留你过宿,实是此处向有严规,不容旁人入来,你别难过。”杨过昂然道:“婆婆说那里话来?咱们后会有期了。”他满口学的是大人口吻,但声音稚嫩,孙婆婆听来又是可笑又是可怜,见他眼中泪珠莹然,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对小龙女道:“姑娘,这深更半夜的,就让他明儿一早再去罢。”小龙女微微摇头,道:“婆婆,你难道忘了师父所说的规矩?”孙婆婆叹了口气。杨过伸手背在眼上一抹,低头向门外奔了出去,叫道:“我不要。我死也不回到臭道士那里去。”孙婆婆摇了摇头,道:“你不认得路,我带你出去。”上前携了他手带他走出石门。   “你就不怕她们出了什么事吗?”凌梓落看着小龙女略有深意的笑了笑。“会能有什么事?”小龙女不解的看向凌梓落。“嗨,美女可不要这么看着我哟,我怕你会爱上我,哈哈”凌梓落看着小龙女懵懂的样子就忍不住调戏起来。“爱上你?爱是什么?”小龙女更是不解的看着凌梓落,爱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当年祖师婆婆为爱痛苦了一生,师姐为爱叛出师门,爱是什么?“爱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凌梓落看着沉思的小龙女道“或许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以后吗?”小龙女暗暗的问道。   一阵寂静之后凌梓落开口道:“你就真的不怕他们出事吗?全真教的人可不是什么善类啊”小龙女没有出声只是转过身朝石门走去,“喂,你等等我啊,别把我一个人撇在这里啊”凌梓落挣扎的起身向小龙女追去。   “臭道士,贼道士,你们杀死我好了,我不让你害我婆婆。”   当凌梓落和小龙女赶到时便看到杨过张开双手,护住了趴在地上俨然受伤的孙婆婆,背脊向着全真教的人,竟将自己安危全然置之外。   “欺侮幼儿老妇,算得甚么英雄?”好冷的声音从凌梓落身边传出,凌梓落看了看身边的人不住的搓搓胳膊,原来书上就说小龙女是冰雪美人,适才还没有发现,现在,嗯,真冷啊!   郝大通听那声音清冷寒峻,心头一震,回过头来,只见一个极美的少女和一个衣着破烂却散发着一股邪魅的少女站在大殿门口。阳宫钟声一起,十余里内外群道密布,重重叠叠的守得严密异常,然而这两位少女竟斗然进来,事先居然无一人示警,不知她们如何能悄无声息的闯进道院。郝大通看着小龙女便道:“姑娘是谁?有何见教?”   小龙女瞪了他一眼,并不答话,走到孙婆婆身边。杨过抬起头来,看见小龙女凄然道:“龙姐姐,这恶道士……把……把婆婆打死啦!”没想到真让凌梓落说准了,全真教的人果真不是什么善类,还是来晚了一步,小龙女扫了杨过一眼,见他眼中满是泪水,点了点头,道:“人人都要死,那也算不了甚么。”   孙婆婆自小将她抚养长大,就好如母女一般,但小龙女自幼修习内功,修得胸中没了半点喜怒哀乐之情,见孙婆婆伤重难愈,自不免难过,但哀戚之感在心头一闪即过,脸上竟是不动声色。凌梓落看着小龙女的样子,可真是如书中所说没有喜怒哀乐了啊。   凌梓落俯身查看孙婆婆的伤势,“孙婆婆,你怎么了?”孙婆婆看到凌梓落,勉强的咧嘴一笑“凌姑娘也来了,你还受着伤呢,要小心点,老婆子老了不中用了。”“这话怎么说的呢,婆婆能活好多岁呢”凌梓落看着这样的孙婆婆心中不免生出一丝难过之情,虽说接触不深,不过孙婆婆的慈祥温柔还都一一记在在心上。   孙婆婆叹了口气,看向小龙女道“姑娘,我这一生没求过你什么,现在我求你,你是答允我还是不答允。”小龙女秀眉微蹙,道:“现下你想求我什么?”孙婆婆抬手指了指杨过还有凌梓落,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小龙女道“你是想我照顾她们”孙婆婆强运一口气“是,杨过他孤苦伶仃,凌姑娘也无依无靠还身受重伤,我要你答应我照顾她们一生一世。”小龙女踌躇道:“照料他们一生一世?”孙婆婆突然厉声道:“姑娘,若是老婆子不死,也会照料你一生一世。你小时候吃饭洗澡、睡觉拉尿,难道……难道不是老婆子一手干的么?你……你……你报答过我什么?”小龙女上齿咬着下唇,说道:“好,我答允你就是。”孙婆婆的丑脸上现出一丝微笑,眼睛望着杨过和凌梓落,似有话说,一口气却接不上来,突然满口鲜血喷出,只溅得杨过半边脸上与胸口衣襟都是斑斑血点,就此闭目而死。   ☆、第 5 章 脱离全真   群道在旁听着,无不感到悲切,郝大通更是大悔,走上前去向孙婆婆的尸首行礼,说道:“婆婆,我失手伤你,实非本意。这番罪业既落在我的身上,也是你命中该当有此一劫。你好好去罢!”小龙女站在旁边,一语不发,待他说完,两人相对而视。   过了半晌,小龙女才皱眉说道:“怎么?你不自刎相谢,竟要我动手么?”郝大通一怔,道:“怎么?”小龙女道:“杀人抵命,你自刎了结,我就饶了你满观道士的性命。”郝大通尚未答话。   小龙女看着郝大通,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团白色的东西,双手一分,竟是一副手套,双手戴上手套后,说道“老道士,你既贪生怕死,不肯自刎,取出兵刃动手罢!”   郝大通惨然一笑,说道:“贫道误伤了孙婆婆,不愿再跟你一般见识,你带了杨过出观去罢。”他想小龙女小小年纪,就算武功有独得之秘,总不能强过孙婆婆去,让她带杨过而去,一来念着双方师门上代情谊,息事宁人,二来误杀孙婆婆后心下实感不安,只得尽量忍让。   不料小龙女对他说话仍是恍如没有听见,左手轻扬,一条白色绸带忽地甩了出来,直扑郝大通的门面。这一下来得无声无息,事先竟没半点征兆,烛光照映之下,只见绸带末端系着一个金色的圆球。郝大通见她出招迅捷,兵器又是极为怪异,一时不知如何招架,他年纪已大,行事稳重,虽然自恃武功高出对方甚多,却也不肯贸然接招,当下闪身往左避开。   群道团团围在周围,凝神观战。烛光摇幌下,只见一个白衣少女,一个灰袍老道,带飞如虹,剑动若电。   再拆数招,只听铮的一响,金球与剑锋相撞,郝大通内力深厚,将金球反激起来,弹向小龙女面门,当即乘势追击,众道欢呼声中剑刃随着绸带递进,指向小龙女手腕,满拟她非撒手放下绸带不可,否则手腕必致中剑。那知小龙女右手疾翻,已将剑刃抓住,喀的一响,长剑从中断为两截。郝大通向后急跃,手中拿着半截断剑,怔怔发呆。他怎想得到对方手套系以极细极韧的白金丝织成,是她师祖传下的利器,虽然轻柔软薄,却是刀枪不入。   郝大通脸色苍白,竟想不到她手套上有此巧妙机关,只当她真是练就了刀枪不入的上乘功夫,颤声说道:“好好好,贫道认输。龙姑娘,你把孩子带走罢。”小龙女道:“你打死了孙婆婆,说一句认输就算了?”郝大通仰天打个哈哈,惨然道:“我当真老胡涂了!”提起半截断剑就往颈中抹去。   忽听铮的一响,手上剧震,却是一枚铜钱从墙外飞入,将半截断剑击在地下。   他内力深厚,要从他手中将剑击落,真是谈何容易?郝大通一凛,从这钱镖打剑的功夫,已知是师兄丘处机到了,抬起头来,叫道:“丘师哥,小弟无能,辱及我教,你瞧着办罢。”只听墙外一人纵声长笑,说道:“胜负乃是常事,苦是打个败仗就得抹脖子,你师哥再有十八颗脑袋也都割完啦。”人随身至,丘处机手持长剑,从墙外跃了进来。   他生性最是豪爽不过,厌烦繁文缛节,长剑挺出,刺向小龙女手臂,说道:“全真门下丘处机向高邻讨教。”突然一枚银针出现将他长剑击开,丘处机收剑转头看向凌梓落,他这一剑虽并未尽全力,但也耗了一两层功力,但是此人竟然没有运用丝毫内力就用一根小小的的银针将他的长剑击开,可想这人腕力是极大。凌梓落本来就没有打算出手,她知小龙女定能胜得郝大通,可是这丘处机确实打不过的,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突然有种不想让两人对阵的感觉甩出一枚银针,但甩出这枚银针凌梓落就后悔了,逞什么能,伤还没好呢这一抻动,伤口又裂开了可真是苦不堪言。   “不知阁下是?”丘处机看着凌梓落,此号人物并没有在江湖上看过难道是,哪家隐居家族的传人?”“邱道长不必知道在下是谁”凌梓落嘴角上挑,突然冒出一股白烟,众人皆都陷入白烟之中,待白烟散去之后,凌梓落等人早已离去。      ☆、第 6 章 拜入古墓   呼,还好还剩几枚□□,不然真的难出来,凌梓落倚在古墓门上喘着粗气。小龙女斜了凌梓落一看“看不出,你身受重伤跑得还蛮快的。”说罢,便抱着孙婆婆的尸体领着杨过进了古墓,凌梓落苦笑着看着小龙女的背影,摇了摇头,拖着身子跟在了小龙女的后面。   小龙女回到古墓里将孙婆婆的尸体轻轻的放到床上,随后坐在椅子上,看着孙婆婆的尸体,呆呆不语。   杨过伏在孙婆婆的身上,哭个不停,当凌梓落走进来时看着杨过的样子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哭,有什么用”杨过听到这话转过头看着凌梓落,听他说的话想想也是如此,不过心中还是悲痛难忍。   “走吧,我们去葬了她吧”说罢小龙女抱起孙婆婆的尸身出了房门。杨过伸袖抹了眼泪,跟在她后面。   随着她弯弯曲曲的东绕西回,走了半晌,推开一道沉重的石门,从怀中取出火摺打着了火,点燃石桌上的两盏油灯。只见空空旷旷的一座大厅上并列放着五具石棺,仔细一看,见两具石棺棺盖已密密盖着,另外二具的棺盖却只推上一半,也不知其中有无尸体,凌梓落想如果没错的话那第三具石棺是孙婆婆的。   小龙女指着右边第一具石棺道:“祖师婆婆睡在这里。”指着第二具石棺道:“师父睡在这里。”指着第三具石棺道:“孙婆婆睡在这里。”果真没错,凌梓落邪邪一笑。杨过望着旁边两具空棺,好奇心起,问道:“那两口棺材呢?”小龙女道:“我师姐李莫愁睡一口,我睡一口。”    杨过一呆,道:“李莫愁……李姑娘会回来么?”小龙女道:“我师父这么安排了,她总是要回来的。这里还少两口石棺,因为我师父料不到你们会来。”只见杨过往后移了一小步,忙道:“我不,我不!”小龙女盯着杨过说道:“我答允孙婆婆要照料你一生一世。我不离开这儿,你自然也在这儿。”   杨过听她漠不在乎的谈论生死大事,也就再无顾忌,道:“就算你不让我出去,等你死了,我就出去了。”小龙女道:“我既说要照料你一生一世,就不会比你先死。”杨过道:“为什么?你年纪比我大啊!”“因为在她死之前,定会先杀了你啊”凌梓落笑着走到杨过身边。“你怎么知道”杨过大惊。“就因为我知道”   凌梓落看了看与小过相似的脸庞,陷入了沉思,若是当初小过没死的话也如杨过这么大了,小过是凌梓落唯一的亲人是她的亲生弟弟,不过却在三年前被凌梓落的仇家杀死,这是凌梓落最无法接受的事情,既然在这里遇到一个跟小过如此像的人那也是上天要让我弥补我当时的过错,凌梓落定定的看着杨过“不过,我是不会让你死的”杨过听到这话后猛然抬头,看到凌梓落那饱含坚定的脸一时陷入了迷茫。   小龙女走到第三具石棺前,推开棺盖将孙婆婆的尸身放入石棺,伸手抓住棺盖一拉。只听“轰隆”一声,杨过抬起头便看到棺盖与石棺的笋头相接,盖得严丝合缝。小龙女怕杨过再哭,对他一眼也不再瞧,说道:“走罢!”左袖挥处,室中两盏油灯齐灭,登时黑成一团。杨过怕她将自己关在墓室之中,急忙跟出,而凌梓落却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三人兜兜转转来到大厅,小龙女道“有一件事,你们去想想明白。若是你们当真拜我为师呢,一生一世就得听我的话。若是不拜我为师,我仍然传你们功夫,你们将来若是胜得过我,就凭武功打出这活死人墓去。”杨过毫不思索,道:“我自然拜你为师。就算你不传我半点武艺,我也会听你的话。”小龙女转头看着凌梓落问“那你呢你是怎么想?”“我嘛,自然不会拜你为师。”凌梓落看着小龙女笑的很是邪魅。   小龙女看了看凌梓落不再说话,便是转身就走,杨过看小龙女离去便紧跟了上去,跟着她走向了后堂,只见堂上也是空荡荡的没甚么陈设,只东西两壁都挂着一幅画,西壁画中是两个姑娘。一个二十五六岁,正在对镜梳装,另一个是十四五岁的丫鬟,手捧面盆,在旁侍候。画中镜里映出那年长女郎容貌极美,秀眉入鬓,眼角之间却隐隐带着一层杀气。凌梓落看着那年长女郎,想必这便是林朝英吧,果真是一奇女子。   小龙女指着那年长女郎对杨过说道:“这位是祖师婆婆,你磕头罢。”杨过看着画中人很是好奇:“她是祖师婆婆?怎么这般年轻?”小龙女道:“画像的时候年轻,后来就不年轻了。”又指着那丫鬟装束的少女道:“这是我师父,你快磕头罢。”凌梓落看着那少女见这少女憨态可掬,满脸稚气,没想到这便是小龙女的师傅,而杨过听那是小龙女的师父,当下不遑多想,跪下就向画像磕头。   待看杨过磕完头后,便又指着东壁挂的一幅画像。“向这幅画吐口唾沫。”凌梓落一看,见像中道人身材甚高,腰悬长剑,右手食指指着东北角,只是背脊向外,面貌却看不见。杨过很是疑惑,问道:“那是谁?干么唾他?” “这是全真教的教主王重阳。”凌梓落看着王重阳的画像说道。“你怎么知道?”杨过更是疑惑的看向凌梓落,小龙女也是一样。   凌梓落看着面前盯着他的两个人,摸了摸鼻子,模棱两可地说道“额,这个谁都知道的王重阳当初和祖师婆婆的事情嘛,哎哎,杨过快去吐口水去。”杨过听后没有多想只想全真教的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分憎恨当下大大一口唾抹吐在王重阳画像的背上,吐了一口颇觉不够,又吐了两口,还待再吐,小龙女道:“够啦!”凌梓落看着杨过的样子不由一阵好笑,忙到“快拜师父吧。”   杨过看着小龙女:“师父自然是要拜的。不过你先须答允我一件事,否则我就不拜。”凌梓落知道定是那姑姑一说的事情了,便也没有再看下去,转身走出了石室。   ☆、第 7 章 寒冰玉床   “为什么不拜我为师。”小龙女坐在凌梓落身旁看着这古墓外的景色,在古墓这么就也没有发现这片美景,居然让他找到了。“为什么要拜你为师呢?”凌梓落转过头看着小龙女的侧脸微微一笑。小龙女道“过儿都拜我为师了啊”“哈哈,小过是拜你为师了不代表我也拜你为师啊”凌梓落大笑道。   小龙女看着凌梓落不语,良久才说道“你的伤怎么样了?”“好多了”凌梓落道。“那明天跟过儿一起练武吧。”说罢,小龙女起身便走。“我可以叫你龙儿吗?”凌梓落的声音从小龙女身后传来,小龙女听到后身子一顿,已经多久没有听到“龙儿”这个词了,那是师父在世时叫的。“可以”小龙女转过身望着凌梓落,听到那两个字时,凌梓落笑脸变大了,邪魅俊美,让人移不开眼。“你可以叫我梓落。”   小龙女淡淡的恩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当小龙女走后,凌梓落的身边跑来了一男孩,那男孩剑眉星目,眉宇间与凌梓落有那么一丝的相似“凌,你猜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男孩笑嘻嘻的看着凌梓落。凌梓落偏着头想了想“嗯…..烤麻雀对吧”“你怎么知道的,凌”说着将藏在身后的麻雀递给了凌梓落,“今天姑姑教我武功了,不过就是抓这些麻雀,你可千万别要姑姑知道啊”   吃过晚饭凌梓落和杨过一起走向孙婆婆的那个房间,不知道是不是蝴蝶效应,原注写的是,杨过怕黑不愿一个人睡,所以小龙女带他去自己的房间,可是现在为什么是杨过怕黑让我陪他在孙婆婆的房间里。   刚走一两步,凌梓落便被小龙女叫住“梓落,今晚你睡我房里。”凌梓落一愣,看了看小龙女,又看了看杨过,眼里很是不解。“没事的凌,姑姑让你去她房里自有她的想法,我在古墓已经待了好多天了我也不怕黑了。”杨过以为凌梓落看他那眼是怕他一个人睡怕黑,其实他本来自幼独身浪迹江湖,常在荒郊古庙中过夜,本来胆子甚壮,但这时要他在墓中独睡一室,想起石棺中那些死人,却是说不出的害怕,不过现在好多天了也并不害怕了。   当下小龙女领着凌梓落到自己的房中。进房之后,但见她房中空空洞洞,和放置石棺的墓室一样和书中所说的无异。   一块本长条青石作床,床上铺了张草席,一幅白布当作薄被,此外更无别物。“你睡我的床罢!”小龙女指着那长条青石说道。“哦”凌梓落也没多想,你让我到那睡就到哪睡,谁让你是这里的主人呢,刚一沾床,只觉彻骨冰凉,凌梓落立即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他竟然忘了书中还说过,小龙女的床是乃是寒冰玉床。小龙女见她翻得狼狈,虽然矜持,却也险些笑出声来,道:“干甚么?”凌梓落见她眼角之间蕴有笑容,不由升起一丝气愤,冷笑道:“这床上有古怪,原来你故意作弄我。”小龙女正色道:“谁作弄你了。这床便是这样的,快上去睡着。”凌梓落看她样子想来也是为了她好,便也不说话又上床睡倒,这次有了防备,不再惊吓,只是草席之下似是放了一层厚厚的寒冰,越睡越冷,禁不住全身发抖,上下两排牙齿相击,格格作响。再睡一阵,寒气透骨,实在忍不下去了。   转眼向小龙女望去,见她脸上似笑非笑,大有幸灾桨祸之意,心中暗暗生气,当下咬紧牙关,全力与身下的寒冷抗御。只见小龙女取出一根绳索,在室东的一根铁钉上系住,拉绳横过室中,将绳子的另端系在西壁的一口钉上,绳索离地约莫一人来高。她轻轻纵起,横卧绳上,竟然以绳为床。   看着小龙女悠然自得的样子,凌梓落不由的很是气愤,可是要说打吧,还真打不过人家人家有内力,自己却空空如也,只有一身武功罢了,当下便耍起无赖,在床上打滚,边滚便大叫“冷啊冷啊冷死了”前几声小龙女自动过滤也不理他,后来越喊越大,小龙女实属受不了,跳下绳索来到凌梓落面前定定的看着他“你想要干甚?”   “我很冷啊,龙儿~”凌梓落咬着牙,可怜兮兮的看着小龙女,向她撒娇似得叫着她。小龙女见他这样,当下也便不做弄她了,“初时你睡在上面,觉得奇寒难熬,只得运全身功力与之相抗,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纵在睡梦之中也是练功不辍。常人练功,就算是最劝奋之人,每日总须有几个时辰睡觉。要知道练功是逆天而行之事,气血运转,均与常时不同,但每晚睡将下来,气梦中非但不耗白日之功,反而更增功力。”说罢便传了他几句口诀与修习内功的法门,正是她那一派的入门根基功夫,索性凌梓落也聪明全记住了。   依法而练,只练得片刻,便觉寒气大减,待得内息转到第三转,但感身上火热,再也不嫌冰冷难熬,反觉睡在石床上甚是清凉舒服,双眼一合,竟迷迷糊糊的睡去了。睡了小半个时辰,热气消失,被床上的寒意冷醒了过来,当下又依法用功。如此忽醒忽睡,闹了一夜,次晨醒转却丝毫不觉困倦。原来只一夜之间,内力修为上便已有了好处。   ☆、第 8 章 再入全真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说的便是凌梓落,吃过早饭小龙女便把凌梓落领到一个石室里,推开石室便看到杨过在里面笨手笨脚的抓麻雀,两三只麻雀在屋上飞着,杨过却是怎么也抓不到。   “你是让我同小过一样抓麻雀?”凌梓落看着小龙女很是无奈的一笑。小龙女瞥了他一眼“这是古墓的入门招式,你抓不抓”“嘿嘿,好是你让抓的哦”说完也不等小龙女再说什么冲着那三只麻雀奔了去,招招凌厉,一眨眼之间,那三只麻雀全部在手。   “凌,没想到你怎么厉害啊”杨过跑到凌梓落身边,刚刚看凌梓落两三下就抓了三只麻雀,杨过很是佩服。“怎么样我抓到了”凌梓落一脸得意的看着小龙女,不知道为什么小龙女突然有种想照凌梓落那张得意的脸上打上一拳,看了看凌梓落手上已经快死了的三只麻雀,小龙女道:“刚刚忘了跟你说我要你把三只麻雀都捉来给我,但是不可弄伤了羽毛脚爪,你看看你手里的,麻雀都什么样了。”   凌梓落看看了手里的麻雀,一时间无话可说。小龙女转身出了石室,当她回来之时手里以抓了六只麻雀回来,“过儿,看着我抓这麻雀的法子”说罢当下教了他一些窜高扑低、挥抓拿捏的法门。虽是对杨过说的看的却是凌梓落,凌梓落目不转睛的看着小龙女的动作,窜高扑低、挥抓拿捏甚是潇洒轻柔。待小龙女停下时手里多了六只麻雀,待放飞之后,凌梓落看看了小龙女,学着他刚刚的法子,去抓这些麻雀,不得不说凌梓落很是聪明只是看了一遍,就已知道其中大概,但也是不熟悉却只是抓到了两只,凌梓落不服气的放飞再抓,小龙女任他在这间石室中练习,带着杨过又去了另一间石室。   傍晚时,凌梓落已经能轻而易举的抓住六只麻雀了,而杨过却一只都没有抓到,第二天,小龙女将凌梓落领到一间大点的石室里石室里有九只麻雀,就这样凌梓落也不说什么只是一直苦练,不知过了几天之后,小龙女道“今日该上重阳宫了。”杨过大惊“去那干什么?”小龙女不答,带着他和凌梓落走出古墓,二人已有多日未出古墓,忽然见到光亮,眼睛几乎都睁不开来。   三人来到重阳宫前,杨过心里忐忑不安,斜眼不住瞅了瞅小龙女见她神色漠然,又看了看凌梓落只见她脸上还是挂着一如既往的邪笑,杨过拉了拉凌梓落的衣角“凌,姑姑为什么要带我们来重阳宫啊”凌梓落看着刚到自己耳朵高的杨过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只听小龙女朗声叫道“赵志敬,快出来。”   小龙女话音刚落,宫中涌出数十名道士。两名小道士左右扶着赵志敬,只见他形容憔悴,双目深陷,己无法自行站立。众道见到三人,都是手按剑柄,怒目而视。小龙女恍如没看到一样,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这是治疗蜂毒的蜜浆,你且拿去吧。”说完便像赵志敬抛去,群道听闻小龙女又来重阳宫皆都以为她是为报孙婆婆之仇前来的,严加戒备。却没想到她们竟然是来送解毒的蜜浆的,一时间都无言相对。   鹿清笃一见到杨过顿时怒火上冲,冲向前去:“好小子,叛出师门,就这么走了么?”那日他被杨过以□□功打晕,养伤养了数日,才痊愈,此时飞步抢出,要报当日一推之仇。突然一只胳膊挡在了他的面前,鹿清笃抬头一看,便是一张充满邪魅的俊美脸庞,大惊之下慌忙向后退了一步,待稳定身子,看着面前的凌梓落大叫道“你小子是何人,竟敢惊吓本道爷。”因为凌梓落不喜欢这古代女装的繁琐,所以一直穿的男装,再加上她眉宇之间丝毫没有女儿家的娇柔之气,定然被当作男子无疑。   凌梓落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鹿清笃略带轻蔑的笑了笑,鹿清笃见凌梓落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更是大怒要挥拳动手,群道中突然奔出一人,犹似足不点地般来到鹿清笃身边,拉着他的手臂,回入人群。   鹿清笃被他抓住,登时半身麻木,抬头看时,原来是师叔尹志平,已骂到口边的一句话便即缩了回去。   尹志平朗声叫道:“多谢龙姑娘赐药。”说着向小龙女躬身行礼。小龙女并不理睬,转身便走,尹志平道:“龙姑娘,这杨过是我全真教门下弟子,你强行收去,此事到底如何了断?”凌梓落微笑着看着尹志平“这就不劳尹道长多心了,杨过现已拜入我门,与全真教再无瓜葛。”尹志平再欲张口,小龙女转过身道:“我不喜啰嗦。”说罢带着凌梓落二人转身离去。   尹志平、赵志敬等群道呆在当地,相顾愕然。      ☆、第 9 章 天罗地网   三人回入墓室。小龙女看着在自己房里练功的凌梓落道:“为什么帮过儿拦住那道士?”凌梓落听到这话张开眼睛“不为什么”小龙女道:“你喜欢过儿是吗?”听到这话,凌梓落笑了“确实喜欢不过我的喜欢是把他当弟弟看。”当弟弟看么,小龙女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今天是要教什么啊?”凌梓落伸着懒腰问道。小龙女道:“捉麻雀”凌梓落睁大眼睛看着小龙女“我已会捉啦。”小龙女冷笑道:“哼,那就算会捉?我古墓派的功夫这么容易学会?你现在可以捉到几只麻雀?”   凌梓落不看小龙女,闷声道:“七只。”“呵,才七只就说你会捉了?你跟我来” 当下带他到凌梓落练功的石室之中。室中已有九只麻雀在内。小龙女又授了他一些古墓中的轻功提纵术与擒拿功夫,两三日后,凌梓落已能一口气将九只麻雀尽数捉住   此后石室愈来愈大,麻雀只数也是愈来愈多,最后是在大厅中捕捉九九八十一只麻雀。古墓派心法确然神妙,寒玉床对修习内功又辅助奇大,而凌梓落的天赋也是极佳。只一个月工夫,八十一只麻雀已能手到擒来。小龙女见他进步迅速甚是欢喜,道:“现下咱们要到墓外去捉。”凌梓落已憋在墓中一月未出,听说到墓外练功,不由得喜形于色。小龙女道:“有什么好开心的?这功夫难练得紧。八十一只麻雀,一只也不能飞走。”   两人来到墓外,此时正当暮春三月,枝头一片嫩绿,凌梓落深深吸了几口气,只觉一股花香草气透入胸中,真是说不出的舒适受用。小龙女抖开布袋袋口,麻雀纷纷飞出,就在此时,她一双纤纤素手挥出,东边一收,西边一拍,将几只振翅飞出的麻雀挡了回来。群雀骤得自由,那能不四散乱飞?但说也奇怪,小龙女双掌这边挡,那边拍,八十一只麻雀尽数聚在她胸前三尺之内。   但见她双臂飞舞,两只手掌宛似化成了千手千掌,任他八十一只麻雀如何飞滚翻扑,始终飞不出她只掌所围作的圈子。凌梓落凝神观看她如何出手挡击,如何回臂反扑。她发掌奇快,但一招一式,清清楚楚,自成段落。凌梓落看了一会已然明白其中大意。   只见小龙女又打了一盏茶时分,双掌分扬,反手背后,那些麻雀骤脱束缚,纷纷冲天飞去。小龙女长袖挥处,两股袖风扑出,群雀尽数跌落,唧唧乱叫,才一只只的振翅飞去。   凌梓落见之便知道这是原著中小龙女教杨过的天罗地网势,小龙女转过头看着凌梓落道:“我这套掌法叫作『天罗地网势’,是古墓派武功的入门功夫。你好好学罢!”   于是授了他十几招掌法,凌梓落一一学着,不过一日半的功夫凌梓落将八十一招“天罗地网势”学全了,练习纯熟。小龙女捉了一只麻雀,命他用掌法拦挡。最初挡得两三下,麻雀就从他手掌的空隙中窜了出去。小龙女候在一边,素手一伸,将麻雀挡了回来。   凌梓落继续展开掌法,这下便以熟练技巧,将麻雀挡在胸前,如此练习不辍,春尽夏来,日有进境。所能挡住的麻雀不断增加,到了中秋过后,这套“天罗地网势”已然练成,掌法娴熟已能轻而易举将八十一只麻雀全数挡住。而小龙女更是惊叹凌梓落的速度和天赋,真是无人能及,可他却不知道这是凌梓落在当杀手时受过非人般地训练之后得来的结果。   “凌,你说我是不是可笨?”杨过坐在凌梓落身旁看着石室里的麻雀,姑姑都已经把天罗地网式教给自己好久了可是自己怎么练都练不好,凌都已经把天罗地网式练得非常熟练了,我现在还只能挡住一只麻雀。凌梓落看着杨过想着原著写的是杨过谁在寒玉床上练功加上他天资颖悟用工勤奋,按着这时间来算现在的杨过也应该将天罗地网练熟了,可是因为她的到来杨过变弱了好多,看着这相似的脸凌梓落又陷入了沉思。   “小过,我来教你”说罢拉着杨过的手跑向那麻雀,开始一遍一遍的将自己的心得交给杨过告诉,就这样日复一日,在凌梓落的帮助下,杨过练功的速度突飞猛进,一月之后已能将八十一只麻雀全数挡住,偶尔有几只漏网,那是因功力未纯之故。   凌梓落看着杨过将一只只麻雀挡在胸前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小过你已练成了这套掌法,再遇到那鹿清笃,便可毫不费力的将他打倒了。”杨过道:“若和赵志敬动手呢?”凌梓落看着杨过笑了笑“那小过可要再勤加学武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每天三更,可不可以呢?   ☆、第 10 章 □□   此时石室的门被人推开,小龙女走了进来,杨过看了看小龙女说道:“现下我打不过他也不要紧,再过几年,就能胜过他了。姑姑,咱们古墓派的武功确比全真教要厉害些,是不是?”   小龙女仰头望着室顶石板,道:“确实如此,不过现在的我跟全真相比的话自是不如,并不是古墓派不及全真教,只是我还未练到我派最精奥的功夫罢了。”杨过听了此言,不由得喜上眉梢,道:“姑姑,那是什么功夫?很难练么?”   小龙女道:“我跟你们说个故事,你们才能知道我派的来历。过儿你拜我为师之前,曾拜过祖师婆婆。她姓林,名字叫做朝英,数十年前,武林中以祖师婆婆与王重阳二人武功最高。本来两人难分上下,后来王重阳因组义师反抗金兵,日夜忙碌,祖师婆婆却潜心练武,终于高出他一筹,但祖师婆婆向来不问武林中的俗事,不喜炫耀,因此江湖上知道她名头的人却是绝少。后来王重阳举义失败,隐居在这活死人墓中,日夜无事,便是开始研究武学,祖师婆婆那时却心情不佳,接连生了两场大病,因此待得王重阳二次出山,祖师婆婆却又不及他了。最后两人不知如何比武打赌,王重阳竟输给了祖师婆婆,这古墓就让给她居住。来,我带你们去看看这两位先辈留下来的遗迹。”   凌梓落笑了笑,说什么比武打赌还不是在那石壁上用指刻字,林朝英使诈,将化石粉抹在石壁上使石壁能在一刻钟松软,才能在上面用指刻字,那王重阳愚蠢不知自然其中秘密,自是输给林朝英将古墓让给了她。   杨过拍手道:“原来这座石墓是祖师婆婆从王重阳手里硬抢来的。早知如此,我住在这里可又加倍开心了。”小龙女微微一笑,领着他们来到一间石室。杨过见这座石室形状甚是奇特,前窄后宽,成为梯形,东边半圆,西边却作三角形状,问道:“姑姑,这间屋子为何建成这个怪模样?”小龙女道:“这是王重阳钻研武学的所在,前窄练掌,后宽使拳,东圆研剑,西角发镖。”杨过在屋室中走来走去,只觉莫测高深。   小龙女伸手向上一指,说道:“王重阳武功的精奥,尽在于此。”凌梓落抬头看去,室顶顶石板上刻满了诸多花纹符号,均是以利器刻成,有深有浅。   小龙女走到东边,伸手到半圆的弧底推了几下,一块大石缓缓移开,现出一扇洞门。她手持蜡烛,领杨过进去。里面又是一室,却和先一间处处对称,而又处处相反,乃是后窄前宽,西圆东角。凌梓落抬头一看,竟也是一些花纹符号。   小龙女道:“这是祖师婆婆的武功之秘。她嬴得古墓,乃是用智,若论真实功夫,确是未及王重阳。她移居古墓之后,先参透了王重阳所遗下的这些武功,更潜心苦思,创出了克制他诸般武功的法子。那就都刻在这里了。”杨过喜道:“这可妙极了。丘处机、郝大通他们武功再高,总也强不过王重阳去,你只消将祖师婆婆的武功学会了,自然胜过了这些臭道士。”小龙女道:“话是不错,只可惜没人助我。”凌梓落看着小龙女“我助你。”小龙女深深的看了凌梓落一眼“好“祖师婆婆这套功夫叫作“□□”须得二人同练,互为臂助。当时祖师婆婆是和我师父一起练的。祖师婆婆练成不久,便即去世,我师父却还没练成。” 凌梓落看着这写花纹符号点了点头“好!咱们走着瞧罢。第一步,你先得练成本门各项武功。第二步是学全真派武功。第三步再练克制全真派武功的□□。我师父去世之时,我还只十四岁,本门功夫是学全了,全真派武功却只练了个开头,更不用说□□了。第一步我可教你,第二步、第三步咱俩须得一起琢磨着练。”   从那日起,小龙女将古墓派的内功所传,拳法掌法,兵刃暗器,一项项的传授。   如此过得两年,凌梓落已尽得所传,凌梓落将寒玉床让与杨过,让杨过修炼内功,而杨过也藉着寒玉床之助,进境奇速,只功力尚浅而已。   小龙女年纪渐长,越来越是出落得清丽无伦。凌梓落还是原来的样子不过也更加邪魅俊美,一身白衣男装穿在身上,也倒真是一潇洒风流的少年郎,这年杨过已十六岁了,身材渐高,喉音渐粗,已是个俊秀少年,非复初入古墓时的孩童模样。杨过对凌梓落却是越来越敬重竟已超过小龙女,两年之间,竟无一事违逆凌梓落的意。      ☆、第 11 章 龙女受伤   这一日小龙女对凌梓落说道:“我古墓派的武功,你已学全啦,明儿咱们就练全真派的武功。这些全真老道的功夫,练起来可着实不容易,当年师父也不十分明白,我更加没能领会多少,要是能知道全真教的口诀,就简单多了。这一言提醒了杨过“姑姑,我知道全真教的口诀,当时赵志敬这个小人不肯教我武功,但又怕别人知道,所以他就只告诉了我口诀”赵志敬教他的“全真大道歌”中有云:“大道初修通九窍,又窍原在尾闾穴。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起渐至膝。过膝徐徐至尾闾,泥丸顶上回旋急。金锁关穿下鹊桥,重楼十二降宫室。”于是将这几句话背了出来。   小龙女细辨歌意,说道:“听来这确是全真派武功的要诀。你既知道,那再好也没有了。”当下杨过将赵志敬所传的口诀,逐一背诵出来。凌梓落一一记下,此时小龙女一加推究,指出其中关键,凌梓落立时便明白了。数月之间,两人已将王重阳在室顶所留的武功精要大致参究领悟。   小龙女叹道:“初时我小看全真派的武功,只知它虽号称天下武学正宗,其实也不过如此,但到今日,才知道实是深不可测。咱们虽尽知其法门秘要,但要练到得心应手,却不知何年何月方能成功。”凌梓落道:“全真派武功虽精,但林….额祖师婆婆既留下克制之法,自然尚有胜于它的本事。”听后小龙女正色道:“从明日起,咱们可是要练□□了。”   次日两人同到第二间石室,依照室顶的符号练功。过得数月,二人已将“□□”的外功练成。外功初成,转而进练内功。小龙女抬头望着室顶的图文,沉吟不语,一动不动,始终皱眉不语。“怎么龙儿,有何难事吗?”凌梓落看见小龙女皱着的眉头说道。   小龙女道:“这经上说,练功时全身热气蒸腾,须拣空旷无人之处,全身衣服畅开而修习,使得热气立时发散,无片刻阻滞,否则转而郁积体内,小则重病,大则丧身。凌梓落道:“那么咱们解开衣服修习就是了。”小龙女看着石室“可以是可以,但是若在这石室里练得话,热气给石壁逼回,练不上几天,你和我就都死啦。”凌梓落看着小龙女不语,拉着小龙女的手走出古墓,转过山坳,来到一片花丛之地,但见花丛有如一座大屏风,红瓣绿枝,煞是好看,四下里树荫垂盖,便似天然结成的一座花房树屋。   见到这片花丛,小龙女脸上不由落出一丝喜悦“太好了在这片花丛中修炼再好不过,这里空旷无人,而且这花丛如此之高你我坐下结衣练功也无人能看到。当晚二更过后,小龙女和凌梓落带着杨过来到花荫深处,凌梓落让杨过在不远处自己练功,同时也帮二人看守一下。静夜之中,花香更是浓郁,小龙女将修习□□的口诀法门说了一段,二人各处花丛一边,解开衣杉,修习起来。凌梓落伸出右掌,与小龙女左掌相抵,只要谁在练功时遇到难处,对方受到感应,立时能运功为助。   两人自此以夜作昼。晚上练功,白日在古墓中休息。时当盛暑,夜间用功更为清凉,如此两月有余,相安无事。那□□共分九段行功,这一晚小龙和凌梓落皆以练到第七段。当晚两人丛各自用功,全身热气蒸腾,将那花香一薰,更是芬芳馥郁。大约再有半个时辰那样,两人的第七段行功也就练成了,突然间山后传来脚步声响,再然后便是有三个人的争吵之声。   凌梓落练的是随时是可以停止的那部分,小龙女练的却必须要一气呵成,中途不能有一丝停顿。此时她用功正到要紧关头,对争吵声全然不闻。凌梓落却听得清清楚楚,心下惊异,连忙停止了练功。那三人之声其中一个是杨过,另一个是那尹志平,而第三人的声音却没有听过,凌梓落想了想糟了,竟把这事忘了,那第三人之声定是赵志敬无疑,原著中就是因为,尹志平和赵志敬的到来使小龙女受了重伤。   待再一听时,居然传来了兵器的声音,凌梓落听三人打斗声近时,心中就焦急万分,打远后,又略略放心。突然一把剑直冲小龙女的方向飞驰而来,凌梓落,心中一急,竟徒手将剑握住在手,才没有惊到小龙女,待刚刚将提起的心落下之时,忽见一个黑影袭来凌梓落大惊之下再无细思余暇,纵身而起,左掌从右掌下穿出,托在那黑影背心,一招“彩楼抛球”,使劲挥出,将他庞大的身躯抛在两丈以外。但那黑影的衣衫却不小心,拂过了小龙女的脸庞。只这么轻轻一拂,小龙女已大吃一惊,全身大汗涌出,正在急速运转的内息阻在丹田之中,再也回不上来,立即昏晕。 作者有话要说:  羽某现已崩溃,因接连好多关键字导致锁文,羽某,只好删了又删,终于不锁了,各位就将就看下吧~~~~   ☆、第 12 章 赤练仙子   尹志平斗然间见凌梓落出现,又斗然间见到自己昼思夜想的意中人竟隐身在花丛之中,登时呆了,实不知是真是幻。此时赵志敬已站直身子,月光下已瞧清楚小龙女的面容,叫道:“妙啊,原来她在这里偷汉子。”杨过见姑姑晕倒,一时惊的手足无措呆愣在那。   见小龙女摔倒后便即不动,心下惶恐无比,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只觉一片冰凉,忙将她衣襟拉过,遮好她身子,将她抱起,叫道:“龙儿,龙儿你没事吗?”   小龙女“嗯”了一声,却不答话。凌梓落稍稍放心,道:“龙儿,咱们先回去。”小龙女全身无力,偎倚在他怀里。凌梓落迈开大步,走过三人身边。尹志平痴痴呆呆的站在当地。赵志敬哈哈大笑,道:“尹师弟,你的意中人在这里跟旁人干那无耻的勾当,你与其杀我,还不如杀他!”尹志平听而不闻,不作一声。凌梓落冷冷的看了赵志敬一眼,只那一眼,赵志敬犹如陷入寒窖般,冷的一时无话。“小过,给我杀了他们。”   赵志敬听到要杀他和尹志平二人时顿时醒来,道:“人言道古墓派是姑娘派,向来传女不传男,个个是冰清玉洁的处女,却原来污秽不堪,暗中收藏男童,幕天席地的干这调调儿!”小龙女适于此时醒来,听了他这几句话,惊怒交集,刚调顺了的气息又复逆转,双气相激,胸口郁闷无比,知道已受内伤,只骂得一声:“你胡说,咱们没有……”突然口中鲜血狂喷,如一根血柱般射了出来。“小过,你还在想什么给我杀了他们。”凌梓落见小龙女口吐鲜血,顿时厉声大喊。   杨过听到凌梓落的大喊声,立即惊醒过来拿起,落在地上的剑,向赵志敬刺去。   凌梓落则抱起小龙女跑回古墓之中,把小龙女放到自己的床上,早在凌梓落将寒玉床让给杨过时,二人就搬到另一间石室去住了,小龙女刚一卧倒,又是“哇”的一声,喷出了大口鲜血,凌梓落凌乱的白色内衣上皆是点点猩红。她喘息几下,便喷一口血。小龙女吐血不止,神情却甚为镇定,浑若无事。凌梓落灵机一动,奔去舀了一大碗玉蜂蜜浆来,喂她喝了下去。这蜜浆疗伤果有神效,过不多时,她终于不再吐血,躺在床上看着凌梓落 “我死之前,定会将你杀了。”凌梓落诧异的看着小龙女,小龙女见他满脸讶异之色,道:“我若不杀你,死了怎有脸去见孙婆婆?我答应过她要照顾你一生一世的。”   凌梓落看着小龙女牵起小龙女的手柔柔一笑,“好,我答应你,我会同你一同死去,可是不是现在,现在你不会死。”说着便运起内力向小龙女身体里缓缓传去,其实在第一眼看到小龙女时,凌梓落就知道自己心里有一颗种子在慢慢的发芽。   这时石门突然被推开,杨过抱着受伤的右臂,走了进来“对不起,凌,是我没用,我没能杀了赵志敬二人。”凌梓落看了看杨过“没事,你打不过他二人实属正常。”凌梓落知道以杨过现在的功力,若是单打独斗,凭尽全力能和尹志平打得平手,若是再加上赵志敬,那定是打不过的,突然,一个东西在凌梓落脑海里稍纵即逝。“小过,快去把古墓大门关上。”   杨过并不明白凌梓落的意思,但还是照着她的话去做了,“才知关门不觉得有些晚了吗?师妹近来可好啊?”闻声凌梓落转过身,烛光下只见得门口俏生生的站着一个美貌道姑,右眼桃腮,嘴角边似笑非笑,还有一个长相俏丽的小道姑,在她身前抓着的正是杨过,见杨过丝毫不动也不说话,凌梓落知道定是被那美貌道姑所擒点了穴道。   小龙女见那道姑,猛然一惊,大叫道“师姐。”跟着便不住咳嗽。原来那道姑,正是小龙女的师姐赤练仙子李莫愁。李莫愁冷冷的指着杨过道:“这人是谁?祖师婆婆遗训,古墓中不准臭男子踏进一步,你怎么容他在此?”   小龙女猛烈咳嗽,无法答话。凌梓落挡在小龙女身前相护,朗声道:“他是谁,何必告诉你,古墓派的事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管。”李莫愁被凌梓落这一句话说的面红耳赤,冷笑道:“我原以为只有一个臭男人,没想到师妹你可真是生性风流啊,这里居然还有一个长相如此俊美的小白脸。”拂尘挥动,向凌梓落呼呼呼打了三招。这三招虽先后而发,却似同时而到,正是古墓派武功的厉害招数,别派武学之士若不明其中奥妙,一上手就给她系得筋断骨折。凌梓落对这门功夫习练已熟,轻描淡写的闪开了她三招混一的“三燕投林”。 作者有话要说:  每日三更,ok~~~~   ☆、第 13 章 成功脱逃   李莫愁拂尘回收,暗暗吃惊,瞧他闪避的身法竟是本门武学,厉声道:“师妹,这小白脸是谁?”凌梓落怕小龙女再呕血,示意他别说话“我只是一个暂住古墓的人,还有我不叫小白脸,我叫凌梓落。”凌梓落笑的甚是邪魅。“那你徒儿手里的人,确是古墓中人。”说罢趁着,李莫愁和洪凌波不注意之时,一个闪身,将杨过救了下来,李莫愁大惊,此人身手竟如此之快,解杨过开穴笑着看那李莫愁对杨过,道:“小过,那是你师伯,快叫师伯。”杨过呸了一声道:“这算什么师伯?”   “哟,李莫愁你混的可真惨,师侄都不认你这个师伯了”凌梓落对李莫愁挑衅的笑了笑,便领着杨过走到小龙女床边,李莫愁听那话倒是气急,却不敢轻举妄动,刚刚看凌梓落的身手,就只此人定是难以对付,却不知,凌梓落给小龙女传功时功力已耗了大半,刚才那一闪身救人只是趁二人不注意为之,同时也是想吓吓二人让二人不敢轻举妄动。凌梓落低头轻轻抚摸着小龙女的脸“你不会有事的。”小龙女声细若蚊,轻轻道:“脚边床角落里,有一块突起的石板,你用力向左边板,然后和过儿立即跳上床来。”   凌梓落点点头,慢慢伸手到小龙女脚边床边里一摸,触手处果有一块突起的石板,当下用力板动,跟着拉着杨过跃上床去。只听得“轧轧”几响,石床突然下沉。李莫愁一惊,知道古墓中到处都是机关,没想到这石床竟也有,当年师父偏心,瞒过了自己,却将运转机关的法门尽数传给师妹,心里很是不甘,立即抢上来向小龙女抓去。   凌梓落见李莫愁出手之敏捷,竟快要抓住小龙女,当下一惊,奋力排出一掌,将李莫愁击开,直觉眼前一黑,碰碰两响,石床已落到下层石室之中,室顶石块自行推上,将凌梓落等人与李莫愁师徒隔开。   杨过朦胧中见室中似有桌椅之物,于是走向桌旁,取出火摺点燃了桌上的半截残烛。小龙女叹道:“虽有梓落你传于我内力,可是我血气不足,无法运功治伤…….”凌梓落听到她“血行不足”四字,也不待她说完,提起左手,刚刚徒手接剑时割的伤口已经结痂,凌梓落使劲一抻,顿时伤口裂开鲜血迸出。“凌”杨过见她将他伤口抻开刚想出口阻止,凌梓落一个手势便将杨过的话堵灰嘴里,凌梓落将伤口放在小龙女嘴边,鲜血便泊泊从她口中流入。   小龙女本来全身冰冷,热血入肚,身上便微有暖意,但知此举不妥,待要挣扎,凌梓落早已料到,伸指点了她腰间穴道,教她动弹不得。过不多时,伤口血凝,凌梓落又再抻破,灌了几次鲜血之后,凌梓落只感头晕眼花,全身无力,这才坐直身子,解开她的穴道,在一旁运功恢复元气。小龙女对他凝视良久,不再说话,幽幽叹了口气,也自行练功去了。杨过见二人都盘坐运功,索性也坐下,养足精神。   小龙女服食凌梓落的鲜血后精神大振,两个时辰后,自知性命算是保住了,睁开眼来,向她微微一笑。凌梓落见她双颊本来惨白,此时忽然有两片红晕,有如白玉上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便以知道此刻的小龙女是保住了性命。小龙女道:“咱们到我原来的屋里去,我有话跟你说。”凌梓落看着小龙女道“你不累吗?”小龙女道:“不碍事。”伸手在石壁的机括上扳了几下,石块转动,露出一道门来。小龙女领着二人在黑暗中转来转去,到了小龙女原来的屋中。她点亮烛火,将杨过的衣服打成一个包裹,将自己的一对金丝手套也包在里面。   杨过呆呆的望着她,奇道:“姑姑,你干甚么?”小龙女不答,又将两大瓶玉蜂浆放在包中。杨过喜道:“姑姑,咱们要出去了,是么?那当真好得很。”   小龙女道:“你们好好去罢,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你和梓落先走吧。”凌梓落只是看着小龙女不语,杨过大惊,问道:“姑姑你呢?”小龙女道:“我向师父立过誓,是终身不出此墓的。除非……除非……嗯,我不出去。”说着黯然摇头。杨过见她脸色严正,语气坚定,显是决计不容自己反驳,当下不敢再说。小龙女道:“此时我师姊定是守住了出墓的要道,要逼我交出□□。我功夫远不如她,又受了伤,而梓落为我疗伤之时好了大半内力一时半会是恢复不回来,定然斗她不过,是不是?”杨过道:“是。”小龙女道:“咱们留着的粮食,我看勉强也只吃得二十来天,再吃些蜂蜜什么,最多支持一个月。那一个月之后呢,那怎么办?”杨过一呆,道:“咱们强冲出去,虽然打不过师伯,却也未必不能逃命。”小龙女摇头道:“你若知道你师伯的武功脾气,就知咱们决不能逃命。那时不但要惨受折辱,而且死时苦不堪言。”杨过道:“若是如此,我和凌更是难以逃出。”      ☆、第 14 章 断龙之石   小龙女摇头道:“不!我去邀她相斗,一路引她走入古墓深处,你们就可乘机逃出。你出去之后,搬开墓左的大石,拔出里面的机括,就有两块万斤巨石落下,永远封住了墓门。”杨过愈听愈惊,道:“姑姑,你会开动机括出来,是不是?”   “你就这么想让我离开是吗?”小龙女刚想开口便被凌梓落打断。“那两块万斤巨石一旦落下,便不可能开启,她怎么可能出来。”凌梓落紧紧地盯着小龙女的眼睛“要死一起死,我凌梓落其实贪生怕死之辈,你说了你死之前,定会将我杀了。你若不杀我,死了怎有脸去见孙婆婆,你答应过她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 小龙女道:“你跟着我有甚么好?过儿说外面的世界好玩得很,你就跟他出去玩罢。以你现下的功夫,已经跟我不相上下或许还比我要高,你已经不用我来照料你了。”凌梓落奔上前去抓住小龙女的胳膊大叫道:“我若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一生一世也不会快活,那只是小过的说法并不代表我,我凌梓落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是最快活的时候。”   小龙女本来冷傲绝情但此时不知怎的,听了凌梓落这几句话不禁胸中一阵涌动,眼中一酸,忍不住要流下泪来。她大惊,想起师父临终时对她千叮万嘱说我所练功夫,乃是断七情、绝六欲的上乘功夫,日后我若是为人流了眼泪,动了真情,不但武功大损,而且会有性命之忧。”当下用力甩开凌梓落,冷冷的道:“我说什么,你就得依我吩咐。待会我叫你走,你立刻就走,一出墓门,立即放下巨石闭门。”说罢不理凌梓落将手中包袱递给杨过,开门而去。  行了一阵,小龙女摸着一块石壁,低声对杨过道:“她们就在里面,我一将师姊引开,你便从西北角伤门冲出。洪凌波若是追你,你就用玉蜂针伤她。”杨过心乱如麻,点头答应。   小龙女凝神片刻,按动石壁机括,石壁缓缓向左移开。她双绸带立即挥出,左攻李莫愁,右攻洪凌波,身随带进,去势迅捷已极。这时李莫愁与洪凌波正在推算墓中方位,想觅路出室,突见小龙女攻进,师徒俩都是一惊。李莫愁拂尘挥出,挡开了她绸带。   小龙女左带回转,右带继出,刹时间连进数招。突然一抹光亮一闪,一把长剑出现在了李莫愁面前,顺着长剑看去只见凌梓落手持长剑挡在小龙女面前,李莫愁看到是凌梓落二话不说一提拂尘向凌梓落甩去,凌梓落挥剑一挡,隔开那拂尘,李莫愁与凌梓落拆了十余招,只觉凌梓落武功确实极高,所用招数也是古墓中的武功,不过她出手狠辣,与自己倒也有些相同却比自己多了些灵动飘逸,但内力却是不足,随即拂尘一翻,卷住了凌梓落的长剑,凌梓落大惊一时间竟无法挣脱。而小龙女趁凌梓落与李莫愁交手之时,闪身来到东边石壁在石壁上一抹,叫道:“过儿,快走!”喀喇一响,西北角露出一个洞穴。李莫愁大吃一惊,急忙转身,“凌波拦住那臭小子。”   杨过刚跑到洞口之时突觉背后有道寒光,立即向右边一个转身闪开,便看到那洪凌波双手持剑而来,双剑左刺右击,嗤嗤嗤连进数招。杨过见她来势凌厉,自己手中并无兵器,只得使出轻功步伐闪躲。洪凌波递了数剑,虽然伤他不得,但见他只是躲闪,只道他本领平常,便对他有了丝松懈,杨过见红凌波对他有丝松懈之时,便一个踏步靠近了洪绫波身旁,使出凌梓落所教他的制敌之法,一个反手擒拿便将洪凌波擒住,随即点了她的穴道,转身跑进了那洞穴中。   李莫愁见杨过点住了洪凌波的穴道跑进了洞穴中,一时大惊,凌梓落见她一呆,立即乘隙而入,提起内力挣开长剑上的拂尘,随即左手一掌打在她右肩之上。李莫愁脚步不稳,撞在了石壁上。凌梓落立即拉着小龙女的手快速奔向那西北角的洞穴。   李莫愁见二人向洞穴方向奔去当下一急一跃而起冲向小龙女,伸手向她背心抓去,叫道:“别走!”小龙女回手一扬,十余枚玉蜂针掷了过去。李莫愁蓦地闻到一股蜜糖的甜香,便知道那暗器厉害,大惊之下,急忙挺腰向后摔出,却正好撞在洪凌波身上,两人一齐跌倒在地。   随后便听到叮叮几声轻响,几枚玉蜂针打在石壁之上,接着又是轧轧两声,却是小龙女带着凌梓落逃出石室,开动机关,又将室门堵住了。      ☆、第 15 章 同生共死   杨过穿越甬道,奔出古墓,在星光下吸了几口气,转身对小龙女道:“姑姑,快些过来,我去放下断龙石,将两个坏女子闷死在墓里。”说着便要去找寻机关。小龙女摇摇头,道:“我不能出去。”杨过一惊,忙问:“为甚么?”小龙女道:“师傅让我好好看守古墓,绝不能让外人占去。”   杨过道:“咱们把墓门放下,那李莫愁二人就活不成了啊。”小龙女还是摇了摇头看着凌梓落道:“你且走吧。”说罢将凌梓落推出门外,凌梓落转身看着小龙女不语,眼里流露出浓浓的不舍、哀怨和一丝隐忍之情。小龙女看着凌梓落,想到此后与她永远不能再见,忽地胸口一热,眼中发酸,似要流下泪来。她从来不动真情,今日却两番要哭,不禁大是惊惧。小龙女克制心神,生怕激动,一句话也不敢多说道:“过儿你放石罢!”说着背脊向外他怕再看到凌梓落的眼睛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不让凌梓落走。杨过见小龙女心意已决,深深吸了口气,奔到墓碑左侧,按着小龙女先前指点,运劲搬开巨石,困然下面有一块圆圆的石子,当下抓住圆石,用力一拉。圆石离开原位后露出一孔,一股细沙迅速异常的从孔中向外流出,墓门上边两块巨石便慢慢落下。   小龙女听到腾腾两声猛响,两块巨石已然着地,便忍不住泪流满面,回过头来。突然一声惊叫,只见凌梓落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面前,而巨石外隐隐传来杨过大喊的声音。小龙女道“你什么时候又进来的”凌梓落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深深的看着她良久,突然凌梓落双手抓住小龙女的肩膀道:“我说了我若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一生一世也都不会快活,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不怕死,若留我一人独活于世上,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怎么会快乐,怎么会怎么会啊”说罢将小龙女拉进怀里,小龙女惊喜交加,甚是激动,险些又要晕去,伏在凌梓落怀里,只是喘气,过了良久,撑起身子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凌梓落,轻轻拂去凌梓落眼角的泪水,才道:“好罢,咱两个便死在一起。”牵着凌梓落的手,带着凌梓落走进了放石棺的灵室。   刚进灵室,突然东边石壁传来了轧轧之声,壁上缓缓开启了一道石门,只见两道黄影从门中奔出,定睛一看竟是那李莫愁师徒二人。李莫愁眼睁睁看着小龙女和凌梓落从石室中出去,将室门堵住后立即起身将洪凌波穴道解开,二人开始在石室里寻找机关终于找到了机关,可谁知在那石门之后居然看到了凌梓落二人。李莫愁看了看四周只见空空旷旷的一座大厅上并列放着五具石棺,仔细一看,见两具石棺棺盖已密密盖着,另外三具的棺盖却只推上一半,也不知其中有无尸体。   “师姐,你来了,这里是师父的灵柩。”小龙女看着那五具石棺说道。   李莫愁从未来过此处,没想到这里居然是摆放师傅灵柩的地方,念及先师教养之恩,心中微觉伤感,但随即想起师父偏心,哀戚之念立时转为愤怒,也不向师父灵柩磕拜,怒道:“我们师徒之间早已恩断义绝,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小龙女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淡淡说道道:“这里还空着两具石棺,一具是你用的,一具是我用的。我就这么跟你说一声,你想要哪具任你挑选。”说着伸手向两具石棺一指。   李莫愁只当小龙女是小看与她,暗指自己今天能命丧他手当下大怒,喝道:“你胆敢如此消遣我?”说罢便发掌击向小龙女。凌梓落看那直向小龙女而来的手掌,当下伸手一劫,一个侧手闪身避开这一掌。“李莫愁,墓门的断龙石已经放下了!”   李莫愁脸色立时惨白,古墓中所有的机关他虽然不知道,但断龙石他不可能不知道那“断龙石”是闭塞墓门的最厉害杀招,一旦落下很难再开,惊惶之下,颤声问道:“你另有出去的法子,是不是?”     小龙女淡然道:“断龙石一关,墓门再不能开,你难道知不知吗?”李莫愁见她连自己都关在墓里必然能有出去之法,伸臂揪住她胸口衣襟,厉声道:“你骗人!”小龙女仍是不动声色,说道:“师父留下的□□就在那边,你要看,只管去看好了。我和梓落就在这儿,你要杀,尽管下手。但你想生离古墓,我瞧是不成的啦!”   李莫愁抓住小龙女胸口的手慢慢松开,仔细看着她但见她莫不在乎的样子,知道她并非说谎,随即念头一转,道:“也好,我先杀了你们!”挥掌击向她面门。凌梓落将小龙女一拉,挡在小龙女身前,邪笑道:“你若是想杀他,就先杀我。”李莫愁见凌梓落那张笑脸,恶狠狠的瞧着她,说道:“你这般护着她,是肯原为她而死是吗?”凌梓落朗声道:“正是!”李莫愁左手一伸扣住凌梓落咽喉,厉声道:“我只要杀一个人。你再说一遍,你死还是她死?”凌梓落不答,只是仰头朝小龙女柔柔一笑。   李莫愁长叹一声,将手放下说道:“师妹,你的誓言破了,你可下山去啦。”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完毕,本来应该是上午就发的,可是羽某的电脑出了问题,所以就延迟了见谅啊各位,嘿嘿~~~~   ☆、第 16 章 破除誓言   古墓派祖师林朝英当年苦练王重阳却不能在一起,他伤心之时立下门规,凡继承她衣钵真传之人,必须发誓终身不能离开古墓,但若有一人心甘情愿为她而死这个誓言就算破了。李莫愁比小龙女早入师门,原该承受衣钵,但她不肯立那终身不下山之誓,后来反由小龙女得了真传。   此时李莫愁见凌梓落这般诚心对待小龙女,不由得羡慕嫉妒恨,想起陆展元对自己的负心薄幸,双眉扬起,叫道:“师妹,你当真有福气。”手中拂尘向凌梓落喉头扫去凌梓落见那拂尘直直逼近,立即拉着小龙女闪躲开来。“李莫愁,你这算是羡慕嫉妒恨呢,还是羡慕嫉妒恨啊。”凌梓落看着李莫愁坏笑道。李莫愁被凌梓落说中心事,微微一愣。   凌梓落看着呆愣的李莫愁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那陆展元真的值得你为他这样?”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李莫愁默默地念着这几句词,不禁潸然泪下。看着李莫愁这样凌梓落有些不忍道“该放下了吧?”李莫愁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凌梓落,大叫道:“你让我如何能放下,我为了他不惜违抗师命,只希望能和他相守相依。可他却如此负我,竟和那姓何的小贱人双宿双飞。”凌梓落道“那陆展元和河沅君早就死了,这事该了结了吧。”李莫愁一甩衣袖狠声道:“怎么能了解,他陆展元负我的怎么说了结就了结。”“可是你已经杀了陆家所有人了啊!”凌梓落看着李莫愁很是为她心痛,她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她年轻时原是一个温柔美貌的姑娘,得遇陆展元后,终身相托,只愿一生与心上人厮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并无半点恶毒之意,又何曾杀人如麻?后来陆展元移情别恋,弃她而去,与何沅君携手百年,李莫愁羞愤伤心之下,性情大变,心狠手辣,杀人无数,得了“赤练仙子”的名号。几番风雨,几多周折,她始终苦情不忘,最终身中情花剧毒,烈焰焚身而忙。而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模模糊糊的看到的却是自己刻骨相思的意中人陆展元。   李莫愁道“那又怎么样,陆展元带给我的伤痛,这些怎么能来偿还。”凌梓落道:“一辈子活在恨里不累吗?你这样为了陆展元,那陆展元能看到吗?就算那陆展元在阴间看到你这样子也会嘲笑你是这般的傻,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变得于武林所不容,自己无家可归,至于吗?陆展元是你所至爱的人但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一位,也许会有一个更好的人在等着你,不要为了陆展元一个人把自己作成这般样子,与武林为敌,过着人见人都喊打的日子,很累的,古墓永远是你的家,只要你能放下一切,它随时欢迎你。”   看着面前这邪魅俊美之人,他的每句话都一一撞击着李莫愁的心,是啊为了陆展元做了这么多值得吗?李莫愁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凌梓落看着皱着眉头思考的李莫愁笑了笑,拉着小龙女走到一具石棺旁,将棺盖打开抱起小龙女轻轻放入,随即跃进棺中,将棺盖缓缓拉上。   黑暗中凌梓落搂抱着小龙女,让小龙女压在她身上,小龙女微微挣扎确实挣扎不开,只好随了凌梓落的意,小龙女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梓落,你为什么甘愿为我而死?”凌梓落道:“没有为什么,因为我想。”小龙女不语,隔了半晌,才道:“早知这样,咱们也不用回这墓里来陪他们一起死了,不过,若不回来,我也不知你是真的甘愿为我而死,我这誓言也不能算破。”凌梓落道:“那我们想法子出去,好不好?”只见她仔细看着这石棺里面,像是在找着什么。小龙女道:“你不知道这古墓的构筑多妙,咱们是不能再出去啦。”凌梓落没有说话。   小龙女见凌梓落没有说什么便道:“你后悔了,是不是?”凌梓落无奈一笑道:“不,我不会后悔,在这世间我没有什么人只有你对我好,若以离我而去,我活也没有什么意义。”这时小龙女心情己变,听了不禁大有温暖之感,问道:“那你干什么不说话了?”凌梓落道:“我在想我们一定能出去,若是咱俩一块儿下山,这天下好玩之事甚多,有你和我在一起,当真是快活不过。”凌梓落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便就一直在这终南山上,若是真能离开古墓去看看外面那些东西,那些所谓的武林人士,还有那郭靖黄蓉当真是再好不过。      ☆、第 17 章 弃暗投明   小龙女自婴儿之时即在古墓之中长大,向来心如止水,师父与孙婆婆从来不跟她说外界之事,她自然无从想像,此时给凌梓落一提,不由心事如潮,但觉胸口热血一阵阵的上涌,待欲运气克制,总是不能平静,不禁暗暗惊异,自觉生平从未经历此境,只道是受了重伤功力不如从前。再一运功制止之时,突遇阻碍,小龙女感到甚是奇异,便又加一层功力,突然那阻碍竟转化成无尽深渊将她的内力,慢慢吸走,如此之下定当一身修为尽毁,慌张之下连忙收功。   她不知道以静功压抑七情六欲,原是逆天行事,并非□□就此消除,只是严加克制而已。她此时已年过二十,突遭危难,却有一人心甘情愿为她而死,不免激动,犹如堤防溃决,诸般念头纷至沓来。此这硬生制止,已是不得其法,自当会费尽一生修为。她一生是在寒玉床上练功,原本就是至寒的底子,此时制力一去,犹如堕入寒冰之中,奇冷彻骨,牙齿不住打战。凌梓落见小龙女身子越发的寒冷,便知出了事故,急忙运起内力向小龙女身体输去,不过多时,小龙女便以觉不再寒冷。小龙女抬头看着凌梓落,只见她对自己柔柔笑着,小龙女自感羞涩低下头来。   “龙儿快看。”凌梓落在小龙女耳边突然说道,小龙女甚是不解,但也还是朝着凌梓落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棺盖内侧似乎写得有字,凝目瞧去,果见是十六个大字:“□□,技压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   忽然眼前一亮,那棺盖竟让人推开。凌梓落抱着小龙女起身从石棺里出来,“师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小龙女秀眉微蹙。“弟子李莫愁,拜见古墓掌门。”只见李莫愁单膝跪地拜在小龙女面前,洪凌波见李莫愁这样心中大惊,小龙女自也是一惊但脸上竟是不动声色。“师姐,你快快请起这是要做甚。”说罢便拉着李莫愁起身。李莫愁道“方才,我苦思良久,发现我之前所做之事确实是大错特错,如今我已幡然悔悟,却是在这将死之时,唉。”   凌梓落见李莫愁确实是真的悔改了,便道:“若我知道,怎么出这古墓呢?”闻言在场三人皆,瞪大了眼睛看着凌梓落,凌梓落见三人甚是吃惊的表情,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走回那被推开棺盖的石棺旁,当即跃入棺中,四下摸索,果然摸到个可容一手的凹处,于是先朝左转动,再向上提后,只听客啦一响,棺底石板应手而起,三人听到那响声立即围到石棺旁。“没想到,我居住古墓多年,竟没发现有此机关暗道。”小龙女看着凌梓落,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既有这暗道,这古墓我们也就可以出去了。”说罢拉着小龙女拿着烛台走入棺底,李莫愁师徒二人紧随其后。凌梓落只觉东转西弯,越走越低。同时脚下渐渐潮湿,便知是走对了路。再走一会,道路奇陡,竟是笔直向下,若非四人武功均高,早已摔了下去。下降了约莫半个时辰,这路渐平,只是湿气却也渐重,到后来更听到了淙淙水声。凌梓落停下了步伐“过了这片水潭,我们也就出了古墓,现在我将在水中闭气的一些小法子教于你们。”说罢将她以前学习游泳的心得教于三人,三人皆是聪明之人,一点就会当下便潜入水中。行了一柱香时刻,越走眼前越亮,终于在一个山洞里钻了出来。四人游得上岸后,李莫愁向小龙女鞠躬一揖道:“师妹,今日所做之事多有得罪望师妹见谅,我本还有一徒儿,但那徒儿顽劣不堪,竟盗得本门秘籍出走,如今我要去将那徒儿追回,所以就此拜别,二位保重”说罢领着洪凌波去了。   凌梓落游目四顾,但见浓荫匝地,花光浮动,心中喜悦无限,只道:“龙儿,你说好看么?”小龙女点头微笑,两人想起过去这数天的情景,真是恍同隔世。“你是怎么知道那石棺下有暗道的?”凌梓落道:“我猜的啊,古墓里有好多机关暗道,难免会在哪里有一些连祖师婆婆都不知道的嘛。对了竟把这事忘了。”说罢,便急急拉着小龙女来到返回水潭,找到了回古墓的路,向右方一拐,便发现一所石室,室中也无特异之处,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仰望,但见室顶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符号,最右处写着四个大字:“九阴真经”。 作者有话要说:  羽某今天有事,先更两更,明日补上,望各位见谅~~~~~~~~~~   ☆、第 18 章 西毒欧阳   凌梓落知道九阴真经中所载实乃武学最高的境界,看了一会,果真是奥妙难解,当年王重阳得知林朝英在活死人墓中逝世,想起她一生对自己的痴情,这番恩情实是非同小可,此时阴阳相隔,心中实在是伤痛难忍伤痛实难自已,于是悄悄从密道进墓,避开她的丫鬟弟子,对这位江湖旧侣的遗容熟视良久,仰住声息痛哭了一场,这才巡视自己昔时所建的这座石墓,见到了林朝英所绘自己背立的画像,又见到两间石室顶上她的遗刻。但见□□中所述武功精微奥妙,每一招都是全真武功的克星,不由得脸如死灰,当即退了出来。   他独入深山,结了一间茅芦,一连三年足不出山,精研这□□的破法,虽然小处也有成就,但始终组不成一套包蕴内外、融会贯串的武学。心灰之下,对林朝英的聪明才智更是佩服,甘拜下风,不再钻研。十余年后华山论剑,夺得武学奇书九阴真经。他决意不练经中功夫,但为好奇心所驱使,禁不住翻阅一遍。   他武功当时已是天下第一,九阴真经中所载的诸般秘奥精义,一经过目,思索上十余日,即已全盘豁然领悟,当下仰天长笑,回到活死人墓,在全墓最隐秘的地下石室顶上刻下九阴真经的要旨,并一一指出破除□□之法。   凌梓落凭借他那超人的记忆力将那九阴真经全数记下,带着小龙女走出古墓,两人在一株大松树下搭了两间小茅屋以蔽风雨。两人日间睡眠,晚上用功。不到半月,小龙女内伤已然痊愈。随后又是数月过去,二人皆以功行圆满了。两人反覆试演,已是全无窒碍,随后便又修炼起了那九阴真经,两人在山谷中住了一年有余。年余之间,凌梓落二人内功外功俱皆精住。    这一日练武完毕,凌梓落提起了下山之议,小龙女只觉的如此安稳的生活,世上没有别的事是能及得上,但想他留恋红尘,终是难以长羁他在荒山之中,故此只是一声不吭。凌梓落知道小龙女不愿下山,但却没有借口来挽留,是以烦恼,便道:“龙儿,你不愿下山,咱们就永远在这里便是。”   小龙女喜道:“好极啦……”只说了三个字,便即住口,明知凌梓落勉强为自己留下,但心中却是难以快乐,幽幽的道:“明儿再说罢。”晚饭也不吃,回到小茅屋中。   凌梓落坐在草地上发了一阵呆,直到月亮从山后升起,突然隐隐听得呼呼风响,声音劲急,非同寻常。侧耳听去,正是有人相斗的拳声掌风,他急忙窜进茅屋,推开柴扉,只见榻上空空,小龙女早已不在了。他更是心惊,忙寻声向掌声处奔去。奔出十余丈,未见相斗之人,单听掌风,已知其中之一正是小龙女,但对手掌风沉雄凌厉,武功似犹在小龙女之上。   凌梓落急步抢去,月光下只见小龙女与一个身材魁梧的人盘旋来去,斗得正急。小龙女虽然身法轻盈,但那人武功高强之处,在他掌力笼罩之下,小龙女只是勉力支撑而已。凌梓落大骇,两个起落,已纵到二人身边,将二人分开,转头看向那人,原来那人满腮须髯,根根如戟,一张脸犹如刺猬相似,正是金庸原著里的西毒欧阳锋。   只见那欧阳锋在见到凌梓落时,顿时呆住,良久,一个急步夺到凌梓落身前抓住凌梓落的胳膊大叫道:“克儿,克儿。”凌梓落微微一愣,克儿?欧阳克?那欧阳克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很像欧阳克?   只见那欧阳锋又推开凌梓落大叫道:“你不是克儿,不是我的克儿,克儿没有你这么年轻。我的克儿也不是女孩子。”听到这话,凌梓落不由抬头看着欧阳锋,没想到疯了的欧阳锋竟眼神还如此毒辣,竟能看出他是女子,只见那欧阳锋突然又奔回来“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凌梓落”凌梓落道。“凌梓落,凌梓落,你与我克儿长得如此相像,难道这就是缘分,梓落女娃,你认我做义父可好?”一张放大的笑脸出现在凌梓落面前,凌梓落看着眼前的人,他自认武功天下第一,却遭来黄蓉使诈﹐骗得他练了《九阴「假」经》走火入魔,疯疯癫癫,忘了自己是谁。但偏偏他歪打正著,逆练《九阴真经》;仗着自己的绝世天资与前半生对武学的深厚基底,将所有经脉颠倒移位,练成一种新的厉害武功,越练越怪,越怪越强。      ☆、第 19 章 风花雪月   若是认他做义父到也是没什么坏处,想罢,凌梓落便单膝跪地像欧阳锋叫了声“爸爸”“乖孩子乖孩子。”欧阳峰连忙把凌梓落拉了起来,“来来来,我的乖儿,爸爸看你那几下身手确实不错,就可惜不会这世上最上乘的两大奇功。” 凌梓落道:“那是什么”欧阳锋浓眉倒竖,喝到:“亏你是练武之人,世上两大奇功都不知晓!”突然又哈哈大笑,道:“嘿,让爸爸教你。那两大奇功第一是□□功,第二是九阴真经。我先教你□□功的入门功夫。”说着便背诵口诀。   欧阳锋说了一阵,瞥眼忽见小龙女坐在一旁,叫道:“啊,不好,莫要给这个女娃娃偷听了去。”说罢,走到小龙女跟前,说道:“喂,小丫头,我在传我孩儿功夫,你可别偷听。”小龙女道:“你的功夫有甚么希罕?谁要偷听了?”欧阳锋侧头一想,道:“好,那你走得远远地。”小龙女靠在一株花树之上,冷冷的道:“我干么要听你差遣?我爱走就走,不爱走就不走。”欧阳锋大怒,须眉戟张,伸手要往她脸上抓去,但小龙女只作不见,理也不理。凌梓落急忙阻止:“爸爸,你别伤龙儿。”欧阳锋缩回了手,说道:“好好,那就我们走得远远地,可是你不准跟来偷听。”   小龙女懒得再去理他,转过了头不答,不料背心上突然一麻,原来欧阳锋突然在她背心穴道上点了一指,这一下出手奇快,小龙女又全然不防,待得惊觉想要抵御,上身已转动不灵。欧阳锋跟着又伸指在她腰里点了一下,笑道:“小丫头,你莫心焦,待我传完了我孩儿功夫,就来放你。”说着大笑而去。   凌梓落正在默记欧阳锋所传的□□功,但觉他所说的功诀有些缠夹不清,乱七八糟,然而其中妙用极多,却是绝无可疑,潜心思索,毫不知小龙女被袭之事。   欧阳锋走过来拉了他手,道:“咱们到那边去,莫给你的小师父听去了。”凌梓落心想小龙女怎会偷听,你就是硬要传她,她也决不肯学,但欧阳锋心性失常,也不必和他多争辩,于是随着他走远。   小龙女麻软在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想自己武功虽然练得精深,终究是少了对敌的经验,于是潜运九阴神功,自解穴道。岂知两处穴道不但毫无松动之象,反而更加酸麻,不由得大骇。原来欧阳锋的手法刚与九阴真经逆转而行,她以王重阳的遗法冲解,竟然是求脱反固。试了几次,但觉被点处隐隐作痛,当下不敢再试,心想那疯汉传完功夫之后,自会前来解救,她万事不萦于怀,当下也不焦急,仰头望着天上星辰出了一会神,便合眼睡去。   过了良久,突然闻到一股异香,眼上微觉有物触碰,她黑夜视物如同白昼,此时竟然不见一物,原来双眼被人用布蒙住了,随觉有一张臂抱住了自己。这人相抱之时,初时极为胆怯,后来渐渐放肆,渐渐大胆,小龙女惊骇无已,欲待张口而呼,苦于口舌难动,但觉那人以口相就,亲吻自己脸颊,而自己身体却是越发燥热。   欧阳锋见凌梓落甚是聪明,自己传授口诀,他很快便记住了。凌梓落看着欧阳峰说道:“我看过九阴真经,但跟你说的却大不相同。”欧阳锋道:“胡说,除此之外,还有甚么九阴真经?”凌梓落道:“比如练那易筋锻骨之术,你说第三步是气血逆行,冲天柱穴。我看过的那写的是要意守丹田,通章门穴。”   欧阳锋摇头道:“不对,不对……嗯,慢来……”他照凌梓落所说一行,忽觉内力舒发,意境大不相同。他自想不到郭靖写给他的经文其实已加颠倒窜改,不由得心中混乱一团,喃喃自语:“怎么?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你错了?怎会有这等事?”   突然凌梓落感到像是有什么要发生似的,立即跑回小龙女所在的地方,正好见到那尹志平正在解小龙女的衣服,凌梓落当下一急,飞奔上去,一脚将尹志平踢开“你小子在干什么。”连忙来到小龙女身边将小龙女扶起来,解开了她眼上青布,只见她脸色潮红,甚是不是正常,但当将她穴道解开之后,小龙女竟软绵绵的倚在凌梓落怀里,但见她眼中神色极是异样,似乎周身骨骼尽皆熔化了一般。   “你对她做了什么?”凌梓落狠狠的盯着被他踢倒在地的尹志平。尹志平只是神志不清的看着小龙女,凌梓落见他这般气急上前抽出,尹志平的佩剑向他刺去,尹志平只觉寒光一闪,立即向旁边闪去,凌梓落接连刺了数剑,皆被他躲开,待正想运气之时,突闻小龙女一声嘤咛,立即收剑跑向小龙女,而尹志平就冲这个空档,连忙起身逃走,凌梓落见他脱逃随即手中之剑,向他抛去,但却只划伤了他的手臂。   凌梓落连忙抱起小龙女跑进茅屋之中,看小龙女这般样子,凌梓落是万般没有想到尹志平竟然会对小龙女下药,此时见小龙女,动情的样子,那平时冷艳的脸庞,如今却充满了魅惑,凌梓落心里微微一动,看着小龙女。良久,将她衣衫渐解,看着小龙女洁白无瑕的身躯,凌梓落深深的吻了下去。      ☆、第 20 章 龙女离去   一夜春宵,第二天早上小龙女缓缓醒来穿好一身衣服,身体的不适导致她在穿衣之时也是行动极为不便,看着睡在他身旁的人,那张俊美邪魅的脸庞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没有那邪魅的样子却是像那小孩子般可爱,看着身上的斑斑点点,昨晚的事情她岂能不知也岂能不懂,小龙女眼神复杂的看着凌梓落,凌梓落只感觉有人看着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警惕力何时变得这般差了,随即睁开眼睛,只见小龙女看着自己眼里多得是复杂之色,刚要张嘴唤她,谁知小龙女突然伸手点住了她的穴道,飞奔出茅屋外。   凌梓落眼见小龙女奔出屋外,立即解开穴道,冲了出去,大叫道“龙儿,龙儿”可是哪里还有小龙女的踪影。有的只是这雾迷峰巅,天地茫茫,就只有他凌梓落一人而已。   凌梓落低下头来,狠狠的握上拳头,想到:“龙儿既然头也不回的便走,那我便就找她去。只要能见得着她,不管她如何打我骂我,我总是不离开她。她要打死我,就让她打死便了。”心意既决,登时精神大振,将自己的衣服用物胡乱包了一包,负在背上,大踏步出山而去。   一到有人家处,就打听有没见到一个白衣美貌女子。大半天中,他接连问了十几个乡民,都是摇头说并没瞧见。凌梓落只好到处奔走,他一日下来自是没半点水米下肚,眼见天色渐晚,腹中饿得咕咕直响,只见前面有房屋无数,确是个市镇,当下快步走进一家客店,叫道:“小二,拿饭菜来。”   随即店小二送上一份家常饭菜,凌梓落扒了几口,胸中难过,喉头噎住,竟是食不下咽,心道:“虽然天黑,我还是得去找寻龙儿,错过了今晚,只怕今后永难相见。”当下将饭菜一推,叫道:“店小二,我问你一句话。”店小二笑着过来看着凌梓落的俊美面容一时间倒是迷了眼,道:“小爷有什么吩咐?可是这饭菜不合口味?小的这就吩咐去另做,小爷爱吃什么?”   凌梓落连连摇手,道:“不是说饭菜。我问你,可有见到一个穿白衫子的美貌姑娘,从此间过去么?”店小二沉吟道:“穿白衣,嗯,这位姑娘可是戴孝?家中死了人不是?”凌梓落好不耐烦,问道:“到底是见没见到?”店小二想了想道:“姑娘倒有,确也是穿白衫子的……”凌梓落一喜,道:“向那条路走?”店小二道:“可过去大半天啦!小爷,这女子可不是好惹的……”突然放低声音,说道:“我劝你啊!还是别去找她的好。”凌梓落又惊又喜,知道是寻到了龙儿的踪迹,忙问:“她……怎么啦?”   那店小二道:“我先问你,你知不知道那姑娘是会武的?”凌梓落心道:“我怎会不知?”忙道:“知道啊,她是会武的。”那店伴道:“那你还找她干什么?可是危险的紧啊。”凌梓落道:“到底是什么事?”那店小二道:“你先跟我说,那白衣美女是你甚么人?”凌梓落听到这话想到,对啊,我是她什么人,当下一个灵光,于是说道:“她是我……是我的姐姐,我要找她。”那店小二一听,肃然起敬,但随即摇头道:“不像,不像。”凌梓落甚是恼火起来,一把抓他衣襟,喝道:“你到底说是不说?”那店小二见他这样却是不害怕,而且还连忙点头,道:“对,对,这可像啦!”   凌梓落喝道:“什么是不像、又是像的?快点跟我说那白衣女子到底去了哪里?”那店小二道:“小爷,你先放手,我快喘不了气了。那女子向那个方向去了”凌梓落顺着店小二值得方向,看了过去,随即推开了店小二,跑了过去。“唉,客官客官,帐帐,这帐还没结呢。”那店小二在凌梓落身后大喊。   转瞬间行了三十余里,来到一座山谷中,但还是没有见到小龙女,凌梓落瞬间有些失落,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吵杂声,过了一会,谷口进来三个道人。凌梓落随即躲一颗柳树之后放眼瞧去,只见有两个道人都是二十六七岁年纪,脸颊上都包了绷带,而另外一人,他的相貌依稀在重阳宫曾经见过。跟着山后也奔来两人。一个身材粗壮,另一个面目苍老,满头白发,两人都是乞丐装束。五人相互行近,默默无言的只一拱手,各人排成一列,脸朝西方。      ☆、第 21 章 少女无双   就在此时,谷口外隐隐传来一阵得得蹄声,那五人相互望了一眼,一齐注视谷口,只听得蹄声细碎,越行越近,只见一匹黑驴驮着一个白衣女子疾驰而来。凌梓落遥见之下,心中一凛:“不是龙儿!”只见那女子驰到距五人数丈处勒定了黑驴,冷冷的向各人扫了一眼,脸上全是鄙夷之色,似乎不屑与他们说话。   其中一个道人叫道:“小丫头,瞧你不出,居然有胆前来,把你的帮手都叫出来罢。”那女子冷笑一声,刷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柄又细又薄的弯刀,宛似一弯眉月,银光耀眼。姬清那道人又道:“我们这里就只五个人,你的帮手几时到来,我们可没有那耐心多等。”那女子一扬刀,说道:“这就是我的帮手。”刀锋在空中划过,发出一阵嗡嗡之声。   此言一出,那五人皆是一惊,她孤身一个女子,居然如此大胆,也不约一个帮手,竟来与武林中的五个好手比武。凌梓落看到那白衣女子亮出弯刀之时便知道这女子定时陆无双无疑。那这五人定是那姬清虚、皮清玄、申志凡,和丐帮的韩、陈两人了。   那女子全不理睬,眼光冷冷,在五人脸上扫来扫去,竟将对方视若无物。   申志凡道:“你既只一人来此,我们也不能跟你动手。给你十日限期,十天之后,你再   约四个帮手,我们来这相会。”陆无双道:“我说过已有帮手,对付你们这批酒曩饭袋,还需要约什么人?”申志凡怒道:“你这女娃娃,当真狂得可以……”他本待破口喝骂,终于强忍怒你,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古墓派的?”那女子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牛鼻子老道,你敢跟姑娘动手呢还是不敢?”申志凡见她孤身一人,却是有恃无恐,只怕是有好手在旁,古墓派的李莫愁却是个惹不得的人物,于是说道:“姑娘,你平白无端的伤了我派门人,到底是甚么原因?倘若错在我方,小道定当登门向你师父谢罪,要是姑娘说不出一个缘由,那可休怪贫道无礼。”   陆无双冷然一笑,道:“自然是你那两个牛鼻子无礼了,不然天下杂毛那么多,我为何只削他二人的耳朵”那姓陈乞丐年纪虽老,火气却是不小,听到那陆无双的一番话后,抢上一步,喝道:“小娃娃,跟前辈说话,还不下驴?”说着身形一晃,已欺到黑驴跟前,伸手去抓她右臂。这一下出手迅速之极,那女子不及闪躲,顿时被他抓住,她右手握刀,右臂被抓,已不能挥力挡架。可谁知那陆无双手臂一转,弯刀就那样砍了下来。   凌梓落细看陆无双容貌,只见她一张瓜子脸,颇为俏丽,长得竟与十一有些相像。但见她刀法轻盈流动,大半却是使剑的路子。   起初十余招陆无双都未落下风,她身在驴背,居高临下,弯刀挥处,五人不得不跳跃闪避。又斗十余招,突然黑驴负痛长嘶,前足提了起来,原来那姓陈乞丐就地打个滚,展开地堂刀法,刀背在驴腿上重重一击,黑驴顿时跪倒在地。这么一来,那少女再也不能乘驴而战,眼见刀剑齐至,当即飞身而起,她双足着地,回刀横削,格开那姓陈乞丐砍来的一刀。   看着陆无双那酷似十一的脸庞,凌梓落立时决心相助,当下拾起七八块小石子看准了那五个男子的背心穴道,小石子一枚枚掷出,或中“魂门”,或中“神堂”,但听得稀里哗啦、哎哟之声连响,五人双臂酸麻,手中兵刃纷纷落地。   申志凡穴道被点,兵刃脱手,又不见敌人出手,以为是陆无双的帮手所为,此人武功如此高明,那里还敢恋战?幸好双腿穴道没有被点,发足便奔,总算他尚有义气,叫道:“陈大哥,韩兄弟,咱们走罢!”余人不暇细想,也都跟着逃走。不多时五人均已窜入了树林。   那少女冷笑几声,心中大是狐疑:“难道有人躲在这附近?他为甚么要助我?”四下看了看,只见在那柳树下有一白色衣角在飘动,陆无双向着柳树方向朗声道“不知是哪位前辈,相助在下,妄请前辈出来一见。”      ☆、第 22 章 又见莫愁   凌梓落看到那五人离去之后,也便转身就走,也没有理陆无双的那句话,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道掌风,凌梓落闪身一避,回头一掌打在了那偷袭者的胸前,再定睛一看竟是那陆无双。原来是陆无双见良久没有人理她,于是心下一急,向着凌梓落的方向打去一掌。   凌梓落大惊,连忙跑陆无双身边,俯身看陆无双时,见她脸如金纸,呼吸甚是微弱,受伤实是不轻,伸左手扶住她背脊,让她慢慢坐起,但听得格啦、格啦两声轻响,却是骨骼互撞之声,没想到自己那一掌竟把他肋骨打断了两根,她本已昏晕过去,两根断骨一动,一阵剧痛,便即醒转,低低□□。凌梓落道:“怎么啦?很痛么?”   陆无双早痛得死去活来,咬牙骂道:“问什么当然痛啊,你是谁?”凌梓落托起她身子,不免略有震动。陆无双断骨相撞,又是一阵剧痛,竟又晕了过去。   凌梓落轻轻抱起陆无双,走了一顿饭工夫,只见道旁有一座破旧石屋,似乎无人居住,当即向石屋走去,推门进去,只觉尘气扑鼻,屋中桌椅破烂,显是废弃已久。她将陆无双放到一堆稻草上。   陆无双迷迷糊糊之间闻到一阵肉香。她缓缓睁开眼睛,刚想起身,便被胸前的阵痛止住,她记得她被人一掌打断了两根肋骨,但看现在那肋骨像是被人接好了,于是缓缓的起身,慢慢走到走到门外,但见一人坐在月光之下,身前生了一堆火,火上树枝搭架,挂着一只野兔,香味一阵阵的送来。   凌梓落见她出来,笑了笑道:“要吃么?”将一块烤得香喷喷的腿肉掷了过去。陆无双接   在手中,肚中正饿,撕下一片来吃了,虽然没盐,却也甚是鲜美,当下坐在火旁,斯斯文文的吃了起来。她看那凌梓落,先将腿肉一片片的撕下,再慢慢咀嚼,看着她那俊美邪魅的脸,不由的微微一怔“是你救得我?”   凌梓落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停,道“正是在下救你的。”也是在下打得你。不过那后半句话倒是没有说出口。见她吃完一块,凌梓落又递了一块给她。陆无双道:“不知恩公,叫什么名字?”凌梓落看着陆无双像极了十一的脸微微一愣“凌梓落。”“我可以叫你凌大哥吗?我叫陆无双”陆无双红着脸说道。   忽听得不远处有人说道:“陆无双定然在此方圆二十里之内,咱们赶紧搜寻……”陆无双一听到这声音,只吓得面无人色,凌梓落听到这声音知道定是李莫愁无疑,当下将火扑灭,拉着陆无双躲在了石屋旁的的一堆杂草里躲了起来。   她师徒俩从活死人墓中出来后,李莫愁带洪凌波到处寻找陆无双的踪迹,但陆无双逃出已久,所走的又是荒僻小道。李莫愁师徒到处找了她好久,始终不见她的踪影。这一晚事有凑巧,师徒俩行至潼关附近,看到五人慌张的抱着手臂走着,隐约听到他们说着什么跛足丫头还有什么古墓派。   李莫愁大喜,心想他既受伤不久,陆无双必在附近,当下急步追赶,寻到了那破屋之前。但见屋前烧了一堆火,李莫愁一拉徒儿的衣袖,向那破屋指了指。洪凌波点点头,推开屋门,舞剑护身,闯了进去。   里面竟然毫无一人,看着那堆稻草似有凌乱,那桌子也有隐约被擦的痕迹,二人走出门外向四周看了看远处,李莫愁道:“咱们走罢。这小贱人定是逃得远了。”凌梓落见她师徒是真的走了之后拉着陆无双起来,笑道:“好啦,不用怕了,他们走了,不过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走。”说罢拉着陆无双离开了石屋,不多时,来到一个小市镇。凌梓落找了一家饭店,要了饭菜,两人相对而坐。   突然一个小男孩跑到陆无双面前问道:“陆姑娘,这里有你一封信。”说罢便把一个信封交给了陆无双,转头撒头撒腿就跑。陆无双半信半疑的撕开封皮,抽出一张黄纸,见纸上写道:“尊师转眼即至,望快速躲藏!”将纸条递给凌梓落看了看。      ☆、第 23 章 急智脱逃   黄纸甚是粗糙,字迹却颇为秀雅。陆无双惊疑不定:“这小孩是谁?他怎知我姓陆?又怎知我师父即会追来?”问凌梓落道:“凌大哥可知道这孩子是谁?”   凌梓落在她脑后早已看到了信上字迹,心想:“这明明普通人家孩童,定是受人差遣送信。只不知写信的人是谁?看来倒是好意。” 当下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刚说了这句话,只听吹打声响,迎面抬来一乘花轿,数十人前后簇拥,原来是迎娶新娘。凌梓落心念一动,问道:“你想不想做新娘子?”“凌大哥这意思是……”陆无双看了那花轿,微微一笑便明了凌梓落的意思。   凌梓落一个鹞子翻身,翻到了那新郎所骑得白马之上,将那原本在白马之上的新浪提了起来。那新郎十七八岁年纪,全身新衣,头戴金花,突然被凌梓落抓住,吓得是魂不附体。凌梓落举起他身子往空中一抛,待他飞上一丈有余,在众人惊呼声中凌梓落又伸手接住了新郎。迎亲的共有三十来人,但见他如此本领,新郎又落入他手中,那敢上前动手?   这是陆无双以来到凌梓落身边紧张的说道:“凌大哥,我好似听到了师父花驴上的铃子声响。”凌梓落一惊,侧耳静听,果然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铃声,心想:“她来得好快啊。”转头向看似领头的说道道:“你们全都听我的话,我就放了他,要不然……”说着又将新郎往空中一抛。那新郎吓得哇哇大叫,哭了起来。那那领头的向凌梓落作揖,道:“全凭阁下吩咐。”凌梓落指着陆无双道: “你们快把新娘子的衣服给她穿上。”   送嫁喜娘当即七手八脚的除下了新娘的凤冠霞披、锦衣红裙,替陆无双穿戴。凌梓落听金铃之声渐近,当下自己动手,将新郎的吉服穿上,对陆无双道:“进花轿去罢。”陆无双叫新娘先进花轿,自己坐在她身上,这才放下轿帷。   听到铃声却已响到山角之处,叫道:“回头向东南方走,快吹吹打打!有人若来查问,别说见到我们。”纵身跃上白马,将新郎,点了穴道抛到了领头的手里,“看好他,等我玩够了自然会放了他。”众人见新夫妇都落入了强人手中,那敢违抗,锁呐锣钹,一齐响起。   花轿转过头来,只行得十来丈,后面铃声越来越近,两匹花驴踏着小步,追了上来。陆无双在轿中听到铃响,心里大惊,一颗心怦怦急跳,倾听轿外动静。凌梓落装作害羞,低头瞧着马颈,只听得洪凌波叫道:“喂,瞧见一个跛脚姑娘走过没有?”迎亲队中的老者说道:“没……没有啊?”洪凌波再问:“有没见一个年轻女子骑了牲口经过?”那老者仍道:“没有。”师徒俩纵驴从迎亲人众身旁掠过,急驰而去。   不一会,李莫愁二人又转过头来。李莫愁拂尘挥出,卷住轿帷一拉,嗤啦的一声,轿帷撕下了半截。凌梓落大惊,跃马近前,只待她拂尘二次挥出,马上便要出手救人,谁知李莫愁向轿中瞧了一眼,笑道:“新娘子挺俊呀。”抬头向凌梓落道:“小子,你福气不小。”凌梓落低下了头,那敢与她照面,但听蹄声答答,二人已经离去。   凌梓落感到甚是奇怪:“他竟然放过了陆无双?”向轿中看去,只见到新娘吓得面如土色,簌簌发抖,陆无双竟已不知去向。但见新娘裙子一动,陆无双钻了出来,原来她低身躲在新娘裙下。她知师父行事素来周密,任何处所决不轻易放过,料知她必定去后复来,是以躲了起来。   凌梓落策马过去,将陆无双拉了上马,走到那新郎身旁时将那新郎的穴道解开,便驱马飞奔而去。跑了一会见李莫愁并没有追来,凌梓落慢了下来,就这样缓行一阵,怕李莫愁赶来,又催坐骑急驰。如此快一阵、慢一阵的行了好久,再这样下去这匹马也将要被累死。此时天色渐黑,猛听得前面几声马嘶,凌梓落喜道:“这下有马换了。”两人催马上前,奔了一会,看到了一个村庄外系着百余匹马,竟是队蒙古骑兵。凌梓落翻身下马道:“你待在这儿,我进村探探去。”当下走进村去。      ☆、第 24 章 蒙古耶律   只见一座大屋的窗中透出灯光,凌梓落闪身窗下,向内张望,见一个蒙古官员背窗而坐。待了片刻,只见那蒙古官站起身来,在室中来回走动。这人约莫三十来岁,神情举止,气派甚大,看来官职不小。凌梓落心道想必这人就是那蒙古大丞相耶律楚材的儿子耶律晋。   凌梓落待他背转身时,轻轻揭起窗格,纵身而入。耶律晋听到背后风声,左臂横挥,一转身,双手十指犹似两把鹰爪,□□过来,凌梓落闪身避开。双手各持了一枚玉蜂针,待他又再举手抓来,双手伸出,将两枚玉蜂针分别插入了他的掌心。耶律晋只感掌心中一痛,当即停步,举掌见到掌心中的细针,随即只觉两掌麻木,大骇道:“你是何人?”   凌梓落邪笑道“那你又是何人?”耶律晋道:“下官耶律晋,不知阁下?”凌梓落道:“我叫凌梓落。耶律晋道:“下官不知何以得罪了凌英雄,当真胡涂万分。”凌梓落笑了笑,道:“也没甚么得罪了。我只是有事想让你帮忙而已。”突然一纵身,跃出窗去。不过多时,窗格一动,凌梓落已然回来,室中又多了一个少女,正是陆无双。耶律晋道:“啊,你回来了,不知凌英雄有什么需要下官帮忙的。凌梓落道“我们两个,想投靠大人,做你的侍从。”耶律晋一惊,忙道:“凌英雄说笑话了,有何嘱咐,请说便是。”凌梓落道:“我不说笑话,我们有个极厉害的仇家对头,一路在后追赶。想装成你的侍从,暂时躲她一躲。快吩咐侍从,给我们拿衣服更换。”   凌梓落这几句话说得甚是轻松,但语气中自有一股威严,耶律晋连声称是,命侍从取来衣服。二人到另室去更换了。待出来之后凌梓落用吸铁石将他掌心的两枚玉蜂针吸了出来,再给他掌心敷上解药。   次日一早起程。凌梓落和陆无双各乘一顶轿子,由轿夫抬着,耶律晋仍是骑马,未到午时,但听得铃铛之声隐隐响起,由远而近,从一行人身边掠了过去。陆无双大喜,心道:“在这轿中舒舒服服的养伤,真是再好不过。凌大哥想出来的办法可真好。我就这么让他们抬到江南去。”   如此行了两日,不再听得鸶铃声响,想是李莫愁一直追下去,不再回头寻找。第三日上午,一行人到了龙驹寨,那是秦汴之间的交通要地。用过晚饭后,耶律晋来到后院中,向凌梓落请教武学,凌梓落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也见耶律晋帮了他们许多也就随意指点一二。耶律晋正自聚精会神的倾听,一名侍从匆匆进来,说道:“启禀大人,老大人送家书到。”耶律晋喜道:“好,我就来。”正要站起身向凌梓落告罪,转念一想:“我就在他面前接见信使,以示我对他丝毫无见外之意,那么他教我武功时也必尽心。”于是向侍从道:“叫他到这来见我。”   那侍从脸上有异样之色,道:“那……那……”耶律晋将手一挥,道:“不碍事,你带他进来。”那侍从道:“是老大人自己……”耶律晋脸一沉道:“哪有那么罗唆,快去……”话未说完,突然一阵脚步声,一人笑着走来,说道:“晋儿,你料不到是我罢。”   耶律晋一见,又惊又喜,急忙走了过去,叫道:“爹爹,怎么你老人家……”那人笑道:“是啊!是我自己来啦。”凌梓落听耶律晋叫那人为父亲,向他瞧去,但见他年纪也不甚老,相貌清雅,威严之中带着三分慈和,确实是那耶律楚材。   只见又是一阵脚步声又走来两个人来,上前向耶律晋见礼,称他“大哥”。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二十三、四岁,女的年纪与凌梓落相仿。凌梓落暗道定是那耶律齐与耶律燕。耶律晋喜道:“二弟,三妹,你们也都来啦。”又转向耶律楚材道:“爹爹,你出京来,孩儿一点也不知道。”耶律楚材点头道:“是啊,有一件大事,若非我亲来主持,实是放心不下。”他向凌梓落等众侍从望了一眼,示意要他们退下。   凌梓落看到了耶律楚材的示意,当下对耶律晋说了声走出了后院。      ☆、第 25 章 少女完颜   凌梓落回到居室,跟陆无双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开始打坐运功,不过多时忽然一跃而起,低声道:“有人在屋顶窥探!”陆无双没听到丝毫声息,抬头向屋顶瞧了一眼,低声道:“大哥是在骗人呢吧?”凌梓落道:“不是这边,在那边两间屋子之外。别是你师父寻来了,咱们先躲着。”陆无双听到“师父”两字,背上顿时出了一片冷汗,跟着凌梓落走到窗口。   凌梓落向西边一指,陆无双抬起头来,果见两间屋子外的屋顶上伏着一个人影。那人穿的夜行衣,此时正当深夜之时,若非凝神观看,还真是分辨不出,心中佩服:“大哥的武艺实在是高。”凌梓落知道李莫愁向来自负,就算是夜行也会穿杏黄道袍。   突然只见那黑衣人长身而起,在屋顶飞奔过去,到了耶律父子的窗外,抬腿踢开窗格,执刀跃进窗中,叫道:“耶律楚材,今日我跟你同归于尽罢。”却是女子声音。   凌梓落心中一动:“这女子身法好快,定是那完颜萍。”陆无双拉着凌梓落叫道:“大哥,我们快去瞧罢!”两人奔了过去,伏在窗外向里看去。   只见耶律晋双手提了张板凳,正与那完颜萍相斗。完颜萍的刀法甚是狠辣,手中柳叶刀锋利异常,连砍数刀,已将板凳砍得四分五裂。耶律晋连忙喊道:“爹爹,快避开!”完颜萍忽地飞起一腿,耶律晋猝不及防,正中腰间,翻身倒地。那少女立即上前一步,举刀朝耶律楚材头顶劈落。   只听得耶律楚材的女儿耶律燕叫道:“不得无礼!”右手出掌往完颜萍脸上劈落,左手以空手夺白刃手法去抢她的刀子。霎时之间,两人已砍打闪劈,拆解了七八招。这时门外拥进来十余名侍卫,见二人相斗,皆都想要上前。只见那耶律晋道:“慢着!三小姐不用你们帮手。”   凌梓落低声向陆无双道:“这两个姑娘的武功胜过你。”陆无双道“大哥这话是何意思?”凌梓落知道陆无双不服便道:“若说一个对一个,这两个姑娘都不如你。但是你一个打她们两个呢,单论武功你就要输。只不过她们的打法太老实,远不及你诡计多端,因此毕竟还是你赢。”陆无双心下喜欢,低声道:“我就说嘛,我怎么会不如她们。”   只见两女又斗一阵,耶律燕终究没有兵刃,数次要夺完颜萍的柳叶刀都没能夺下,反给逼得东躲西闪,无法还手。耶律齐道:“三妹,我来试试。”斜身侧进,右手连发三掌。耶律燕退在墙边,没有再动手。   凌梓落看了耶律齐出手三招,不由得点了点头。只见他左手别在腰后,始终不动,右手一伸一缩,也不移动脚步,随手应付那少女的单刀,来去自如,各个部位拿捏之准,确实不错。陆无双见了耶律齐的功夫顿时觉得精妙无比,便对凌梓落道:“大哥,他的功夫,比之你又如何。”凌梓落看了看陆无双,笑了笑摇头不语,陆无双见她这样一阵迷糊他是何意思。   再一看,只见那耶律齐竟已夺得了完颜萍的柳叶刀,耶律燕踏上两步,说道:“完颜萍,我们一再放你,你却始终苦苦相逼,今日你还不放手吗?”   完颜萍不答,垂头沉吟,良久抬起头凄然道:“刀子还我。”耶律燕一怔,从哥哥手里接过柳叶刀抛给了她   完颜萍脸色惨白,左手提刀,右手指着耶律楚材道:“耶律楚材,你们这帮蒙古人,害死我爹爹妈妈,今生我是不能找你报仇的了。咱们到阴间再算帐罢!”说完,左手横刀就往脖子中抹去。   突然耶律齐抢上两步,右手长出,又伸两指将她柳叶刀夺了过来,随手点了她穴道,说道:“好端端的,何必自寻短见?”完颜萍咬住上唇,哼了一声,向耶律齐道:“我三次报仇不成,自怨本领不济,那也罢了。我要自尽,又干你何事?”耶律齐道:“姑娘只要答应以后不再寻仇,你这就去罢!”完颜萍又哼了一声不语。耶律齐倒转柳叶刀,用刀柄解开她的穴道,随即将刀递了过去。完颜萍犹豫了一下接过了刀子,说道:“耶律公子,你多次手下留情以礼相待,我哪能不知,可是我完颜家的血海深仇我不能不报。”   耶律齐心想:“这女子武艺不弱,他始终纠缠,我也不能寸步不离爹爹,若是有何闪失,那该如何是好?”随即又想了想朗声说道:“完颜姑娘,老一辈的帐,该由老一辈自己了结。咱们做小辈的自己各有恩怨。你家与我家的血帐,你只管来跟我算便是,莫要再来找我爹爹。”   完颜萍道:“哼,我武艺远不及你,怎能找你报仇?耶律齐道:“我武功高于你,那不错,可这又有甚么希罕?只因我曾遇明师指点,你年纪轻轻,只要苦心去另寻明师,难道就找不着了?”完颜萍听了这几句话,不由得暗暗点头。   耶律齐又道:“我每次跟你动手,只用右手,非是我傲慢无理。只因我左手力大,出手往往便要伤人。这样罢,等你再从明师之后,随时可来找我,只要逼得我使用左手,我认你差遣,就算是杀了我我也无怨”他知完颜萍的功夫与自己相差太远,纵得高人指点,也是难以胜得过自己单手。   完颜萍想了想沉着声音道:“好!君子一言……”耶律齐接口道:“快马一鞭!”完颜   萍向众人再也不望一眼,走了出去,但脸上掩不住流露出凄凉之色。      ☆、第 26 章 青衣女子   这时耶律楚材等人已回房,正要就寝。突然有人在大门上敲了两下,朗声说道:“完颜萍求见耶律齐耶律公子。”闻声耶律齐打开门来,说道:“完颜姑娘何事?”完颜萍道:“我要再领教你的高招。”耶律齐眉头一皱,是侧身让开,右手一伸,说道:“请进。”   完颜萍进房拔刀,连使三招,刀风中夹着六招铁掌掌法,耶律齐左手下垂,右手劈打戳拿,将她三刀六掌尽数化解。   二人斗了一阵,完颜萍一招“云横秦岭”削去,待他侧身闪避,斗地伸出左手,“枯藤缠树”,已抓住他右手,自己右手回转,横刀猛往颈中抹去。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之间,耶律齐大惊见完颜萍要自刎,当下一急伸出左手,在完颜萍右腕上一挡,手腕翻处,夺过了她的柳叶刀来。   二人交换了这三招,各自跃后两步。耶律齐不等她开口,将刀扔了过去,说道:“你已   迫得了我用左手,要杀要刮随你便,但有一事相求。”完颜萍道:“甚么事?”耶律齐道:“求你别再加害家父。”完颜萍轻哼了一声,慢慢走近,举起刀来,烛光下只见他神色坦然,凛凛生威,见到这般男子汉的气概,想起他是为了相救自己才用左手,这一刀那里砍得下去?她眼中杀气突转柔和,将刀子往地下一扔,掩面奔出。   她六神无主之下,直奔郊外,到了一条小溪旁,望着淡淡的星光映在溪中,心中乱成一团。过了良久良久,叹了一口长气。忽然身后也发出一声叹息。完颜萍一惊,转过身来,只见一人站在身后。她叫了声“凌大哥”,垂首不语。此人正是凌梓落,凌梓落只是看到完颜萍自刎时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她被胡彪逼得跳下悬崖时的场景,当下心里一动,便出手教了完颜萍那三招。凌梓落看着她安慰她道:“要为父母报仇,本非容易之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完颜萍道:“你都瞧见了?”凌梓落点点头。完颜萍道:“以我这般无用之辈,报仇自然不易。若我要是有你一半功夫,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凌梓落笑了笑,“只要是人还没有死一切都将会有希望。不要总是向自寻短见,活着才有希望”完颜萍见他俊美邪魅的脸上充满了自信张扬,一时间看着他竟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忽然背后一个女子声音说道:“打扰两位了。”   凌梓落与完颜萍同时一惊,回头一看,见大树旁站着一人,身穿青袍。凌梓落见这人头垂双鬟,是个女子,说道:“不知姑娘有何事?”   那女子看着凌梓落说道:“凌公子此刻,还记得那一同出死入生的旧伴么?”凌梓落眉头一皱道:“你说是……”那女子道:“李莫愁师徒适才将她擒了去啦!”凌梓落大吃一惊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那女子道:“一时三刻还不碍事。陆姑娘咬定那部秘本给丐帮拿了去,赤练魔头便押着她去追讨。”凌梓落在淡淡星光之下,见这青衣女子的面目竟是说不出的怪异丑陋,脸上肌肉半点不动,倒似一个死人,教人一见之下,不自禁的心生怖意,当下便道:“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那青衣女子道:“贱名不足挂齿,眼下快想法子救人要紧。”她话声却极是柔娇清脆,令人听之醒倦忘忧。凌梓落心想,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姓程名英,当下道“现下我也想不出什么法子,那咱们就随后跟去,见机行事吧。”然后转过头对完颜萍说道:“我要去救一个同伴,咱们后会有期吧。”完颜萍低头道:“我本事虽低,或许也能出得一点力。凌大哥,我随同你去救人罢。”凌梓落想了想点头同意了。程英道:“我见到她们是向东南方而去,定是直奔大胜关了。”   三人当即施展轻功,齐向东南方急行。行到天色大明,那女郎从衣囊中取出乾粮,分给二人完颜萍见到她的容貌,甚是骇异,不敢多看,心想:“世上怎会有如此丑陋的女子?”   程英待两人吃完,对凌梓落道:“凌公子那李莫愁认识你是不是?”凌梓落道:“她见过我几次。”只见程英从衣囊中取出一块薄薄的丝巾般之物,道:“这是张□□,你戴了之后,她就认不得你了。”凌梓落看着那□□向程英笑了笑“多谢姑娘美意,凌某,没有什么可怕的也不用带着这面具,不知姑娘在躲避什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完颜萍听了凌梓落的话后,这才醒悟,说道:“妹子,原来你也戴着□□,我真傻,还以为你生就一副怪样呢。真对不起。”只见那程英道:“我原本的面貌与这也是差不多的,并不是躲避些什么。”   中午时分,三人赶到了武关,在镇上一家酒楼坐下用饭。店小二见凌梓落是蒙古军官打扮,不敢怠慢,极力奉承。三人吃得一半,只见门帷掀处,进来三个女子,正是李莫愁师徒押着陆无双。凌梓落转过头去没有去看她们只是优雅的吃着座上的饭菜,倾听李莫愁她们说话。      ☆、第 27 章 荒郊之争   完颜萍听说过李莫愁师徒二人的形貌,心中一急,用筷子沾着茶水在桌上写道:“动手么?”凌梓落摇了摇头。再听楼体脚步声响走上两人。完颜萍斜眼看去,却是耶律齐、耶律燕兄妹。二人忽见完颜萍在此,均觉惊奇,向她点了点头,找了个座位坐下。他兄妹二人自完颜萍去后,知她不会再来行刺,于是别过父兄,结伴出来游山玩水,在此处又遇见她,心下更是宽慰。   李莫愁紧因“五毒秘传”落入丐帮之手,好生愁闷,这几日都是食不下咽,只吃了半碗面   条,就放下筷子,紧盯着陆无双,突然一个伸手抓着陆无双的脖子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你和你那没有良心的大伯长得真是相像。”说罢一个甩手将陆无双甩到了地上,陆无双肋骨本就有伤,这一摔牵动了旧伤,顿时倒地不起。“如果再找不到五毒秘传,我就切你一根手指,直到找到为止。”   耶律齐兄妹一直在旁观看,看到李莫愁对陆无双狠毒的样子,此时再也忍不住,同时霍然站起。就在此时,凌梓落起身走到耶律齐跟前,轻声说道:“耶律兄,你我一起出手救人如何?”他想要救陆无双,迟早须跟李莫愁动手,难得有耶律齐这样的好手要仗义救人,不拉他落水,更待何时?   耶律齐见他穿的是蒙古军装,相貌却是十分俊美,竟是在耶律晋家所见到的那人,当下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凌梓落看着李莫愁,喊了下她的名字。李莫愁听有人叫他,且着声音甚是熟悉,当下转过头看去“凌梓落?你怎么会在这?”凌梓落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她说了句“你还是放不下。”李莫愁听到这话后,微微一愣“我是放下了,可是当我看到陆无双那张像是了陆展元的脸,我心中就有无限的恨意。梓落,你知道这种感觉吗?”凌梓落道:“我明白,可是莫愁,无双是我的朋友,我今天一定要救他。”李莫愁看了看耶律齐等人,只以为他们是平凡后辈,当下托大道:“这个世上只有你懂我,梓落我视你为知己,我买你个面子,如果你们这些人能打得过我和凌波,我今日就放了她。”   凌梓落知道李莫愁已经做了很大的退步了,众人来到荒郊。凌梓落道:“今日,我们只是切磋武艺点到即止。”耶律齐等人点头道好。李莫愁提起浮尘向凌梓落甩去,凌梓落闪身一躲,众人见李莫愁二人动手也纷纷亮出武器冲了上去,一时间刀光剑影,虽说凌梓落人多,但是李莫愁和洪凌波的武功也不低,一时间是难分胜负。正激斗间,忽听得空中几声唳鸣,声音清亮,两头大雕朝李莫愁头顶疾扑下来,不住向李莫愁翅扑喙啄。凌梓落看这雕便以知是郭靖黄蓉家的那两只。原来双雕记心甚好,当年吃过她冰魄银针的苦头,一直怀恨在心,此时在空中远远望见,登时飞来搏击,但害怕她银针的厉害,一见她扬手,立即振翅上翔。   忽听东南方马蹄声响,一乘马急驰而至。那马脚步迅捷无比,不多时,便已奔到跟前,身长腿高,遍体红毛,神骏非凡。众人皆是一惊:“这马怎么能这么快?”马上骑着个红衣少女。凌梓落见了双雕红马,便料到马上少女是郭靖、黄蓉的女儿郭芙。只见她一勒马缰,红马便停下立住。这马在急奔之中说定便定,也不嘶鸣,神定气闲。耶律齐自幼在蒙古长大,骏马不知见过多少,但相似这类的马却是从所未见,不由得更是惊讶。他不知此马乃郭靖在蒙古大漠所得的汗血宝马,当年的小红马,现在算来已入暮年,但神物毕竟不同凡响,年岁虽老,仍是筋骨强壮,脚力雄健,不减壮时。   但又听得马蹄声响,又有两乘马驰来。两匹马一青一黄,也都是良种,但与郭芙的红马相形之下,可就差得太远。每匹马上骑着一个少年男子,均是身穿黄衫。   郭芙叫道:“武家哥哥,又见到这恶女人啦。”凌梓落知道马上少年正是武敦儒、武修文兄弟。二人一见李莫愁,登时急跃下马,各抽长剑,左右攻了上去。当年就是武三通被李莫愁的冰魄银针打中,武夫人为夫吸毒,救了武三通一命自己却毒发身亡,杀母大仇,兄弟俩是日夜牢记,郭芙叫道:“我也来。”从马鞍旁取出宝剑,下马上前助战。   只见一人突然挡在李莫愁身前“各位,今日我们只是和他切磋武艺并不是要人性命的,三位要是寻仇的话,请隔日再说。”三人见凌梓落微微一愣,而那郭芙却是在看到凌梓落那邪魅的脸庞时羞涩的低下了头。李莫愁趁着众人不注意之时,拉着洪凌波,飞奔而去,临走时对凌梓落大声喊道“梓落,今日不便切磋,我等现在就要离去,那陆无双我今日就此放过了。”凌梓落听到这话,立即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东西向李莫愁扔去“莫愁,这个你且拿着,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无双的麻烦了。”   李莫愁伸手一抓,那抓了那东西摊开一看,竟是被陆无双盗走的五毒密传。      ☆、第 28 章 九指神丐   武敦儒看凌梓落放走李莫愁看着凌梓落大叫道:“我说你这人到底是帮谁的啊?”凌梓落看了看他道:“我谁也不帮。”说罢便走到陆无双身边“以后,李莫愁应该不会来找你麻烦了。”陆无双看着凌梓落眼里满是复杂“凌大哥,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李莫愁会说你是她的知己?”   凌梓落笑了笑,“如果要说的话我和李莫愁还真有些渊源,要是细细算来你还算我的师妹呢。”陆无双很是迷惑她这话的意思,凌梓落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向程英道:“无双妹子就拜托给你照顾了,我会有事要办,待日后有缘再见了。”说罢向程英作了一辑,转身便走了,因为李莫愁的出现让她更加的想念小龙女,他想尽快找到他。   一想到小龙女的出走凌梓落心中一片混乱,在荒山野岭间乱走。越行越远,到了一处高山脚下,但见山势险峻,凌梓落突然发狠要往绝顶上爬去。   他轻功虽高,但是这山非常陡峭,却也不能说上就上。待爬到半山时,天气突然变得异常寒冷,天空竟飘下一片片的雪花。他心中烦恼,尽力折磨自己,竟是顶雪而上,风雪越大,越是在险路上行走,行到天色向晚,雪下得一发大了,脚下打滑,道路更是难于辨认,若是踏一个空,定会掉入深渊中跌得粉身碎骨。但凌梓落却是丝毫不在乎,仍是昂首直上。   当凌梓落走上山顶只是看到了一块巨石,上面深深的刻着四个大字“华山之巅”,没想到这里竟然是华山,低头看着下面的万丈深渊,凌梓落甚是压抑“龙儿,龙儿你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梓落很想你啊,龙儿……”用情极致凌梓落竟哭了起来。   “这太阳都快下山了,谁在这大吵大闹的影响我休息啊”听到这声凌梓落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衣着破烂头发花白的老人打着哈欠从一个山洞里走了出来。当他看到凌梓落时上下打量着她,厉声问道“你是谁阿,大风大雪的你一个人在这干什么?”   凌梓落听了那老者的话喃喃自语“大风大雪,我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哈哈哈哈”突然凌梓落竟放声大笑起来,   老者起初见他大笑,不由得一怔,但听他笑的如此伤心,更是奇怪,突然之间竟也是纵声长笑,凌梓落听他大笑,笑声顿止,怒道:“你笑什么?”那人笑道:“你又笑什么?”凌梓落道 “我笑什么,呵呵,至始至终都将会是我一个人,我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世间……”   突然那老者大喊“混账,我老乞丐活了都几十年了还没活够,你年纪轻轻的就要死要活。”凌梓落听他自称老乞丐,眼睛看向了他的手,那老者居然少了一根食指,凌梓落眉毛一挑,心道,这里是华山之巅,那面前这位定是那九指神丐洪七公咯。   洪七公见他不语,以为她是在思考自己所说的话“哎,刚刚听你喊那两句感觉你的内功甚是有些根底,不知道你是师傅是谁啊?”凌梓落听他问自己的师父,当下便想起了小龙女在教他功夫时的情景,当下又是一阵伤痛“我没有师父。”洪七公见凌梓落这样以为他不愿吐露便道“好吧好吧,你不肯说就罢了,总之你不是藏边五丑的同党就好。”“藏边五丑?”凌梓落突然想起洪七公嫉恶如仇,而藏边五丑中的第二丑在广东滥杀无辜,害死了不少良善。他本想随手将他除去,但想杀他一人容易,但是再寻余下四丑就难了,因此上暗地跟踪,要等他五丑聚会,然后一举屠绝,不料这一跟自南至北,千里迢迢,竟跟上了华山。此时四丑已集,尚有大丑一人未到,却在深夜雪地里遇到了凌梓落。   洪七公道:“咱们且不说这个,我瞧你肚子也饿啦,咱们吃饱了再说。走我带你去吃人间绝顶美味的东西”说完便使出轻功飞奔而去,凌梓落也使出轻功跟了过去。洪七公见他有如此胆气轻功,甚是喜爱,以他见识之广博,居然看不出这少年的武功来历,欲待查问,却又记挂着美食,当下走到一块大石边,双手刨地,不久土中露出一只死公鸡来。凌梓落见这样,便知道这洪七公要请她吃蜈蚣了,话说当年训练的时候什么都吃过就是这蜈蚣还没尝过呢,这次一定要好好尝尝了。   洪七公支起了一个小锅,凌梓落找了一些枯柴断枝生了火,洪七公抓起两团雪放进了锅里,待一锅雪水已煮得滚热,洪七公拉住蜈蚣尾巴,一条条的扔进锅里。那些蜈蚣挣扎一阵,便都给烫死了。洪七公道:“蜈蚣临死之时,将毒液毒尿尽数吐了出来,所以这一锅雪水是剧毒无比。”凌梓落将毒水倒入了深谷。   只见洪七公取出小刀,斩去蜈蚣头尾,轻轻一捏,壳儿应手而落,露出肉来,雪白透明,有如大虾,甚是美观。然后又煮了两锅雪水,将蜈蚣肉洗干净,不再有半点毒液,然后从背囊中取出大大小小七八个铁盒来,盒中盛的是油盐酱醋之类。他起了油锅,把蜈蚣肉倒下去一炸,立时一股香气扑鼻。   洪七公待蜈蚣炸得微黄,加上作料拌匀后,提了一条上来放入口中,轻轻嚼了几嚼,两眼微闭,甚是享受,将背上负着的一个酒葫芦取下来放在一旁,说道:“吃蜈蚣就别喝酒,否则糟蹋了蜈蚣的美味。”凌梓落也提起了一条放入口中,慢慢的咀嚼,不愧是被洪七公说的人间绝顶美食,果然是美味。他一口气吃了十多条,洪七公见他吃得香甜,心中大喜。他见过许多英雄好汉,杀头流血不皱半点眉头,却没一个敢跟他吃一条蜈蚣,这小子竟眉头也没皱一下,甚好甚好。你抢我夺,二人把百余条大蜈蚣吃得干干净净。洪七公伸舌头在嘴边舔那汁水,恨不得再有一百条蜈蚣下肚才好。      ☆、第 29 章 藏边五丑   洪七公忽地伸个懒腰,打个呵欠,往雪地里一倒,说道:“我急赶歹徒,已有五日五夜没睡,难得今日吃一餐好的,要好好睡他三天,便是天塌下来,你也别吵醒我。你给我看着,别让野兽乘我不觉,一口咬了我半个头去。”凌梓落笑道:“遵命。”洪七公闭上了眼,不久便沉沉睡去。   那华山蜈蚣是天下至寒之物,凌梓落吃了之后,只觉腹中有一团凉意,于是随地而坐,开始打坐运功,眼见天将破晓,忽听得东北方山边有刷刷的踏雪声,凌梓落凝神望去,只见五条黑影急奔而来,都是身法迅捷,背上刀光闪烁。凌梓落心念一动:“多半是藏边五丑来了。”忙在一块大岩石后边躲起。不多时五人便奔到岩石之前。一人“咦”的一声,叫道:“老乞丐”其余四人停步围拢,扒开积雪,见洪七公躺在地上,似已死去多时。五人大喜,伸手探他鼻息,已没了呼吸。   一人道:“嘿嘿,真是天助我们,让他死在这了。”另一人道:“洪七公的武功了得,好端端的怎会死了?”又一人道:“武功再好,难道就不死了?你想想,他有多大年纪啦。”其余四人齐声称是,说道:“幸好他死了,否则倒是难以对付。”首先那人道:“岂有此理,不能让他死的这么安乐,要把他大卸八块让他死无全尸。”   凌梓落听那藏边五丑说要将洪七公大卸八块,只怕他们伤了洪七公,连忙发了几枚玉蜂针,将藏边五丑的刀子击开,从岩石后跃将出来,将洪七公抱了起来,提一口气,使出轻功飞奔而去,藏边五丑便随后追来。   山道越行越险,凌梓落见转过一处弯角,见前面竟是一座吊桥,桥下便是万丈深渊,云缭雾绕,不见其底,凌梓落当下加快脚步冲过吊桥,将洪七公放在一块大岩石畔,立即转身,五丑已奔到吊桥上。凌梓落迎了上去与开始搏斗,但是五丑人多,凌梓落寡不敌众,重伤了一丑之后,连忙退了回去掏出匕首,“你们若是敢过来我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藏边五丑真怕给他砍断绳索,一齐掉下深谷,急忙后退。四丑看着自己的兄弟重伤恶狠狠的看着凌梓落道:“咱们守在这里,轮流下山取食,不出两日,定教他饿得筋疲力尽。”当下一字排在桥头,由一丑下山去搬取食物,双方便如此僵持下来。   凌梓落紧盯着五丑怕他们有所动作,忍着饥饿捱到了第四日一早,只见那一动不动的洪七公,突然坐起来深了个懒腰,笑道:“这一觉睡得好痛快!”   一听到这声凌梓落甚是高兴,而那五丑却是惊骇失色。原来洪七公初时是在雪中真睡,待得被五丑出现的时候便醒了。他存心试探,瞧凌梓落能否守得三日之约,没想到凌梓落还真守道义。只见他他左手划个半圆,右手一掌推出,正是生平得意之作“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五人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转瞬之间,就要被洪七公运单掌之力,一鼓击毙。   洪七公笑道:“你们五个家伙作恶多端,今日给老叫化一掌震死,想来死也瞑目。”五人扎定马步,合力与他单掌相抗,。洪七公突然“咦”的一声,显得十分诧异,便提起内力将五人一下子打散在地,说道:“你们的内功很有些儿门道,你们的师父是谁?”大丑倒在地下气喘吁吁的道:“我们的师父,是西藏圣僧金轮法王门下二弟子,我们祖师爷是蒙古第一国师,神通广大天下第一。”   就在这时,山角后转出来一人,身子颠倒,双手各持石块,撑地而行,正是西毒欧阳锋。“谁是天下第一啊,是你们吗?”凌梓落看到欧阳锋时叫道:“爸爸!” 洪七公见欧阳锋斗然出现,大吃一惊,听凌梓落叫他“爸爸”心想原来这小子是他儿子,当下仔细看了看凌梓落,这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仔细一看凌梓落,竟如当年的欧阳克长得有点相像,但是凌梓落比欧阳克更为俊美。   欧阳锋,看到凌梓落时立马奔到凌梓落面前大叫道:“我的梓落乖女儿,你怎么在这。”洪七公听到欧阳锋这话时,又看了看凌梓落暗道:“原来这娃娃是个女子,怪不得这么俊美漂亮。” 那西藏五丑见三人都没有看他们,便偷偷的逃跑了,洪七公见他们逃跑,也没有阻拦,因为他们刚刚已被洪七公打得五脏六腑均受重伤,筋酥骨软,已成废人,便是七八岁的小儿也敌不过了。   欧阳锋斜眼望着洪七公,依稀相识,喝道:“喂,你武功很好啊,你叫什么名字?”洪七公一听,又见他脸上神色迷茫,知他十余年前发疯之后,始终未曾痊愈,于是起了戏耍之心说道:“我叫欧阳锋,你叫甚么名字?”欧阳锋心头一震,觉得“欧阳锋”这三字好耳熟,但自己叫甚么名字,实在想不起来,摇头道:“我不知道。喂,我叫什么名字?”洪七公哈哈笑道:“你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快回家想想罢。”欧阳锋怒道:“你一定知道,你跟我说。”洪七公道:“好罢,你名叫臭□□。”“□□”两字,欧阳锋是十分熟悉的,听来有些相似,但细细想却又不是。   洪七公见欧阳锋目中忽露凶光,暗自戒备,果然听他大吼一声,恶狠狠的扑将上来,当下不敢怠慢,出手就是降龙十八掌的掌法。二人此时年事已高,精力虽已衰退,武学上的修为却是炉火纯青之境,招数精奥,只拆得十余招,两人不由得都是心下钦佩。欧阳锋叫道:“老家伙厉害得很啊。”洪七公笑道:“臭□□也了不起。      ☆、第 30 章 华山比武   堪堪拆到千余招,二人武功未尽,但年纪老了,都感气喘心跳,手脚不免迟缓。凌梓落见状,不由得提心吊胆,这里地处险势,下面便是万丈深渊,万一一个失手,二人跌入悬崖该怎么办,于是运气内功,侧身插入两人之中,手势一闪,竟点了住了二人的穴道。   二人见穴道被点,当下大惊纷纷看向凌梓落,“梓落,你这是干什么?”凌梓落看着欧阳锋和洪七公道:“二位,别再打了好不好,两位都岁数不小了,在打下去我怕二位,会有所闪失。”   洪七公听了凌梓落的话当下想了想道:“好好好,不打了不打了。”欧阳锋听这话瞪了洪七公一眼,凌梓落看欧阳锋这样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道“爸爸,不打了,我们吃点东西好吗?”欧阳锋听到吃东西,眉头一皱,他好久没吃了,当下道“好”凌梓落解了两人的穴道,扶着欧阳锋坐下,将五丑剩下的食物拿了出来,看着欧阳锋柔声道:“爸爸,这么久你都去哪了?”欧阳锋看着凌梓落道“我找你还有过儿啊,对了说起过儿,我告诉你哦他也是我的义子,按岁数他是你义弟。”听着欧阳峰的话,凌梓落心里一酸,他好久没有感到这种感觉了,他是个孤儿只有弟弟相依为命,弟弟死了之后便再也没有人给他关爱了。   待吃完东西后,欧阳锋就一直看着洪七公不语,洪七公看着欧阳锋那样笑道“怎么臭□□,你还想跟我比试吗?”欧阳锋听到这话后便欲起身,待看到凌梓落时又坐了回去,凌梓落看着欧阳锋这样笑了笑道“你们若是真的想比试也行。”欧阳锋听到这话眼睛一亮,紧紧地盯着凌梓落,只见凌梓落说道“你们不可交手,只可以在一旁将招式耍出来,看谁的招式能破得了对方的招式,那就算谁赢。”   洪七公听了之后拍手大叫道“好好好,这个方法好,不用真打,也不会伤了谁,不错不错。”欧阳锋听到了也是点了点头。当下洪七公先耍了一招棒打双犬 ,欧阳锋见棒招神奇,果然厉害,一时难以化解,想了良久,耍了一套掌法。洪七公见状,笑了笑,有耍了一式棒法。不多时,洪七公已经将三十六路棒法全都耍完。棒法虽只三十六路,其中精微变化却是奥妙无穷,越到后来,欧阳锋思索的时刻越长,但他所回击的招数,可也尽是攻守兼备、威力凌厉的佳作,洪七公看了也不禁叹服。而凌梓落在一旁观看也是受益匪浅。   到傍晚,洪七公将第三十六路棒法“天下无狗”的第六变耍完了,这是打狗棒法最后一招最后一变的绝招,这一招仗将出来,四面八方是棒,劲力所至,便有几十条恶犬也一齐打死了,所谓“天下无狗”便是此义,棒法之精妙,已臻武学中的绝诣,欧阳锋自是难有对策。只见他苦思良久来回踱步,双手在空中不断地比划着。待到月当正中时,欧阳锋突然耍起了一套掌法。洪七公一见,脸色大变,一跃而起,大叫:“老毒物,欧阳锋!老叫化今日服了你啦。 “老毒物欧阳锋,亏你想得出这一着绝招,当真了得!好欧阳锋,好欧阳锋。”   欧阳锋,听他连叫三声“欧阳锋”,突然间脑海间灵光一闪,数十年来往事历历在目,也是哈哈大笑,叫道:“我是欧阳锋!我是欧阳锋!我是欧阳锋!你是老叫化洪七公!”   当下两个老人抱在一起哈哈大笑。凌梓落见欧阳锋神志已清,也露出了笑容。欧阳锋明白他虽然了得,终究是逊于洪七公一筹。那打狗棒法使出之时,自己苦思半晌方能拆解,若是当真对敌,那容他有细细凝思琢磨的时候。叹息了一阵,拍了拍洪七公的肩膀,“我一生自命不凡,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嘿嘿现在想想真的是我的自以为是啊。我对不起克儿,对不起你们这些人啊。”洪七公摇了摇头笑道“罢了,罢了,都一把年纪了,半边身子都入土的人了,说那么多干嘛,当下就是活好每一天就好了啊”欧阳锋看着他也笑了笑。   三人下了华山,行到正午,一路上不断遇见化子,瞧那些人的模样,不少都是身负武功,三人暗道“难道是丐帮出了什么事?”又行一阵,见路上化子越来越多。行到申牌时分,忽听空中雕鸣啾啾,两头白雕飞掠而过,向前扑了下去。“是郭靖的白雕。”欧阳锋眉头微皱。洪七公看他这样道“靖儿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欧阳锋听了这话才展开眉头。这时只听得一个化子说道:“黄帮主到啦,今晚九成要聚会。”“咦,黄蓉这小丫头是要闹什么?走去看看。”说罢洪七公拉着欧阳锋和凌梓落跟着那些乞丐走了过去。   沿途除了丐帮帮众,另有不少武林人物,或乘马,或步行。凌梓落知道定是那英雄宴。 傍晚时分来到大胜关。又行了七八里地,只见前面数百株古槐围绕着一座大庄院,各路英雄都向庄院走去。突然有人说道:“庄主夫妇亲自迎客,咱们瞧瞧去,不知是那一位英雄到了?”但见知客、庄丁两行排开。众人都让在两旁。大厅屏风后并肩走出一男一女,都是四十上下年纪,男的身穿锦袍,颏留微须,气宇轩昂,颇见威严;女的皮肤白皙,却斯斯文文的似是个贵妇。”   两人之后又是一对夫妇,待看到后面的那堆夫妇之后洪七公大叫道“小黄蓉,傻小子。”原来那夫妇二人正是郭靖黄蓉夫妇,黄蓉在人群中听到有人叫她声音甚是熟悉,看向声音的来源时,高兴的拉着郭靖“靖哥哥快看那是谁。”郭靖顺着黄蓉指的方向一看“洪老前辈”说罢便拉着黄蓉洪七公走去。      ☆、第 31 章 全镇四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篇文章羽某 本以为他不是个坑,可是发生了些事,导致羽某要重返校园,所以就不确定会如何了,请诸位多多见谅,今天下午2点的火车回老家,路途有点长,可能会更不了,所以请大家见谅。   但当走近时看到了欧阳锋两人便立即防备起来。洪七公见二人的样子大笑道“放下吧,老毒物现在不会再做什么了,他现在已经改好了。”郭靖二人听到这话,渐渐放下了防备之心,黄蓉道“七公怎么来了?”洪七公瞪了她一眼“你说呢,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能把我的丐帮搞成什么样子呢”黄蓉道“怎么会呢。”洪七公看了她一眼拉着凌梓落“梓落,来这是小黄蓉,和郭靖那傻小子。”“嗯,黄帮主,郭大侠好。”凌梓落向二人做了一辑。二人见凌梓落不解的问着洪七公道“这少侠是何人?”欧阳锋道“她是我的孩儿。”郭靖两人听到后大吃一惊再仔细看了凌梓落后拉了拉郭靖的袖口,小声道“靖哥哥,你看这个少年像谁?”郭靖看着凌梓落也小声道“像谁。”“欧阳克”二人齐声说道,然后惊讶的看着凌梓落。洪七公看着二人的表情哈哈大笑道“看你们这样,梓落是很像欧阳克,可是梓落可比欧阳克好多看多了,唉,看到你们我就放心了,我老叫花子可不喜欢这地方,你们这些小辈就在这聊聊吧。”说罢拉着欧阳锋走了。   “凌?”突然一个声音从郭靖身后传来。凌梓落抬眼望去“小过?”原来,那时断龙石落下之后杨过在古墓外面守了一天一夜,后来看到了欧阳锋,杨过便追了过去,却并没有追上欧阳锋,自己却不知走到哪里,后来听到一群乞丐说郭靖黄蓉要开什么英雄宴,于是便跟着那些乞丐,来到了陆家庄。   “你们认识?”郭靖看到杨过跑到凌梓落面前诧异道。凌梓落道“是的郭大侠,我跟小过有些渊源。”只见这时鼓乐声中外面进来了四个道人。当先是个白发白眉的老道,满脸紫气,正是全真七子之一的广宁子郝大通,其后是个灰白头发的老道姑,凌梓落知道那是道姑孙不二。后面并肩而入两个中年道人,一是赵志敬,一是尹志平。   陆庄主夫妇齐肩拜了下去,向那老道姑称师父,接着郭靖夫妇、郭芙、武氐兄弟等一一上前见礼。郭靖等敬礼已毕,陪着郝大通、孙不二走向大厅,要与众英雄引见。郝大通捋着胡须说道:“马刘丘王四位师兄接到黄帮主的英雄帖,都说该当奉召,只是马师兄近来身子不适,刘师兄他们助他运功医治,难以□□。”黄蓉道:“好说,好说。几位前辈太客气了。” 说罢引着郝大通、孙不二、尹志平、赵志敬四人走进书房,双方分宾主坐下。   郭靖看着赵志敬道“过儿快来拜见你师傅。”杨过看了看赵志敬道“他不是我师父。” 赵志敬霍地站起,冷笑道:“贫道怎敢妄居杨爷的师尊?郭大侠,你别出言讥刺。我们全真教并没得罪您郭大侠,何必当面辱人?杨大爷,小道士给您老人家磕头陪礼了。” 郭靖夫妇见他神色,心想徒弟犯了过失,师父打骂责罚也是常事,何必如此大失体统?黄蓉料知杨过所犯之事定然重大异常,见郭靖给他一顿发作,做声不得,于是缓缓说道:“我们给赵师兄添麻烦,当真过意不去。赵师兄却也不须发怒,这孩子怎生得罪了师父,请坐下细谈。”   赵志敬大声道:“我赵志敬这一点点臭把式,怎敢做人家师父?岂不让天下好汉笑掉大牙?”黄蓉秀眉微蹙,心感不满。她与全真教本没多大交情,当年全真七子摆天罡北斗阵围攻她父亲黄药师,丘处机又曾坚欲以穆念慈许配给郭靖,都曾令她大为不快,虽然事过境迁,早已不介于怀,但此时赵志敬在她面前大声叫嚷,出言挺撞,未免太过无礼。   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你确实不配做小过的师父。”众人全都看向了说话之人,只见凌梓落正优雅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而这时在书房的屏风后有一双眼睛瞳孔一缩“竟然是他。”   “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孙不二看着凌梓落。凌梓落道“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你。。。”孙不二见凌梓落竟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不由一怒。凌梓落道“小过,将你当年的发生的事跟各位讲讲。”   杨过点点头站起来,看着全镇教的那四人指着赵志敬道“这姓赵的道人自称是我师父,不传我丝毫武艺,那也罢了,他却叫好多小道士来打我。郭伯母既不教我武功,全真教又不教,我自然只有挨打的份儿。还有这姓郝的,见到一位婆婆爱怜我,他却把人家活活打死了。姓郝的臭道士,你说这话是真是假?”想到孙婆婆为自己而死,杨过咬牙切齿,直要扑上去和郝大通拚命。   郝大通是全真教高士,道学武功,俱已修到甚高境界,只因一个失手误杀了孙婆婆,数年来一直郁郁不乐,引以为平生最后悔的事。全真七子生平杀人不少,但所杀的尽是奸恶之徒,从来不伤无辜。此时听杨过当众直斥,不由得脸如死灰,当日一掌打得孙婆婆狂喷鲜血的情景,又清清楚楚的现在眼前。当下拔出长剑。   众人只道他要剑刺杨过,郭靖踏上一步,欲待相护,岂知他倒转长剑,将剑柄向杨过递去,说道:“不错,我是杀错了人。你跟孙婆婆报仇罢,我决不还手就是。”   众人见他如此,无不大为惊讶。郭靖生怕杨过接剑伤人,叫道:“过儿,不得无礼。”凌梓落见他这样冷冷的道:“郝大通,我们不需要你现在来惺惺作态,当年龙儿叫你自杀之时,你怎么不动手,如今却要小过动手杀你,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郝大通是武林前辈,竟给凌梓落几句话刺得无言可对,手中拿着长剑,递出又不是,缩回又不是,手上运劲一抖,拍的一声,长剑断为两截。他将断剑往地下一丢,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大踏步走出书房。   郭靖看看凌梓落又看看杨过说道:“怎么全真教的师父们不教你功夫?这几年你在干甚么了?”问这两句话时,口气已和缓了许多。   杨过道:“郭伯伯上终南山之时,将重阳宫中数百个道士打得没还手之力,就算马刘丘王诸位真人不介意,难道旁人也不记恨么?他们不能欺你郭伯伯,难道不能在我这小小孩子身上出气么?他们恨不得打死我才痛快,又怎肯传我武功?这几年来都是凌和姑姑在教我武功。”郭靖听到这话后,转过头看向了凌梓落。   只见凌梓落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淡淡的对着孙不二说道“要是我听到这些话我早就呆不下去离开了,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孙不二听到凌梓落这话后,不由一怒,但见凌梓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不知他是谁家子弟也不敢招惹,当下一甩袖子扭头便走,赵,尹二人见他离去也跟了出去。      ☆、第 32 章 金轮法王   黄蓉见凌梓落一直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说出的话却是在一直维护杨过,当下心下沉吟,回过身来,只见书架下露出郭芙墨绿色的鞋子,当即叫道:“芙儿,在这儿干甚么?”郭芙嘻嘻一笑,出来扮个鬼脸,道:“我和武家哥哥在这儿找书看呢。”黄蓉知道他们三人素来不亲书籍,怎能今日忽然用功起来?一看女儿的脸色,料定他们必是事先躲着偷听。正要斥骂几句,丐帮弟子禀报有远客到临,黄蓉向杨过望了一眼,与郭靖出去迎宾。   郭靖向武家兄弟道:“这位凌少侠刚到陆家庄,你们要好好招呼他。”   武家兄弟见到凌梓落时就想起了那时他放大仇人李莫愁走时的情景,自知打不过他当下也不理他。   郭芙对凌梓落却是大感好奇,问道:“你是姓凌是吗?我听刚刚那个乞丐公公叫你梓落,所以你叫凌梓落是吗?”凌梓落看着郭芙点了点头。郭芙笑道“我叫郭芙,这是武家兄弟,大武和小武,他们一个叫武敦儒一个叫武修文。”郭芙拉着大小武向凌梓落介绍着。   “嗯”凌梓落点了点头。“不知我住在哪里?”听到这话杨过拉过凌梓落“凌我带你去。”便带着凌梓落找了一间屋子“凌你就住这吧,我就在你隔壁,不要跟郭芙她们说话她们都不是好人。”凌梓落见杨过这样摇着头笑了笑。“小过是苦了你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又没有勤加练功?”“有的有的”杨过连忙点头。凌梓落道“那你个我演示一番。”   杨过听了凌梓落的话后便舞起了了凌梓落教他的拳法、掌法、还有剑法。凌梓落见他这样真的是比在古墓时又精进了不少,笑道“小过,我这有套功夫,本应是你该学的现在我交给你。”说罢便把□□功的口诀招式全都跟杨过说了边,杨过听后大惊“凌怎么会这□□功?”凌梓落道“因为小过的义父也是我的义父啊,算起来我可是小过的姐姐呢。”“什么?凌竟是义父的义女,我不要凌做我的姐姐。”杨过摇头大喊道。凌梓落见他这样笑道“那不做小过的姐姐要做小过的妹妹吗?可是我比小过大啊”杨过复杂的看着凌梓落,欲言又止,然后勉强咧出了个笑脸“没什么,有凌做我的姐姐很好啊,凌,我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说罢便回了房间,凌梓落见杨过的样子一阵不解,随即也回了房间,奔波了好久没有睡过好觉了,凌梓落躺倒床上便睡了。   迷糊之间,凌梓落感觉有人在床边,便立即睁开眼睛立即坐了起来,便看到了杨过慌张的样子,凌梓落以为刚刚的动作吓到了杨过当下柔声问道“小过来着干什么?”杨过听到凌梓落的问话瞬间清醒,笑道“凌这一觉可真能睡,这都第二天早上了,昨天傍晚想来叫你吃饭了却看到你睡的那么香便也没打扰你,我给你拿了身新衣服,一会你洗簌一下,我在外面等你。”说罢走了出去。   凌梓落看着桌子上的衣服,便起身洗了个澡,换上了杨过给她准备好的衣服,在铜镜里看了看身穿白衣,风度翩翩的自己,道“果然还是小过懂我的喜好。”拉开门便看到杨过站在门外,见凌梓落走出来先是吃了一惊,便拉着凌梓落的手往前厅走去。   到了前厅已经开宴了,二人寻了个地方坐下,凌梓落见到桌上的的食物时,便感觉自己好饿,当下拿起筷子便优雅的开吃。正吃着的时候,只听得大门外号角之声鸣鸣吹起,接着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击磐之声。陆冠英叫道:“迎接贵宾!”话音刚落,厅前已高高矮矮的站了数十个人。   郭靖和黄蓉,便站起身来与陆冠英夫妇一起迎了出去。郭靖识得那容貌清雅、贵公子模样的是蒙古霍都王子;那脸削身瘦的藏僧是霍都的师兄达尔巴。这二人曾在终南山重阳宫中会过,虽是一流高手,但武功比自己为逊,也不去惧他。只见这二人分站两旁,中间站着一个身披红袍、极高极瘦、身形犹似竹杆一般的藏僧,脑门微陷,便似一只碟子一般。   郭靖与黄蓉互望了一眼,他们曾听黄药师说起过西藏密宗的奇异武功,练到极高境界之   时,顶门微微凹下,此人顶心深陷,难道武功当真高深之极?这是只听那霍都哈哈大笑道“这就是你们的英雄宴吗?你们这些人算得上英雄吗?今天不是要选武林盟主吗?我看着武林盟主还是由我师父做比较好。”郝大通看到那霍都后便道“霍都,当日重阳宫的帐我们还没有算完呢,如今你竟然送上门来了。”郭靖看着那霍都道“不知阁下的师父是谁。”只见那霍都道“我师父就是大蒙古国第一国师,金轮法王”说罢便看向了那藏僧。“师父,这位是做过咱们蒙古西征右军元帅的郭靖郭大侠,这位是郭夫人,也即是丐帮的黄帮主”霍都向金轮法王介绍着。黄蓉看着他们不悦说道:“各位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霍都王子摺扇一挥,张了开来,朗声说道:“我们师徒今日未接英雄帖,却来赴英雄大宴,厚着脸皮做了不速之客,但想到得会群贤,却也顾不得许多了。盛会难得,良时不再,天下英雄尽聚于此,依小王之见,须得推举一位群雄的盟主,领袖武林,以为天下豪杰“   人群中有人大声道:“这话不错。我们已推举了丐帮洪老帮主为群雄盟主,现下正在推举副盟主,阁下有何高见?”   霍都道:“好罢,那就请他出来见见罢。”听到这话黄蓉招来一下人让他去寻那洪七公,不多时那下人归来身后却没有洪七公的踪影,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封信,将信呈给黄蓉,和郭靖将信看完后,二人皆是一惊。霍都见二人脸色,冷笑道“怎么洪七公哪去了?莫不是见到我师傅怕了,逃走了?”黄蓉见霍都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朗声道:“洪老帮主云游天下,行踪无定,此下留信告知又去云游了。”   霍都道:“哼,莫说洪七公此时到底在哪,就算他好端端的坐在此处,凭他的武功德望,又怎及得上我师父金轮法王?当今天下武林的盟主,除了金轮法王,再无第二人当得。”      ☆、第 33 章 打狗棒法   群雄听了这一番话,都已明白这些人的来意,众人心知黄蓉足智多谋,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望她,黄蓉知道今日若不动武,决难善罢,群殴自然必胜,只是难令对方心服,朗声说道:“此间群雄已推举洪老帮主为盟主,可这蒙古好汉来此要推举一个大家从未闻名、素不相识的甚么金轮法王。若是洪老帮主在此,原可与金轮法王各显神通,一决雌雄,只是他老人家周游天下,到处诛杀蒙古鞑子,铲除为虎作伥的贼人,没料到今日各位自行前来,未能在此恭候,他老人家日后知道了,定觉遗憾。好在洪老帮主与金轮法王都传下了弟子,就由两家弟子代师父们较量一下如何?”   中原群雄大半知道郭靖武功惊人,若与金轮法王的弟子相较,那是必是胜券在握,当下纷纷叫好。霍都当年在重阳宫与郭靖交手,一招即败,其时还道他是全真派门人,后来稍加打听,自即知道了他的来历。师兄达尔巴与自己只伯仲之间,就算师兄弟两人齐上,多半也敌不过洪七公这位弟子郭大侠,但若不允黄蓉之议,今日这盟主一位自是夺不到了,这个变故实非始料之所及,突然心下一计,张开扇子拨了几拨,朗声说道:“素闻丐帮的镇帮之宝,有一套叫做甚么打狗棒法的,是洪老帮主生平最厉害的本事。小王不才,要凭这柄扇子破他一破。”   黄蓉听他提到打狗棒法,只轻轻几句话,便将武功最强的郭靖撇在一边,霍都说这番话,明是指名向自己与鲁有脚挑战。鲁有脚的棒法新学乍练,领会有限,使用不得,那是非自己出马不可了。   郭靖知道妻子的打狗棒法妙绝天下,料想可以胜得霍都,但她这几个月来胎气方动,内息不调,万不能与人动武,于是步出座位,站在席间,说道:“洪老帮主的打狗棒法向来不肯轻用,你就来领教领教他老人家的降龙十八掌好了。”   金轮法王双目半张半闭,见郭靖这一出声,当真是气势非凡,不由得暗暗吃惊:“此人果真了不得。”   霍都哈哈一笑,说道:“终南山重阳宫中,小王与阁下曾有一面之缘,当日阁下自称是马钰、丘处机诸道的门人,怎么又冒充起洪七公的弟子来啦?”郭靖正要回答,霍都抢着又道:“一人投拜数位师父,本来也是常事。然而今日乃金轮法王与洪老帮主较量功夫,阁下武功虽强,却是艺兼众门,显不出洪老帮主的真实本事。”   这番话倒也甚是有理,郭靖本就拙于言辞,一时难以辩驳。霍都向金轮法王朗声道:“师父,咱们让人冤啦。初时只道今日天下英雄聚会,才千里迢迢的赶来,那知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先不说那洪七公逃走在先,现如今他的徒弟却不敢出来应战。咱们快走,你若不幸做了这些人的盟主,叫那天下好汉说你是酒囊饭袋之首,岂非污辱了你老人家的名头?”   群雄均知他是有意相激,定要挑黄蓉出战,可是他说话如此狂妄,实是令人难忍。众人喝骂声中,鲁有脚竹棒一摆,大踏步走到席间,道:“在下是丐帮新任帮主鲁有脚,打狗棒法十成中还学不到一成,原本不该使用。只是你定要尝尝给打狗棒痛打一顿的滋味,在下就打你几棒罢。”鲁有脚的武功本已颇为精湛,打狗棒法虽未学全,但也使他原来武功加强不少威力,他知黄蓉身子不适,自己不论是胜是败,总不能让她涉险。   霍都只求不与郭靖过招,旁人不概不惧,当即抱拳说道:“鲁帮主,幸会幸会。跟你讨教,再好也没有了。”黄蓉暗暗着急,但想鲁有脚新任帮主,他既已出言挑战,自己便不能再加阻拦,否则既折了鲁有脚的威风,又显得自己的权势仍在丐帮帮主之上,只有让他先斗上一阵再说。   霍都叫道:“请罢!”两个字刚出口,扇子挥动,一阵劲风向鲁有脚迎面扑去,风中竟微带幽香。鲁有脚怕风中有毒,忙侧风避开。鲁有脚竹棒扬起,用缠字诀一绊一挑。这打狗棒法当真巧妙异常,去势全在旁人万难料到之处,霍都轻跃相避,那知竹棒猛然翻转,竟已击中他的脚胫。他一个踉跄,跃出三步,这才不致跌倒。旁观群雄齐声喝采,呼叫:“打中狗儿啦!”   霍都登时面红过耳,轻飘飘一个转身,左手挥掌击了出去。鲁有脚飞起左脚,竹棒横扫,登时棒影飞舞,变幻无定。霍都暗暗心惊:“打狗棒法果然名不虚传!”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应付。再拆得十余招后,鲁有脚突使一招“斜打狗背”,竹棒一幌,夹头夹脸打在霍都的左边面颊。可是这一棒使得过重,失了轻妙之致,霍都羞痛交集之下,伸手急带,已将竹棒抓在手中,当下再没顾虑,腾的一掌,正中鲁有脚胸口,跟着又横扫一腿,喀喇一声,鲁有脚脚骨已断,一口鲜血喷出,向前直摔下去,两名七袋弟子急忙抢上扶下。群雄见霍都出手如此狠辣,都是愤怒异常,纷纷喝骂。   霍都双手横持那根晶莹碧绿的竹棒,洋洋得意,说道:“丐帮镇帮之宝打狗棒,原来也不过如此。”他有意要折辱这个中原侠义道的大帮会,双手拿住竹棒两端,便要将竹棒折为两截。   突然间白影幌动,一个俊美少年已站在面前,说道:“且慢!”正是凌梓落。洪七公对凌梓落有知遇之情教导之恩,他敬佩洪七公视为前辈高人,见霍都屡次侮辱洪七公已是有点怒气,又见他竟要折了丐帮的打狗棒,更是按耐不住抢上前去。霍都见她身法奇快,吃了一惊,只说得一个:“你……”凌梓落左手轻挥,右手探取他双目。霍都忙举手相格,凌梓落已将竹棒轻轻巧巧的夺了过来。   这一招夺棒手法叫做“獒口夺杖”,乃是打狗棒法中极高明的招数。当年丐帮洞庭湖君山大会,黄蓉便是以这招手法在杨康手中连夺三次竹棒。这一招变幻莫测,夺棒时百发百中,再强的高手也闪避不及。堂上堂下群雄采声大起,黄蓉紧盯着凌梓落,七公在信中说这少年身手了得气宇不凡,果真如此,却没想连七公的打狗棒法也传给了他,黄蓉却不知道,这打狗棒法是当时欧阳锋与洪七公在华山比试时所偷学的。      ☆、第 34 章 龙女归来   霍都虽武学精深,但凌梓落到底用何手法夺去竹棒,实是不解其故,心想:“难道这少年会使幻术?”凌梓落面带邪笑道“汝等小子怎知这打狗棒法之精妙,我刚刚夺棒所用的功夫便是那打狗棒法的其中一招“獒口夺杖”。”耳听得众人纷纷议嘲,斜眼又见师父脸色铁青,料想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真正本领自必有限,当即大声道:“这位兄弟,我已将棒儿还了给你,听闻你那几句话料想你也是那洪七公的传人罢,这就请来过过招。你总不会不敢罢?”凌梓落看着霍都淡然道“我并不是洪老前辈的传人只是有缘见到洪老前辈,受他指点一二而已”说罢便不理霍都将打狗棒交给了黄蓉,言下之意就是我不想跟你比试。   霍都见凌梓落当着众人轻视自己,心下大怒道:“我看你是怕了我罢,和洪七公一样都是缩头乌龟。”凌梓落听了这些话也不恼,“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乌龟也好王八也好,与我无关。”霍都见凌梓落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像是一圈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极不舒服,也不理凌梓落了,心想“我们今日来此,原是要耀武扬威,折一折汉人武师的锐气,多打几场甚好。只是彼众我寡,若是惹成群殴,可就难弄得很。”于是说道:“这样罢,咱们言明比武三场,那一方胜得两场,就取盟主之位。小王与鲁帮主适才的比试不必计算,大家从头比起。各位请看妥是不妥?”这几句话占尽身分,显得极为大方。   郭靖、黄蓉与众贵宾低声商量,觉得对方此议实是难以拒却。今日参会之人,除了黄蓉不能出阵之外,算来以郭靖、郝大通,和一灯大师的四弟子书生朱子柳三人武功最强。朱子柳是大理国人但大理和大宋唇齿相依,近年来也颇受蒙古的胁迫,算得是同仇敌忾,何况他与靖蓉夫妇交好,自是义不容辞。当下商定由朱子柳第一阵斗霍都,郝大通第二阵斗达尔巴,郭靖压阵,挑斗金轮法王。这阵势是否能胜,殊无把握,要是金轮法王武功当真极高,连郭靖也抵敌不住,说不定三阵连输,那当真是一败涂地了。   众人议论未决,黄蓉忽道:“我倒有个必胜的法儿。” 郭靖听妻子说有必胜之道,知道她智计百端,虽不知她使何妙策,却也已有恃无恐,大声说道:“好,咱们就是三场见高下。”   只见黄蓉对霍都道:“足下比第一场,令师兄比第二场,尊师比第三场,那是确定不移的了。是也不是?”霍都道:“正是如此。”   黄蓉向身旁众人低声道:“咱们胜定啦。”郭靖道:“怎么?”黄蓉低声道:“诸位可知齐国大将田忌与齐王赛马,打赌千金,孙膑教了田忌一个必胜之法,以下等马与齐王的上等马赛,以上等马与齐王的中等马赛,以中等马与齐王的下等马赛,结果二胜一负,赢了千金。” 黄蓉道:“朱师兄,以你一阳指功夫,要胜这蒙古王子是不难的。” 郭靖听妻子如此说,当即接口道:“请郝道长当那金轮法王,可就危险得紧。胜负固然无关大局,只怕敌人出手过于狠辣,难以抵挡。”他心直口快,也不顾忌自己算上等,而将郝大通当作下等未免太不客气。   郝大通深知这一场比武关系国家气运,与武林中寻常的争名之斗大大不同,若是给蒙国师抢去了天下英雄盟主之位,汉人武士不但丢脸,而且人心涣散,只怕难以结盟抗敌,赴国难,当下慨然说道:“这个倒不须顾虑,只要利于国家,老道纵然丧生于藏僧之手,那也算不了甚么。”黄蓉道:“咱们在三场中只要先胜了两场,这第三场就不用再比。”郭靖大喜,连声称是。   朱子柳走到厅中,向霍都拱了拱手,说道:“这第一场,由敝人来向阁下讨教。敝人姓   朱名子柳,生平爱好吟诗作对,诵经读易,武功上就粗疏得很,要请阁下多多指教。”说着   深深一揖,从袖中取出一枝笔来,在空中画了几个虚圈儿,全然是个儒士模样。   霍都心想:“越是这般人,越有高深武功,实是轻忽不得。”当下双手抱拳为礼,说道:“小王向前辈讨教,请亮兵刃罢。”   朱子柳道:“蒙古乃蛮夷之邦,未受圣人教化,阁下既然请教,敝人自当指点指点。”霍都心下恼怒:“你出言辱我蒙古,须饶你不得。”摺扇一张,道:“这就是我的兵刃,你使刀还是使剑?”朱子柳提笔在空中写了一个“笔”字,笑道:“敝人一生与笔杆儿为伍,会使甚么兵刃?”霍都凝神看他那枝笔,但见竹管羊毫,笔锋上沾着半寸墨,实无异处,突然见墙外白影闪动,一身穿白衣的人悄然落在墙头上。   堂上群雄本来一齐注目朱子柳与霍都二人,那白衣人一来,众人不由自主的都向望去。但见她脸色苍白,若有病容,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众人一见那少女,心头都不自禁的涌出“美若天仙”四字来。她周身犹如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忽又见一白影闪动跃上墙头,将那白衣少女抱在怀中,叫道“龙儿”   那少女正是小龙女,她自从与凌梓落别后,在山野间兜了个圈子,心中甚想凌梓落待再回茅屋时已不见凌梓落踪影,心中是万般难忍 ,心想凌梓落向她提起的下山之事,便下得山来,但见事事新鲜,她又怎识得道路,见了路人,就问:“你见到凌梓落没有?”肚子饿了,拿起人家的东西便吃,也不知该当给钱,一路之上闹了不少笑话。但旁人见她天真美貌,不自禁的都加容让,倒也无人与她为难。一日无意间在客店中听见两名大汉谈论,说是天下有名的英雄好汉都到大胜关陆家庄赴英雄宴,她想凌梓落说不定也在那儿,于是打听路途,到得陆家庄来,却见大门处人太多,她不想接触那么多人便越墙而入。   除了郝大通、尹志平、赵志敬等三人外,大厅上二千余人均不知小龙女是何来历,只是见她美得出奇,人人心中都生特异之感。孙不二虽知其人,却从未会过。尹志平脸色惨白,身子发颤。赵志敬斜眼瞧着他微微冷笑。郭靖、黄蓉见凌梓落对她这般举动,也是大感诧异。      ☆、第 35 章 戏弄霍都   只见二人相抱从墙头跃下,风吹起二人的衣衫将二人笼罩在朦胧之中,众人见二人一位美若天仙,一位俊美无比,倒是真是天作之合,一对神仙眷侣。小龙女道:“梓落,你果然在此,我终于找到你啦。”凌梓落流下泪来,哽咽道:“你……你不再撇下我了罢?”小龙女摇头道:“我不知道。”凌梓落道:“我不准你离开我。”语气甚是霸道至极,小龙女闻言含羞不已,将头藏入凌梓落怀中。“姑姑”突然一声传来,小龙女将头抬起看到来人,面上一笑“没想到过儿也在这里。”杨过见二人这样自感是很相配,不过心里却极不舒服,当下出声叫起小龙女。   霍都见了小龙女的模样,虽然心中一动,却不知就是当年自己上终南山去向她求婚的那   个姑娘,见凌梓落与她神情亲热,想到凌梓落对自己的羞辱登生厌憎之心,说道:“咱们要比试功夫,你们让点儿地方出来罢!”   凌梓落没有理他牵着小龙女的手,走到杨过身旁与他交待一下,领着小龙女和她并肩坐在厅柱的石础上,心中欢喜,有如要炸开来一般。   黄蓉见凌梓落与小龙女并肩坐在柱旁,离恶斗的二人不过丈余,对二人相斗固然丝毫不君理会,而霍都鼓动的劲风却也全然损不到他们。但见小龙女衣带在疾风中猎猎飘动,她却行若无事,只是脉脉含情的凝视凌梓落。黄蓉愈看愈奇,心想:“这小女孩似乎身有上乘武功,却不知她是那一位高人的门下?”   “龙儿,当日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凌梓落将小龙女搂在怀里,怕她又再离去。小龙女见凌梓落面露悲切之情,心中顿时已痛“对不起,梓落当日发生那样的事你叫我如何接受,古墓女子素来冰清玉洁,可我却做出如此之事,你叫我如何去面对我师父和祖师婆婆,何况你还是女子。”凌梓落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小龙女咬着下唇眼光闪烁,犹豫了一下说道“因为,我喜欢你。”凌梓落听到这话,心里高兴不已,又将小龙女搂紧一分。“那你不怕祖师婆婆,还有我是女子?”小龙女抓紧凌梓落的衣襟“不怕,若是之前我是怕的,可是不见你这久,我每天都在想你,脑子里全是你只要是你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凌梓落深情的看着小龙女“龙儿,做我的妻子可好。”小龙女看着凌梓落眼里的炙热,一时间不敢与她对视低下头羞涩道“好。”   凌梓落听到这一个字,顿时高兴的快要炸开般来,突然一只毛笔掉落在小龙女的裙摆上,将小龙女的白衣染上了一大块黑墨,凌梓落本来高兴的心情,急速下降,拾起地上的毛笔大怒,转头一看只见那朱子柳瘫坐在椅子上,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霍都朗声说道:“我们三场中胜了一场了,不知谁人还来……”他话未说完,凌梓落将手中的毛笔向他扔去,霍都以为是暗器连忙躲闪,待站定后发现是一毛笔,大是气恼,对凌梓落喝道:“小畜生!干什么呢!”凌梓落叫道:“小畜生骂谁?”霍都顺口答道:“小畜生骂你!”凌梓落哈哈大笑,说道:“不错,正是小畜生骂我!”大厅上情势本来极是紧张,却给这少年突然这么一个打岔,群雄都笑了出来。小龙女也面露微笑瞪了她一眼,似在责怪凌梓落的调皮。见凌梓落三番两次羞辱自己,霍都大怒,摺扇直出,往凌梓落头顶击去。   群雄适才均见霍都武功甚是了得,这一扇若是打在凌梓落头上,不死也必重伤,只见凌梓落头一低,已从霍都手臂下钻过,伸出一脚,在霍都脚下一绊。霍都立足不稳,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总算他武功高强,将跌势硬生生变为跃势,凌空窜起,再稳稳落下。   稳定身形后霍都道“小子,你究竟是何人,师父是谁?”凌梓落道“我凭什么告诉你。”霍都见凌梓落又是这般当下跃身上前伸出摺扇向凌梓落挥去,凌梓落脚下一动,躲过摺扇来到霍都的身后向霍都的屁股踢了一脚,霍都吃痛,反手一掌,要给凌梓落一耳光,他虽是顺手一掌,但掌力含劲蓄势,实是西藏派武功的精要,预拟一掌要将凌梓落打昏躺下。谁知凌梓落竟有轻松躲过这一掌又再霍都屁股山踢了一脚。霍都挥掌飞脚,不住向凌梓落攻去。凌梓落却皆都一一躲过并在霍都的屁股上连踢几脚。此时霍都虽然展开身法,但还是被凌梓落踢中屁股。两人你打我踢,场上不断传出霍都的叫骂声和哀嚎声。   旁观众人初时只觉滑稽古怪,待见二人斗了半天,都惊讶起来。凌梓落年纪虽小,但脚步轻盈,身手迅捷,霍都几次飞步击打,都给他巧妙避开,并且还会在霍都屁股上踢一脚。霍都深知凌梓落轻功极高,连忙停下,摆手道停“不玩了不玩了,你怎么总踢一个地方,这是在比武不是来玩闹的。”   小龙女来到凌梓落身边,用袖口擦了擦凌梓落额头上的汗“看你玩的满头大汗的,将人家戏弄成什么样了,梓落,你好好和他比一比罢,我瞧他不是你对手。”凌梓落眼里透着温柔的看着小龙女点了点头。   ☆、第 36 章 小心暗器   凌梓落转头看着霍都朗声道:“我记得这次比武是三局两胜是吧?”霍都道“没错现在我们已经胜了一场了。”凌梓落点了点头“嗯,好下局比试有我来比。”群雄听到这话不禁哗然,见凌梓落年纪甚小,都担心他下场比试会输。黄蓉听凌梓落说下场比试她来比,心里却是放松了很多,因为他相信七公的眼光,再加上刚刚的一番戏弄,黄蓉更是放心“好,那就麻烦凌少侠了。”   凌梓落向黄蓉看去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霍都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师兄来会你。”凌梓落道“不,我要对战的是你。”霍都闻言大喜,正愁没地方教训你呢,你自己就送上门了,你轻功好,不代表武功好“好啊,不过我明言在先,不准一直躲闪戏弄,要拿出你的功夫来。”凌梓落道“可以。不知哪位能解把剑,给在下使使。”厅上二千余人之中倒有三百余人佩剑,听凌梓落如此说,齐声答应,纷纷拔剑。孙不二武功在全真七子中最弱,王重阳临终时将全真教最锋利的一把宝剑传给了她,俾以利器补武功之不足。她见凌梓落借剑拒敌,当即双手托起一柄青光闪闪、寒气森森的宝剑,说道:“你用这柄剑罢!”   凌梓落见那剑犹如一泓秋水,知是断金切玉的利刃,若用以与霍都交手,定可占得不少便宜,伸手将剑拔出“谢了。”霍都再也忍耐不住,叫道:“天下英雄请了,若是小王杀了这小子,那是他自取其咎,须怪不得小王。”摺扇拍了一声,摺成一根短棒,向他“肩井穴”微点,左掌呼地劈出,势挟劲风,凌厉狠辣。凌梓落挥起宝剑,以“玉女剑法”还招。   古墓一派武功的创始人固是女子,接连两代的弟子也都是女人,自不免轻柔有余、威猛不足。小龙女教导凌梓落与杨过的架式,都带着三分婀娜风姿。凌梓落融会贯通之后,却除去了女子神态,转为飘逸灵动,。古墓派轻功当世无比,此时但见他满厅游走,一招未毕,二招至。剑招初出时人尚在左,剑招抵敌时身已转右,竟似剑是剑,人是人,两都殊不相干,一套剑法只使得十余招,群雄无不骇然钦服。   霍都的扇上功夫本也是武林一绝,挥打点刺,也是以飘逸轻柔取胜,但此刻遇到天下无双的古墓派绝顶轻功,竟然施展不出手脚,加以他扇上给朱子柳写上那四个字,不愿再行张开,这样一来。扇子中的“挥”字功夫便使不出了。   霍都眼见不敌,焦躁起来,暗思今日若是竟折在这小子手中,自此声名扫地,还说甚么扬威中原?只见杨过长剑斜指,剑尖分花,竟是连刺三处,若是纵跃闪避,登时落了下风,当即张开摺扇,挡过了他这三招连刺,一声呼喝,又使出“狂风迅雷功”来反击。他右扇左袖,鼓起一股疾风,袖中隐藏铁掌,以他武林高手的身分,与一个少年过招,竟然不得不用出看家本领来全力施为,即令得胜,脸上也已全无光采。但此时他只求不败,那还顾得这许多?吐气叫嚷,一招狠似一招。   凌梓落剑走轻灵,招断意连,绵绵不绝,当真是风雅潇洒。霍都豁出了性命不要,愈斗愈狠,凌梓落却也能一一应对。郭靖黄蓉二人见凌梓落身手依旧来去自如,但见霍都扇底与袖间的风劲越鼓越猛,不由得心中暗叫:“不好!”忽见凌梓落将剑一摆,手向霍都一挥叫道:“小心!我放暗器了!”霍都曾用扇中毒钉伤了朱子柳,听他如此说,以为他真的要放暗器,当下闪身躲开,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霍都知道上当,骂了声:“小畜生!”凌梓落问道:“小畜生骂谁?”霍都不再回答,催动掌力。凌梓落左手一提,叫道:“暗器来了!”霍都忙向右避,却还是没看到暗器,但见凌梓落左手挥了数下,边挥便叫道:“暗器,暗器,暗器!”霍都连忙左右闪躲,多时也不见暗器,便知又被他耍了,当下怒气冲冲的向凌梓落奔去,而凌梓落还一直挥手喊着暗器,霍都便再也不去理他,自行挥掌迎击,霍都骂道:“小……”第二个字尚未出口,只觉腿上微微刺痛,低头一看已中了几枚极细微的暗器。凌梓落笑吟吟的道:“我三番四次提醒,要放暗器了,要放暗器了,你总是不信。可没骗你,是不是?”   霍都正要挥掌击出,突觉腿上一下麻痒难忍,似被一只大蚊叮了一口,忙提气忍住,要待发招,麻痛得更加厉害了,心下一惊:“不好,小畜生暗器有毒!”念头只是一转,腿上麻痒得再也无法忍耐,也顾大得大敌当前,抛下扇子,伸手就去搔痒,只这么一搔,竟似连心中也都了起来,不由得大叫摔倒。须知古墓派玉蜂金针之毒,天下罕见,中了一枚已自难当,何况在激斗之际、血行正速时连中数枚?”   达尔巴见他和霍都打斗声时功夫很是俊俏,说道:“小孩子的功夫很不错,是谁教你的啊?”他说的是藏语,然而凌梓落做杀手时学了好多种语言其中也有这藏语,便灵机一动说道“我不是小孩子,我师傅是金轮法王。”这几句话发音极其标准。郭靖一惊,这少年怎么会说藏语,金轮法王也是一阵稀奇,没想到这少年竟会说藏语还如此标准。达尔巴心想我从未见过你,你师父又怎会是金轮法王?于是说道:“我是法王的首代弟子,你是第几代的?”凌梓落却反问道:“我是法王的首代弟子,你是第几代的?”   西藏喇嘛教中向来有转世轮回之说,其时□□与□□的转世尚未起始,但人死后投胎复生、不昧性灵的说法,早为喇嘛教中人人所深信不疑。金轮法王少年时收过一个大弟子,这弟子不到二十岁就死了,达尔巴和霍都均未见过,只知道有这么一会事。达尔巴在法王座下排名第二,霍都居三,便是为此。此时达尔巴听了这番言语,只道凌梓落真是大师兄转世,又想他如不是神童带艺投胎,一个少年怎能有如此武功?再说他是中原少年,藏语又怎能说得这般纯熟?当下侧头向他凝视片刻,越想越像,突然抛下金刚杵,向凌梓落低头膜拜,连称:“大师兄,师弟达尔巴参见。”      ☆、第 37 章 移魂大法   凌梓落听他这么一说点头微笑,旁观众人更是诧异之极,大家不懂藏语,不知凌梓落跟他叽哩固噜、咭咭咯咯的对答半晌,说了一番甚么言语,竟然将这神力惊人的番僧就此折服。   这中间只有金轮法王明白原委,心知这二弟子为人,上了凌梓落的当,于是大声说道:“达尔巴,他不是你大师兄转世,快起来跟他比武。”达尔巴一惊跃起,说道:“师父,我看他定是大师兄,否则小小年纪,怎会有如此身手?”金轮法王道:“你大师兄的武功比你强得多,这孩子却不及你。”达尔巴只是摇头不信。金轮法王知他性子最直,一时也说不明白,便道:“你若不信,跟他再比试一下就知道了。”   达尔巴对师父的话向来奉若神明,他既说凌梓落不是大师兄转世,那就多半不是大师兄了。但他小小年纪,竟有这般高明武功,又自称是他大师兄,却又难以不信,还是遵从师父吩咐,与他较量几招,试试他的真功夫,瞧是谁胜谁败,那就立判真伪了,于是举手向凌梓落道:“好,我就跟你比试一下武功,是真是假,就凭胜败而定。”   凌梓落也对他用藏语说“你若不信,那就比试比试吧。我记得你有五个徒儿,叫作藏边五丑,前几天在华山绝顶对我无礼,已被我废去了武功。这几个家伙还活着罢?”达尔巴一听之下,更是大惊失色。藏边五丑全身筋脉俱废,回去话也说不出了。达尔巴察看五人的伤势,料想那人定是有绝顶功力,能将这五人震得八脉俱废,却又保得他们性命。此刻听凌梓落这么说,更是惧意大盛,转眼向金轮法王瞧去,只见他脸有怒容,却又不敢不与凌梓落动手,只得说道:“请你手下留情。”凌梓落没有理他。   郭芙见二人用藏语说个不休,走到黄蓉身边道:“妈,他们说些甚么?”黄蓉看着凌梓落看的出奇,没有听到郭芙的话,心想没想到这少年竟会说藏语,他身上到底还藏着什么?幸好七公说他为人正直,是友非敌,若是敌人的话可真的一大麻烦,   便在此时,达尔巴突然挥杵向凌梓落打去,凌梓落也已早有防备,起身闪躲随即纵上连刺三剑。达尔巴心中存了怯意,生怕凌梓落追随师父日久,武学上有惊人造诣,轮回转世,更有莫大神通,当下只是以金刚杵紧守门户,不敢丝毫怠忽,数招一过,凌梓落已瞧出他只守不攻,便知这其中之意,当下飘忽来去,东刺西击,这一路玉女剑法更见使得英气爽朗,顾盼生姿。   堪堪拆了百余招,金轮法王瞧得大不耐烦,喝道:“达尔巴,赶快反击,他不是你的大师兄!”达尔巴不敢违抗师令,一挺金刚杵,当即狂打急攻。突然凌梓落停下身子用藏语说道“你先等一下。”说完也不理达尔巴,便将手中宝剑交还于孙不二“剑是好剑,可是不能用来硬拼。”说完看向小龙女叫道“龙儿。”小龙女当然知道凌梓落想要做什么从怀中掏出一   双白色手套,说道:“给你。”右手一扬,将手套掷了过去。   凌梓落接住了手套,迅速戴上,紧身攻击达尔巴,一招一式简洁干脆还吐露出一丝丝的狠辣。达尔巴一时之间却是应付不来。金轮法王见此当下厉声喝道:“快使无上大力杵法!”   达尔巴应道:“是!”只手握住杵柄,挥舞起来。他单手舞杵,已是神力惊人,此时双手用劲,连腰力也同时使上了,金刚杵上所发呼呼风声更加响了一倍。这“无上大力杵法”无甚变化,只是横挥八招,直击八招,一共二八一十六招,但一十六招反覆使将出来,横挥直击,只逼得凌梓落远远避开,别说正面交锋,连杵风也是不敢碰上。突然凌梓落灵机一动,使出太极拳法借力打力,再斗一阵,凌梓落顿感这样打法实在是太慢了,心思一动后眼光呆呆的瞪着达尔巴,达尔巴一转身正好与凌梓落眼神对上。   只见那凌梓落眼中像是有无尽深渊一般自己竟深深陷入其中,竟与凌梓落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凌梓落使的正是九阴真经中的移魂大法。凌梓落见达尔巴的样子便知道成了,于是凌梓落见时机已至,突使一招“曹令割鼻”,挥手在自己脸上斜削一掌,左掌削过,右掌又削,连绵不断。古时曹文叔之妻名令,夫死后自割其鼻,以示决不再嫁。拳法中这一招本是以手掌在自己脸前削过,格开敌人击来面门的拳掌,凌梓落的手掌却近了数寸,削上了自己脸颊,看似出手甚重,其实只是手掌在自己脸上轻轻一抹,达尔巴那里知道,双掌拚命往自己脸上打去。他神力惊人,每一掌都是百余斤的劲力,打到十余掌,终于支持不住,将自己打得昏晕倒地。   黄蓉看着凌梓落这少年真的稀奇会说藏语,还竟然也会九阴真经中的功夫,到底是出自何门何派。群雄齐声欢呼,叫道:“我们又胜了第三场!”“武林盟主是大宋高手!”两名蒙古武士在纷乱中抢出,将达尔巴抬了回去。      ☆、第 38 章 武林盟主   金轮法王见两个徒弟都输在这少年手中,却也知道这少年武功非凡,坐在椅上喝道:“少年,你的师父是谁?”他武功绝伦之外,兼且博学多才,居然会说汉语。   凌梓落看着他道“我没有师父。”金轮法王道“哼,小小年纪就会说谎,你怎么能没有师父”凌梓落道“我确实没有师傅,我这一身的武艺是龙儿教我的,但她却不是我师父。”说罢看着小龙女微微一笑。   金轮法王见小龙女妩媚娇怯,与凌梓落年级不相上下,绝不信凌梓落的武功是她教的,心想:“中原汉人诡计多端,可不能骗得了我?”霍地站起,从怀中取出一个金轮。这金轮径长尺半,乃黄金铸成,轮上铸有藏文的密宗真言,中藏九个小球,随手一抖,响声良久不绝。金轮法王看着凌梓落道:“哼,你这小子也配做武林盟主?只要你接得住我这金轮的十招,我就认你是盟主。”凌梓落笑道:“我已胜了两场,三赛两胜,你方言明在先,这是要在耍无赖吗?”金轮法王看着小龙女道:“那我要试试她的功夫,瞧她的本领。”   小龙女不知金轮法王武功惊骇世俗,也不知“武林盟主”是甚么东西,听他说要试试自己的功夫,当即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就试试。”凌梓落道“欺负一女子有什么能耐。”金轮法王听他这话一想,也是对方是个女子若是赢了也不光彩 ,当下看着凌梓落,“那你二人联手能接下我十五招,我就认你是盟主,如何。”   “好”凌梓落爽快的答道。   金轮法王道:“你若接不住我十五招,那便怎样?”凌梓落笑道“若是接不住,那就是接不住咯”金轮法王看这凌梓落的样子也不想和他再做计较喝道:“那我就动手了,第一招来了,二位,亮兵刃罢!”凌梓落将手上的手套摘下放入怀中,向人群中抽了两把好剑,给小龙女一把,并在小龙女耳边轻声道“小心。”   二人只听得一阵急响,眼前金光闪动,敌人金轮已攻到面前尺许之处。二人当下闪躲出剑一气呵成,双剑合璧与轮子相碰之时,凌梓落便觉滚动的金轮势要将手中剑夺取,当下手腕一动,运气内力,用剑将金轮挑起,向金轮法王抛去。只见金轮法王双掌运用内力将金轮夹住,收回,金轮法王见两人破了自己第一招,顿感二人武功确实是不凡,当下挥出金轮使出第二招,也被二人化解,再拆得十招之后,二人便感到双剑合璧威力竟如此之大,二人剑招相互呼应配合,所有破绽全为旁边一人补去,金轮法王也是极其精明之人,使用金轮只去攻打小龙女一人,凌梓落心系小龙女自是会帮小龙女拦挡,突然郭靖暗叫一声不好,只见金轮法王暗运内力趁二人不备,突击一掌,见小龙女要受伤,凌梓落心下一急,将小龙女推开,挥剑迎掌而上,只见二人身边突起劲风,二人竟是已内力相博。   只见凌梓落已是满头大汗,若是再这样下去,定会是两败俱伤,郭靖运起降龙十八掌,将二人分开来,凌梓落倒退五步稳住身形,小龙女立即上前扶住她,拿出一瓶玉峰浆给凌梓落服下,而金轮法王在后退三步后,止住步伐,口中像是有什么要吐出,却又强忍了回去。   “金轮法王,这三局两胜我们都已经赢了两局了,这武林盟主之位应当是那凌少侠的了,你又何必再来这反悔呢?”郭靖满脸怒气的看着那金轮法王,金轮法王脸色一沉看了看郭靖,又看了看凌梓落和小龙女,又见群雄皆都持剑相对后,心底暗做计较之后,带着霍都众人离去,群雄看着金轮众人灰溜溜的走了之后,一阵欢呼。   郭靖众人将凌梓落领到酒桌前,端起一杯酒对凌梓落道“凌少侠,从今天起你便就是这武林盟主了,我郭靖先敬你一杯。”说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别别别,这可不敢。”凌梓落连忙摆手“刚刚若不是郭大侠相救我凌某,恐怕现在就没有我凌某人的存在了,这武林盟主之位当之有愧啊”而凌梓落心里却在想,我才不要当什么劳什子的武林盟主,我又不傻,每天自由自在的多好。   “我觉得这武林盟主之位还是要有一个有担当,义气云天的大人物来做,我觉得郭大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众人听了凌梓落的话,皆都感觉有理便纷纷叫好。   郭靖见众人这样脸色一红“这怎么可以,凌少侠的功夫有目共睹,而且也是凌少侠赢了那三局两胜,这武林盟主之位凌少侠当之无愧,请凌少侠莫要推辞。”   “不敢当,不敢当”凌梓落深知郭靖为人耿直便说道“不如这样吧,这武林盟主之位,我当了,不过我想还要有个副盟主,那这个副盟主就由郭大侠来担任吧。”   “这个主意好”“我同意”看着众人的叫喊声,郭靖不好意思的说道“既然如此,我郭靖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了好了,既然已经定下了就不说这些了,想必大家也都饿了,赶紧传膳吧!”黄蓉笑着对大家说到。   待众人吃到一半之时,郭靖和黄蓉互相看了一下后,郭靖起身向小龙女说道“龙姑娘,听过儿说过,你是他的师父,即是师父那就算是半个娘亲,我现有一女,名唤郭芙,正待字闺中,与过儿年龄相仿,现如今我想将小女许配给过儿你说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之前的断更,我要跟大家说声对不起,因为这些时间一直没有什么时间,不过我想今后的日子里我会尽量更文,填坑,真的很对不起大家   ☆、第 39 章 有违天理?   “不好”   “不可以”小龙女还未答话,就见杨过,郭芙二人拍案而起“我才不要娶郭芙为妻。”听到这话后郭芙气急“你以为我愿意嫁给你吗?”   黄蓉见状站起来将杨过拉了过来问道“过儿为什么不愿意娶芙儿,难道是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吗?”听到黄蓉这话杨过不由的看向了凌梓落,黄蓉顺着杨过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正在给小龙女加菜的凌梓落,心里一惊。此时凌梓落看到杨过二人的目光都看向他,眉头一皱,看我干嘛我知道我长的很好看的,然后夹了一片肉放到了小龙女的碗里“龙儿多吃点看你太瘦了”嗯我要把龙儿养的胖胖的,肉肉的才有手感。   杨过看到这一幕眼神不由的暗淡了下来“是,我是有喜欢的人了”“不行”黄蓉急到“你们不能在一起”若是杨过喜欢谁都可以,但是看杨过这样他喜欢的分明是那凌姓少年,杨过怎么可以跟他在一起这明明是断袖分桃之癖,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我喜欢凌,我想跟他在一起,有什么错。”杨过急到。而听到这话后凌梓落手中的筷子落在了地上,凌梓落眉头一皱,小过喜欢的人竟然是我?而众人听到这话后大惊,没想到盟主的魅力这么大啊,男女通吃啊。   “你喜欢他没有错,错就错在了他是男子。”   “呵呵,凌她不是男的”   听到杨过这话众人齐看向凌梓落,这样武功高强,有勇有谋的少年居然是个女子?   “没错,我的确是个女子”凌梓落苦笑道,这是闹什么嘛,一点都不好玩了。听到这话后郭芙犹如五雷轰顶,她是女子,她怎么会是女子呢?眼尖的黄蓉看到了郭芙的样子,摇了摇头,暗叹了一声。   “额,盟主你是否喜欢过儿呢?”郭靖的一声打破了这一尴尬的场面。   “梓落是不会喜欢过儿的。”久不出声的小龙女看着郭靖站起来说道。   “龙姑娘怎么能知道?”郭靖皱着眉头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梓落喜欢的人是我。”小龙女看着凌梓落温柔的说道。这两句话说得清脆明亮,大厅上倒有数百人都听见了。   郭靖看着小龙女的样子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想龙姑娘弄错了吧?你与盟主皆是女子,凌姑娘对龙姑娘的喜欢应该是姐妹间的喜欢吧。”   小龙女听到郭靖的话后摇了摇头道“不,我跟梓落之间的喜欢不是姐妹之间的喜欢,是像过儿喜欢梓落那样的喜欢,是恋人之间的喜欢”凌梓落听到小龙女这一番话后,紧紧的握住了小龙女的手。此话一出大厅内顿时热闹起来,这是什么戏份先是那个姓杨的小子断袖分桃喜欢盟主,然后揭出盟主是女子,再然后那位姓龙的姑娘又说她跟盟主是恋人之间的喜欢,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嘛,原来真正有断袖之癖的是盟主?   “不可以,你不能跟盟主在一起。”郭靖急到。“为什么不可以,是因为梓落是女子的原因吗?”小龙女眉头一皱略微露出了一丝怒气。“对。就因为你们都是女子,两个女子怎么可以相爱这有违天理。”郭靖到。就在小龙女正要反驳郭靖的话时她的手被身旁的人拉了一下,随后便见到身旁的人站起来“女子相爱怎么就违背天理了。”   “那是断袖分桃之癖,是被天下人所不耻的事。”郭靖道。   “为什么会为天下人所不耻,我又没做错什么,我只是想和我爱的人在一起而已”凌梓落淡淡的说道。   不知是何处传来了很小声的一句话“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是没错,但是两个女子怎么可以相爱,两个女子怎么能在一起,两个女子怎么会有好结果。”   在座的各位皆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当然都耳聪目明,虽然声音很小但也都听得真真切切,当下便纷纷议论起来,也从四周传出了“有违天理”“天下不耻”“不能在一起”之类的话。   听着耳边传来的一句一句话,凌梓落的耳朵嗡嗡作响,心里一阵烦闷,便喊到“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来议论,我的好与不好用不到你们来说,就算有违天理,就算为天下所不耻又怎么样,什么是天理,狗屁天理,我们自己过的好就好,关你们什么事,我没偷没抢,没杀你们父母,我只是想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错,我用不到你们在这说这些屁话。”   一时间四下安静了起来,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而说完这些话后的凌梓落满眼柔情的看着小龙女“我们走吧”拉着小龙女便走出了大厅。而就在她们走出大厅时,有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安然泪下,是啊,即使都是女子但不得不说她们很配,你是该心死了。      ☆、第 40 章 芙蓉帐暖   走出陆家庄后,凌梓落与小龙女并肩而行,夜色已深,此时两人久别重逢,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适才的争辩,都已忘得乾乾净净,只觉此刻人生已臻极美之境,过去的生涯尽是白活,而未来的时光也大可不必再过。两人心灵相通,不交一言,默默无言的走著,到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龙儿,看这天色已晚,我们就在这住一晚吧。”   由小二将二人领到一间房,推门而入,凌梓落将小龙女拉到床上坐下,双手环抱住小龙女的腰身,脑袋靠在小龙女的肩膀上“龙儿”   “恩?”小龙女转过头看着凌梓落。   “龙儿”   “恩,我在”   “龙儿”   “恩,梓落怎么了”小龙女不解的看着凌梓落。   凌梓落抬起头看着小龙女,昏黄的灯光照在小龙女的脸上,那是凌梓落心心念念的脸庞“我想你了,哪怕你现在就在我身边我还是想你很想你,龙儿。”   小龙女久在地下古墓,不见日光,因之脸无血色,而就在听完凌梓落的这番话后,心里不由得开心起来,一丝红晕爬上了她白皙的脸庞。小龙女看到了凌梓落那炙热的目光,那里充满了柔情,看的小龙女羞涩的底下头来不敢再看,看着面前有些羞涩的小龙女,凌梓落心里一动,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邪笑,而低下头的小龙女却并没有看到。   唇上传来一丝凉意,柔软中散发出一丝丝香甜,看着怀中有些发愣的小龙女,凌梓落添了舔嘴唇“龙儿真可爱”说罢又吻上了小龙女的嘴唇,舌头缓缓探入,小龙女才反应过来有些小惊讶的张开点嘴,却不知这一张开大大的方便了某人,舌头迅速深入,在小龙女口中兴风作浪,时而舔舔小龙女的贝齿,时而勾起那丁香小舌与之共舞,小龙女慢慢的也沦陷与这个吻当中开始回应起来。   两唇分开,一丝银线牵在二人中间,凌梓落看着面色潮红的小龙女,小腹不禁的热了起来,抱着小龙女,将她放倒在床上亲吻着她的耳朵,“龙儿给我可好?”呼出的气息打在小龙儿的耳朵上,弄得小龙女痒痒的直想逃,但却被凌梓落按在怀中动弹不得,看着凌梓落那爽充满欲望的动人眼眸,小龙女轻轻的点了下头,若不是凌梓落眼力极好,不然的话还真看不出小龙女点了头。温热的手在小龙女略凉的身体上游走着,将她融化,衣衫一件一件离开身体,小龙女的眼睛渐渐迷茫。   待将最后一件衣服剥落时小龙女完美的身材展现在凌梓落眼前,挺翘的双峰,不堪一握的盈盈纤腰,一片茂密的黑森林中溪水正缓缓流出,看着此时有些意乱情迷的小龙女,那双充满□□的眸子,那满是魅惑的脸庞,凌梓落不由得想要兽性大发暗骂一句妖精后,脑袋便深深地埋在了那饱满的双峰之中,闻着小龙女清凉的体香混合着,那淡淡的乳香味,凌梓落才明白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意思。   手指缓缓的划过有些微凉的身体,便能感到身下人的微微颤栗,待手指滑到那小溪入口之时,凌梓落抬起头,一脸坏笑的看着小龙女“龙儿想要吗?”小龙女看着凌梓落面色潮红的点了下头。“不,龙儿,我要你说出来”凌梓落邪笑道。小龙女难为情的摇摇头“不要”凌梓落见状“是吗”然后手指便在小溪口徘徊着,时而探探洞口,时而在洞外游走,整的小龙女娇踹连连,“龙儿到底说不说呢”小龙女将头埋在被里,不看凌梓落,不多时便听到被里传来闷闷的娇喘声道“梓落,要我”听到这话凌梓落大笑一声,便长驱而入,紧致的内壁夹着她的手指,还好之前做好了足够的润滑,不然真的将会寸步难行,而就在凌梓落进去的时候小龙女的眼角闪出了泪花,凌梓落我讨厌死你了,怎么能让我说出那么羞人的话。   一夜春宵帐暖,早上起来凌梓落看着身旁熟睡的小龙女,再看着自己肩膀上的牙印,满脸柔情。昨夜的疯狂,不知要了小龙女多少次,直到小龙女哭喊着梓落不要了不要了,她才放过小龙女,殊不知看到小龙女哭泣求饶的样子,凌梓落多想再多要她几回,而小龙女确实太累了躺床上就睡着了,还是让某色狼给她洗的澡,当然在洗澡的过程中,某色狼做了什么,我想大家一定都懂得。      ☆、第 41 章 再遇金轮   凌梓落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绝美的脸庞,不由得嘴角上扬,一吻轻轻的落在了小龙女的额头上。感觉身边有异样小龙女也睁开了眼,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待看清后,一抹红云爬上了小龙女的脸庞,但随即便冷下脸来,转过身背对着凌梓落,凌梓落见刚刚还害羞的小龙女突然变脸,不解,女人的脸真的就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伸出双手抱住小龙女。   “龙儿?怎么了。”只见小龙女微微挣扎了几下,但因凌梓落抱得太紧没有挣开,便不在动弹也没有说话。见小龙女不搭理自己,凌梓落急了,这是怎么了昨晚还不是好好的吗?大早上起来闹什么,当下把小龙女转过来面对自己,可小龙女却把头转到一边,不看凌梓落,凌梓落用头拱了供小龙女的头让小龙女看着她,吻着小龙女的嘴唇却又被小龙女躲开,只好吻着她的脸,撒娇的问道“龙儿,怎么了干嘛不理我。”   可是小龙女还是不领情不搭理她,凌梓落见状更是无奈,便用脸蹭着小龙女的脸,想小狗一样的边撒娇边哼唧“龙儿”。小龙女受不了凌梓落的磨叽,用手轻轻的推开凌梓落,看着凌梓落充满不解的眸子,自己的脸倒映在那双清澈动人的眸子里,小龙女不由得脸上一热清声道“我饿了”。听到这话凌梓落开心的笑道“既然龙儿饿了,那么我们就快点起床去楼下吃饭吧。”说罢便起了身开始穿衣服。   待衣服穿戴完后见小龙女还躺在床上,回到床边坐下,刮了一下小龙女的鼻子,“小懒虫,不是饿了吗怎么还不起来?”小龙女白了凌梓落一眼“你帮我穿衣服,我没力气。”说完脸又一红低下头不去看凌梓落,凌梓落见小龙女这般模样不由得嘿嘿一笑。听到凌梓落的笑声小龙女抬起头锤了凌梓落一下后便掐住了凌梓落的腰间软肉“笑什么?”“嘶,没什么没什么,娘子大人快快松手为夫给你穿衣服。”听到那句娘子大人,小龙女脸上又是一热送了手,这个满口胡花花的家伙。   在为小龙女穿裤子的时候凌梓落看到了小龙女眉头一皱,有些心疼的问道“怎么了龙儿,不舒服吗?”听到凌梓落这话小龙女又掐了下凌梓落后冷下脸来转过头不看她,凌梓落见小龙女这样便知刚刚醒来时小龙女为什么那样对她了。凌梓落抱住小龙女心疼的说“乖龙儿,我错了,下次再不这样了。”小龙女听到这话后,瞪大了眼睛看着凌梓落,凌梓落立马意会到那意思是什么,连忙道“呃呃,呃呃,没有没有下次了。”会有下下次的,当然这句话是凌梓落在心里说的,他可不敢当着小龙女的面说呢,她又不傻,他还没活够呢。听到这话后,小龙女的脸色才微微好转。   “你昨晚还让我说那么丢人的话,恨死你了,恨死你了。”边说还边掐着凌梓落。凌梓落疼得一阵乱叫求饶后,小龙女才心满意足的送了手下楼吃饭去了,凌梓落在后面跟着边揉着腰,边碎碎念,怎么女人这么喜欢掐人,天生的吗?自学成才的吗?龙儿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这招“大力金刚指”比少林的都厉害,让我难以招架啊!好痛啊,龙儿不爱我了,对我这么狠心。小龙女那么武功高强的人当然听到了凌梓落的碎碎念,不禁的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脸,让你还欺负我“大力金刚指”?好名字,以后就哪这招对待你,看你还欺负我不了。   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上了饭菜后,二人便吃了起来,“凌?”就在凌梓落给小龙女夹菜时,凌梓落听到有人叫她声音很熟悉,抬头一看竟是杨过,而杨过身后是黄蓉和武家兄弟“黄帮主”凌梓落放下筷子冲黄蓉抱拳行礼“小过,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就在杨过刚要说话之时,门口进来四人,到也还都是熟人,正是那金轮法王还有他的弟子达尔巴与霍都,而金轮法王旁边却有一女子,一看就是被点了穴道,而那女子竟是郭芙。   看到这样凌梓落便明白发生了什么。武家兄弟看到金轮法王后,刚要拔剑上前,却被黄蓉拦住,背对着金轮法王坐了下来“不可轻举妄动,金轮武功甚高,芙儿还在他手上。”武家兄弟听后才悻悻将剑收回。“凌…姑娘,黄蓉有一事相求。”凌梓落给小龙女夹着菜道“黄帮主可是求在下解救令千金?”“正是”凌梓落抬头看了黄蓉一眼后,低头不语。杨过见状“凌,你就帮帮郭伯母吧。”小龙女见众人都看着凌梓落,便轻轻的拽了拽她的衣襟“我看我们就帮帮她吧”小龙女不知道郭芙是谁,但她知道吗金轮法王是坏人,而被他抓住的人肯定是好人,而且上次那金轮法王竟将凌梓落打伤,不可饶恕,这次一定要报仇回来,便也开了口。听到小龙女开口凌梓落看向她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好。”   待那金轮法王离开客栈后,凌梓落几人也跟在了他们身后,随之走到了一条小巷便见金轮法王停下了脚步喝到“诸位跟随老衲多时,不知有何寓意?”听到这话凌梓落几人纷纷现身。   “娘”郭芙看到黄蓉后激动的喊到,待看到凌梓落时,却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什么。   “金轮法王快放了我女儿。”   金轮法王看着黄蓉嘿嘿一笑“郭夫人,我看令千金独自一人行走,便邀她同行,我又没抓她,何来放人之理?”   “你到底放不放人?”黄蓉气急提起打狗棒指向金轮法王。   “既然郭夫人想要领受老衲的高招,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运起内力只听一声急响,一道金黄响黄蓉飞去但听叮的一声,金轮被弹了回去,抬头一看之间一人持剑挡在了黄蓉身前“老秃驴,昨日一战还不算过?再由我二人会会你如何。”说罢与小龙女一招松下抚琴向金轮法王攻去,凌梓落二人经过昨日一战,已将金轮法王的武功套路熟悉,并且二人心思也不是昨日初见那样,而是更加相爱,所以一套□□剑法舞的让人眼花缭乱,之间一对神仙眷侣,相互照应,巧盼声息,如痴如醉。   黄蓉见凌梓落与小龙女的配合,当下便感虽说二位都是女子,但不得不说天下间再无第三者能配上其中一位,二人在一起当真是相配至极。而这边金轮法王见二人竟不是像昨日那样生疏,二人配合天衣无缝,自己重伤未愈,却是难以招架,便找一空当跳上房檐“老衲想起今日还有急事就不陪你你们这些小娃娃们玩了,待老衲有空之时再来会你们。”      ☆、第 42 章 义结金兰   霍都二人见金轮已走,也立即收手向金轮所去方向逃去,黄蓉看三人皆都逃走自然没人看管郭芙,便急忙奔去解开了郭芙的穴道,郭芙见黄蓉一时热泪盈眶紧紧抱住黄蓉“娘”   “芙儿你没事吧那金轮待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黄蓉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郭芙一番。   “娘,我没事。”   “黄帮主,郭姑娘,我已帮你救出,我二人也将离去,忘后会有期了。”凌梓落带着小龙女向黄蓉抱了下拳,转身要走。见凌梓落二人将走,杨过急忙喊到“凌,留步。我们才见面几天你就要走,为何不多留一会,是因为我吗”听到杨过这话凌梓落停下了脚步“没有因为你,你是我的弟弟,我相信那只是你一时冲动罢了,当你遇到你命中之人就好了。”听到这句话杨过眼神一暗,是一时冲动吗?呵呵“那何不多留几日,我还想多跟你讨论讨论武学,切磋切磋武艺,你教我的武功我还有许多处不明白呢。”   “这。。。。”   黄蓉看出了凌梓落的犹豫“凌姑娘,当日陆家庄一事,黄蓉也有多多不敬之处,忘请海涵,黄蓉第一眼见凌姑娘便起了结交之心,若是凌姑娘有意不如跟我回陆家庄,多留一会不知凌姑娘能否赏脸”   说实话凌梓落对黄蓉还真的很感兴趣,当初看神射雕的时候,便对这个黄古灵精怪的黄帮主有了深刻的印象,那么聪明却偏偏喜欢上了一个傻小子。凌梓落还真想结交一下这位人物。黄蓉看出了凌梓落眼中一闪而过的兴趣,便道“我黄蓉保证不会让陆家庄的事情再重演。”   听此凌梓落看了看杨过,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好,黄帮主我就暂且信你一回,不为别的因为小过毕竟是我的弟弟。”这一笑让杨过晃了神,也让某个人脸色一红后低下头不敢看凌梓落,从被他救下来后,她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抬起头又看着凌梓落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纠结。   小龙女看着身边微笑着的凌梓落,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酸酸的,她怎么可以对过儿笑的那么美。   是夜,凌梓落独在前院和黄蓉聊着天,在聊天之中凌梓落深深地感觉到了黄蓉这位女子在这个封建社会里的不同,她的武功高强聪明机智是不用说的,而现在月下的黄蓉浑身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气息,让凌梓落不由的想到和六子十一在一起的时候,很亲切,当下便拉着黄蓉的手说道“黄帮主,其实凌某对你啊,是真的很敬佩巾帼英雄,一位女子,能像你这样,当真是不易。”   黄蓉笑道“其实啊,我黄蓉也是对你感到佩服啊年纪轻轻学识高深,武功高强,假以时日定是这中原武林的典范啊哈哈”凌梓落哈哈大笑到“既然你我如此投缘不如。。。”“结拜吧哈哈哈”黄蓉和凌梓落一起说道,“哈哈好,凌姑娘,今日我黄蓉便和你学那些男人般在这月下义结金兰。”   当下拉着凌梓落对着月亮跪了下来“我黄蓉今日有缘结识凌姑娘与她义结金兰,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凌梓落看着黄蓉到“我凌梓落与黄帮主惺惺相惜,今日有缘与其结拜,不求共荣华,但求有朝一日能共同患难与共”说罢二人向月拜了三拜后,相互掺扶起身。   “黄帮主”   “唉?怎么还叫黄帮主啊 要叫姐姐。”   “哈哈对对对,该改口了,姐姐,那姐姐就叫我梓落吧,今日与姐姐相交甚是高兴不如今日你我不醉不归,噢对忘了,姐姐怀有身孕不能喝酒,那姐姐就以茶代酒我们喝几杯吧”   今晚的凌梓落很开心,结交了一个姐姐,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里除了龙儿外又有了一个可以交心的人,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凌梓落喝的有点多了。而就在凌梓落同黄蓉喝酒之时有一人来到了小龙女的门前徘徊,而小龙女却是刚沐浴完,正在铜镜前梳理头发的小龙女感觉有人在门前。“梓落,你回。。。啊,是郭姑娘,不知郭姑娘深夜前来有何事?”小龙女刚打开门以为是凌梓落回来,但抬头一看却是郭芙。   郭芙看到眼前刚沐浴完的小龙女不由得一愣,出水芙蓉,清新淡雅,真的和凌梓落很般配呢,不过就算她们很般配,我喜欢凌梓落,我就要争取只有争取才能会有机会是吗,当下稳定心神道“哦,龙姑娘,在下前来是有事和龙姑娘相谈。”   “哦?有事是吗,那里边请,不知郭姑娘有何事与在下相谈呢”小龙女走到桌子旁坐下,并给郭芙倒了杯茶水。“郭姑娘请喝茶。”   郭芙接过茶水也坐了下来,眼神瞥过屋子里的那张床,今夜她和她应该会一同在这张床上同床共枕吧,呵呵。清泯了一口茶便开口到“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龙姑娘你心中很欢喜凌梓落,是不是?”小龙女盈盈一笑,道:“是啊,可是你们为甚么不许她跟我好?”      ☆、第 43 章 龙女出走   郭芙一怔,为甚么不许他跟你好还不是因为你二人之间的事太过离谱吗?再有就是自己心仪凌梓落怎么能愿意你俩在一起,当下叹了口气,说道:“龙姑娘,我想这世间有很多事情你是不懂的。要是你与凌梓落在一起,别人是要一辈子瞧不起你的。”小龙女微笑道:“别人瞧不起我,那打甚么紧?”   郭芙又是一怔,只觉小龙女当真有我行我素、普天之下不在眼底之概;想到此处,不禁点了点头,心想似她这般超群拔类的人物,原不能拘以世俗之见,于是说道:“那凌梓落呢?别人也要瞧不起她的,就如那天凌梓落胜了那金轮法王,武林豪杰都尊她为武林盟主,可是呢,现在却落得了一个骂名,凌梓落还有大好的前途,若是你执意与她在一起,你就不想想凌梓落的前途吗?她并非池中之物你难道想这样毁了她吗?”   小龙女能与凌梓落在一起心中本是欢喜的,到听到这些话一颗心不由得慌乱了到底是对是错。郭芙见小龙女呆愣的脸,心里便知这一番话已经引起了小龙女的思潮,于是起身到“龙姑娘,今日跟你说了这些希望你能明白,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郭芙就此别过。”说罢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夜宿醉,醒来已是中午。凌梓落起来时感觉太阳穴有点胀痛,便喊了几声小龙女,却发现没有回应,便坐起身来,甩甩昏胀的脑袋,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里,回想了昨晚的事情才想起来昨夜喝多了是黄蓉将她抬回房里的。微微一笑心想以后再也不要喝这么多了太难受,起身洗涑完毕后便立马去找小龙女,毕竟小别胜新婚,现在的她心里想的都是龙儿。   当凌梓落推开小龙女房间的门时,第一眼却没看到小龙女,轻叫几声也没有应答,于是便迈进屋里,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到小龙女的身影。“龙儿哪去了,该不会是出去练剑了吧。”凌梓落一边想一边往外走,突然桌子上的一抹白闯入了凌梓落的眼中,凌梓落收住脚步,走到桌子旁看到桌子上的那一张白纸,白纸上寥寥几字,穿透了凌梓落的心,好痛。为什么为什么又要离开我,你说过的不会离开我的,为什么你说话不算话,为什么,龙儿我只要你,我不要这武林不要这虚名,我只要你,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凌梓落夺门而出,一张白纸飘落在地,纸上黑字分明“□□,梓落你应当在这武林中大展拳脚,而龙儿却会是你的累赘,原谅龙儿的不告而别,好好照顾自己,多保重。”   从陆家庄跑出,凌梓落一直施展轻功追寻小龙女,在这荒野之中却处处不见小龙女的踪影,凌梓落心中不禁又更加着急了,但连续的施展轻功导致凌梓落筋疲力尽,内力的一点点流逝凌梓落终于体力不支的跪倒在地“不是说好了不会离开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为什么,要是没有你我要那锦绣前程又用何用,今生不能拥有你,我的存在还有任何意义,龙儿你回来好吗?龙儿你回来好吗?别离开我龙儿。。。。”这荒岭之中回荡着凌梓落的呐喊声,而凌梓落也因为急火攻心呕出一口血,晕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当凌梓落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在一张榻上,身上盖了薄被,要待翻身坐起,突感胸中气闷,浑身无力。转头只见窗边一个青衫少女左手按纸,右手握笔,正自写字。她背面向榻,瞧不见她相貌,但见她背影也是纤细苗条也应当是个美貌女子。再看四周时,见所处之地是间茅屋的斗室,板床木凳,俱皆简陋,四壁萧然,却是一应不染。床边竹几上并列着一张瑶琴,一管玉箫。   他只记得在树林里追寻小龙女的足迹,想起往事急火攻心,何以到了此处,脑中却尽是茫然一片;凌梓落甩甩头,有望向那青衫少女,她这时正自专心致志的写字,但见她右臂轻轻摆动,姿式飘逸,室中寂静无声。凌梓落见周围如此安静竟也不好意识出声打扰那少女,只是安安稳稳的躺着。   突然间心念一动,眼前这青衫少女,不就正是当日前来送信的程英吗?可是这时程英救得应当是杨过不是我啊?难道是传说中的蝴蝶效应啊?凌梓落自忖与她无亲无故,怎么她对自己这么好法?不由得冲口而出,说道:“姑娘,原来是你救了我性命。”   那少女停笔不写,却不回头,柔声道:“也说不上救你性命,我恰好路过,见你急火攻心竟险些走火入魔……”说罢微微低头。凌梓落见她这般摸样,不禁一笑。   这时突然有到白影闯了进来,凌梓落见那白影一闪不知是敌是友,一枚银针向白影射去。没想到那白影也是一个好手,眼见那银针逼来,一瞬间便使出一个后空翻,躲过那枚银针,只听 “噔”的一声银针全根没入白影身后的木桩上。   那白影回过头看着凌梓落委屈道“凌大哥,我也没做什么吧,你至于这么想要我命吗?”凌梓落闻声仔细的那白影,竟然是陆无双,当下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没想到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当然在这啊,那日你将我托付给表姐,我自然就跟表姐在一起啊”陆无双来到那青衫少女身边坐下,笑嘻嘻的看着凌梓落,“凌大哥这次可轮到你受伤啦。”凌梓落道:“小事哈哈,这些时间你们过得怎么样啊”   陆无双道:“那日与李莫愁在荒郊一战,你走了了之后,我表姐带我到这里来养伤。其实我的伤早就没事啦。”凌梓落道:“这位姑娘是你表姐?多承她相救,可还没请教姓名。”那少女道:“我……”陆无双转头看着还带着□□的青衫女子突然伸出双手,将那少女脸上的□□拉脱,说道:“我表姐原本长相才不是这么丑呢,只是一直带着面具罢了。”   “表妹?”青衫少女娇嗔的瞥了陆无双一眼。凌梓落眼前斗然一亮,倒也跟原著所说一般,那少女脸色晶莹,肤光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随着说话之时便浅浅的显现出来。虽不及小龙女那么清丽绝俗,却也是个极美的姑娘。   陆无双道:“她是我表姊程英,桃花岛黄主的关门小弟子。”凌梓落微微点头作揖为礼,道:“程姑娘。”程英还礼,道:“凌少侠。”陆无双见二人如此,不由得抿嘴偷笑了,“好了,表姐,凌大哥,我都快饿死了,我们去吃饭吧。”听到陆无双喊饿,凌梓落也感到了腹中空空,要说凌梓落不饿那才怪呢,早上什么都没吃在山上跑了一天又昏睡了一晚,一天一夜没有吃饭,如今醒来怎能不饿。      ☆、第 44 章 莫愁归心   次日凌梓落的伤势好了些,一上午躺在榻上真是无聊,午后的阳光洒在凌梓落的脸上说不出的惬意。起身走出茅屋见茅屋不远处陆无双正在练武,而程瑛却在竹亭中坐在桌边写字,写一张,出一会神,随手撕去,又写一张,始终似乎写得不合意,随写随撕,瞧这情景,凌梓落到极想瞧瞧她到底写些甚么,于是便移步悄悄的走到程瑛身后。   凌梓落见那纸上的字不由得一怔,原来纸上写的是“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八个字。那是“诗经”中的两句。不过程瑛写这八个字也当是写给杨过的啊,到如今程瑛怎么在这写了起来?难道程瑛已经见过杨过了?凌梓落不由得点点头对自己的想法表示赞同,原著就说了程瑛对杨过的喜欢,现在小过也不差啥要是程瑛看到了定也会喜欢的,想罢凌梓落暗笑着回到了茅屋,而程瑛也想的出身没有注意到凌梓落。   夜里凌梓落躺在榻上看着窗外的月亮,眼神一时迷离,凌梓落想起了以往在古墓里他和小龙女经常一起并坐在草地上,看着月亮。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哎,龙儿,你现在在哪里呢?是不是也跟我一样看着月亮呢。   凌梓落想的出神,只听室外一阵箫声幽咽,从窗中送了进来。凌梓落听着这箫声心中更是凄凉,脑中浮现出在古墓里有时小龙女抚琴凌梓落吹箫相互配合着,好不快活,沉浸在箫声里凌梓落满脑子都是小龙女的音容笑貌。   箫声中忽听得远处脚步声响,有人疾奔而来。箫声戛然而止。凌梓落起身走到门口,竟是陆无双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满脸怒气,一头撞进了凌梓落怀里,将凌梓落撞开后,翻身上了榻上将薄被盖上了头,躲在被中喊道“表姐一会有人问我你就道不知就好。”凌梓落见陆无双这样不由得满脑子疑问,是谁能让陆无双这样?正自出神,猛抬头,突见土堆外站着一个身穿黄衫的道姑,衣襟飘风,正是李莫愁。   李莫愁看到凌梓落后慢步走到凌梓落身边,看着躲在被子中的陆无双紧紧的咬住了嘴唇,眼中竟是闪有泪光。凌梓落见二人这样,更是不解,这是怎么了不应该是有着血海深仇两个拼得你死我活的两个人吗,如今怎么是这番模样?   “莫愁,你与无双怎么了?”凌梓落看着眼前毫无凌厉之气的李莫愁问道。而李莫愁则是转头看着凌梓落不语,眼泪就那么缓缓的从那美丽的眸子中流出。凌梓落看着面前一向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李莫愁哭的如此伤心,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陆无双仿佛也感觉到了情况有所不对,将被子掀起一个角露出眼睛来看李莫愁,但见李莫愁流泪之后便立即翻身下榻,将李莫愁拉到怀里心疼道“你怎么哭了呢,别哭别哭,莫愁,你别哭了。”李莫愁在陆无双怀里抬起了头,深深的看着陆无双“双儿,你是你,他是他,你不是谁的替身。”陆无双道“是,我是我,我不是谁的替身。我以后不会再去纠结这个问题了,莫愁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凌梓落见此一幕,眼珠子都恨不得瞪了出来,啥情况,这是什么剧情发展?陆无双跟李莫愁?“扑哧”而程瑛看着凌梓落这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也就是这一声,将沉浸在温柔乡的两个人和目瞪口呆的那个人拉回了现实。   凌梓落摸着下巴,在陆无双和李莫愁身边走了一圈又一圈,眼睛像X光似得看着两人牵着的手在两人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凌大哥,你可不可以别这么看着我们,怪吓人的。”在凌梓落的渗人的目光下,陆无双再也坚持不住的出声了。凌梓落看着陆无双,这样也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了李莫愁与陆无双的恩怨仇深似海,倒也是这有这样才能化解两家恩怨啊。李莫愁也受不了凌梓落的目光,当下开口转移话题“没想到梓落竟是个女子啊,而且在武林大会上大放光彩,没想到你与师妹竟也同我和双儿一样。不知师妹哪里去了?”凌梓落听李莫愁询问小龙女去向,一时间伤感涌上心头“我也不知龙儿去哪了。”说完便一声不吭的回榻躺着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当日与凌梓落分别后,李莫愁左思右想,对往日对陆展元的情意二人之间的感情分析了之后顿然醒悟,其实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并不值得,陆展元那样的人并不值得的她那样做,感到自己的错了之后,李莫愁来到了陆家坟前对着陆家人的亡魂忏悔,却不想正好看到了前来上香拜祭的陆无双和程瑛,看着酷似陆展元的那张脸,李莫愁心中的不甘又冉冉升起,当下趁二人不备抓走了陆无双。   面对着陆无双的脸李莫愁始终不忍下杀手,但看着那张脸李莫愁感到的是内心的不甘,就这样的在两面拉扯着,煎熬着,没有锁住陆无双的武功,也没有放她走。而在与李莫愁相处了几天后,陆无双感到了李莫愁的变化,原来他并不是那么的冷漠无情,看到路边的乞讨的老人和孩子,她也会施舍给他们银子,见到穷人看病掏不起钱,她也会帮助她们,总之李莫愁变了。   然而让二人关系的转折点在于,那天二人来到一家客栈住宿时竟然被,采花贼给盯上了,当晚竟给两人下了点药,好在李莫愁武功高强,将那采花贼杀死,但怎么说二人也中了那采花贼的chun药,所以在迷迷糊糊、不清不楚中发生了关系,也就这样两人的关系产生了变化,好在陆无双发展了死不要脸的精神千方百计的将李莫愁追到了手,至于什么时候陆无双喜欢上了李莫愁陆无双也说不清楚。   这么狗血的剧情居然就这么发生了,凌梓落摇摇头笑道,看着亲密的两个人,凌梓落又想到了小龙女,不知道她在哪里,她怎么样了,他在干什么,也好想能够抱到小龙女。      ☆、第 45 章 又战金轮   刚要入睡耳边便传来一阵打斗之声,凌梓落翻身而起,夺门而出,门外箫歌兵器声,不绝于耳。茅屋外的空地上竟有六道身影,定眼一看,竟是李莫愁三人,还有金轮法王、达尔巴、霍都?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当下也未多想冲进战圈中,运起内力一拳将金轮法王逼开。金轮法王突然被外力所震开,不禁后退一步,抬头一看竟是凌梓落,想起几天前,与凌梓落小龙女的那一战,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开始暗做打算。   “不知法王今日来此茅屋何事?若是前来休息坐坐,凌某欢迎,若是前来惹事那凌某可就不客气了。”凌梓落看着金轮微笑着说道,但眼里尽是防备之色。而金轮法王没有回答凌梓落的话,看了看凌梓落之后,眼神开始飘忽不定,似在寻找什么,“不知,凌少侠身边的那位女子去了哪里呢?”凌梓落听到金轮的这一句话,眼神一暗,龙儿,但又随即转为正常之色。而金轮法王却看到了凌梓落刚刚闪过的眼神,嘴角不由得也翘了起来,转头看了下霍都道“凌少侠,老衲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找那赤炼仙子,当日他将我徒弟霍都打成重伤,因果循环,老衲当然是前来寻仇的,但见凌少侠你之后我便想起来那日你我的比武切磋还没了事,不如今天就将它完事吧。”说罢挥动金轮向凌梓落攻去。   凌梓落眼见金轮逼至眼前,当下一个后空翻躲过那金轮后,反踢一脚将金轮还与金轮法王。霍都二人见金轮开始动手后,便也使出金杵和折扇向李莫愁三人攻去,李莫愁没想到上次将霍都打成重伤后这短短几日霍都不仅内伤全好,武功也增长不少,而程瑛内力尚浅,但也是东邪传人,以箫代剑,使出玉箫剑法向达尔巴攻去,而凌梓落这边的斗争也甚是激烈,因为没有了小龙女,凌梓落也使不出玉女素心剑法,只好使出美女拳法来对金轮法王貂蝉拜月、西施捧心、昭君出塞、麻姑献寿等招式连绵不绝的向金轮身上攻去,而金轮的武功也不是当摆设的将凌梓落的一招一式尽数化解,凌梓落因内伤并未痊愈故当下只能使出五层内力,见金轮化解了自己的招式,面色一沉,看来是要将压箱底都使出来了,于是一个闪身躲开金轮的攻击从靴子中拔出一把匕首,那匕首一出鞘便寒光四射,这把匕首削铁如泥乃是凌梓落前世做杀手时用千年玄铁专门为自己打造的,名为“煞”。   凌梓落看着手上的匕首倍感熟悉,老伙伴我们又一起作战了,转头看向金轮法王,舞着匕首向金轮刺去,金轮看凌梓落身法极快,招式极其简单,全是纰漏可是却让他无从下手只是一味的闪躲,看着凌梓落的眼光也渐渐地变化起来,原来这少年没有和那位白衣女子双剑合璧也是如此的厉害,从来没见过的招式招招毒辣、凌厉逼人。便也使出了全部功力来应对。   正与金轮斗得不可开交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凌梓落转头一看竟是那程瑛倒在地上嘴角竟有鲜血溢出,手中竹箫已然断成两截,已然受了伤,眼见达尔巴金杵将要落下,那达尔巴天生神力,这一杵下去不死也是重伤,凌梓落心中一急,转身奔到程瑛身前将内力运到匕首之上来接达尔巴这一杵,金杵与匕首相碰之后发出“叮”的一声,只见达尔巴被凌梓落震的向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而凌梓落的双手虎口也被震裂,凌梓落甩了甩双手缓解了一下疼痛。   陆无双听到了程瑛的叫声一时分神,被霍都那小人偷袭,李莫愁见状紧忙拉开陆无双却也因此中了霍都的暗器毒针,凌梓落见三人都已受伤,心中大急难道今日就要交代于此了吗?龙儿。正当金轮三人要乘胜追击的当口,突听茅屋外一人哈哈大笑,拍手踏歌而来。   歌声是女子口音,听来年纪已是不轻,但唱的却是天真烂漫的儿歌:“摇摇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糖一包,果一包,吃了还要拿一包。”歌声中充满着欢乐,但听她越唱越近,转了几转,从大门中走了进来,却是个蓬头觅服的中年女子,双眼圆睁,嘻嘻傻笑,手中拿着一柄烧火用的火叉。金轮法王见到那中年女子后便开始警戒起来。   程英见到那女子,大喜叫道:“师姐,这人要害我,你快帮我。”这蓬头女子正是曲傻姑。金轮见凌梓落他们竟然认识那女子,心道:“须得先结果此人。”当下挥掌击去。   傻姑见金轮法王挥掌而来,当即火叉平胸刺出。金轮听得这一叉破空之声甚是劲急,不禁大惊:“瞧不出这女子功力如此深湛。”急忙绕步向左,挥掌向她头颈击去。傻姑不理敌招如何,挺叉直刺。金轮左手持轮一挡,牢牢的架住叉头。傻姑只如不见,火叉仍往前刺。金轮法王竟被逼的一直向后倒退,总算金轮法王武功高强,百忙中一个“倒转七星步”,方始避开了这势若雷霆的一击。   金轮略一凝神,随即纵身而起,从半空中挥掌击落。傻姑以不变应万变,仍是挺叉平刺,只因敌人已经跃高,这一叉就刺向对方小腹。金轮见来劲狠猛,挥轮一挡,借势窜开,呆呆的望着她,心想:“我适才攻击的三手,每一手都暗藏变化任他那一位武林高手均不能等闲视之。这女子只是一叉当胸平刺,便将我这变化尽数消解于无形。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他那知傻姑的叉法来来去去只有三招,只消时刻稍久,金轮看明白了她出手的路子,自易取胜。可是金轮没有再继续下去,转头看着凌梓落四人,原本那四人就不好对付,如今又来一个叉法高深的女子,还是快走吧。金轮转身正要离去之时却见竹亭中已坐着一人,青袍长须,他坐在石桌旁,石桌上放着程英的瑶琴,仿佛已经再此坐了许久。金轮对战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那青袍人何时进的竹亭,他竟全没察觉,若在背后暗算,取他性命岂非易如反掌?      ☆、第 46 章 结交东邪   凌梓落知道那青袍人正是那东邪黄药师,当下也放下了心来。金轮此时斗见黄药师悄坐抚琴,心头一震,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看着黄药师,只见黄药师在琴上弹了一响,金轮顿时心中一动。黄药师早知那金轮法王是蒙古的国师,在武林大会上作恶多端,武功极高今日正好碰到也想与他比试比试。他昔年曾以一枝玉箫与欧阳锋的铁筝、洪七公的啸声相抗,斗成平手,这时隔了这许多年,力气已因年老而衰减,内功却是越练越深。   只听黄药师琴声,忽而欢乐,忽而愤怒,忽而高亢激昂,忽而低沉委宛,瞬息数变,引得金轮三人也是忽喜忽悲,忽怒忽愁,金轮之前已和凌梓落傻姑二人斗武,内力依然消耗了大半,当下强运内力压制住内心,转头却见,达尔巴霍都二人已接近癫狂状态,也深知对方,不是现在所能对付的,急忙拉着霍都二人,离去。   黄药师见金轮三人离去自顾身份定然不能去追,于是走向凌梓落四人,程瑛向师父见礼,并将几人身份来历说了一番,但是并没有说明李莫愁身份。黄药师师向凌梓落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自大胜关一战名声大震,就连我这不问世事的人都知道有凌梓落这么一人了。而且你同蓉儿义结金兰,真是好孩子。”原来他已与黄蓉见过面,得悉经过情由,听说程英将他救去,于是带同傻姑前来寻找。   黄药师取出疗伤灵药,给凌梓落服了,又运内功给他推拿按摩。凌梓落但觉他双手到处,有如火炙,不自禁的从体中生出抗力。黄药师斗觉他皮肉一震,接着便感到他经脉运转,内功实有异常造诣,于是手上加劲,运了一顿饭时分,凌梓落但觉四肢百骸无不舒畅,昏昏沉沉的竟睡着了。   次日醒时,凌梓落睁眼见黄药师坐在床头,忙坐起行礼。黄药师道:“你可知江湖上叫我甚么名号?”凌梓落道:“桃花岛主。”黄药师道:“还有呢?”凌梓落嘴角轻轻上翘道:“你是东邪!”黄药师哈哈大笑,说道:“不错。我听说你武功不坏,心肠也热,行事却也邪得可以。又听说你身为女子却想娶另一女子为妻,是不是?”凌梓落听此黯然道:“正是,人人都不许我,但我宁可死了,也要娶她。”   黄药师听他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怔怔的望了他一阵,突然抬起头来,仰天大笑,只震得屋顶的茅草簌簌乱动。凌梓落怒道:“这有甚么可笑?我道你号称东邪,定有了不起的高见,岂知也与世俗之人一般无异。”黄药师大声道:“好,好,好!”说了几个“好”字,转身出屋。凌梓落不明黄药师这是何意?虽说黄药师一生纵横天下,对当时礼教世俗之见最是憎恨,行事说话,无不离经叛道,因此上得了个“邪”字的名号,可是这同性之爱并非能让世人所能接受的。   这天傍晚,黄药师又回到室中,说道:“凌梓落,听说你是那老毒物的义女,又得老叫花子真传,而且你并无师门,不如你拜我为师罢。”凌梓落一怔道:“为甚么?凌某逍遥惯了并无拜师之意。”黄药师道“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争着抢着要入我桃花岛,如今我邀你入门你却拒绝,怕是你并不知我桃花岛武功的高超吧?”凌梓落摇头道“别人想入你桃花岛,我却不想,不是不知道桃花岛武功,只是我不喜欢拜师,所以就没有必要入你桃花岛。”良久黄药师鼓掌笑道:“好啊!不知你却是这么想的。”转而伸手替凌梓落按摩疗伤,叹道:“我本想要你传我衣钵,要好教世人得知,黄老邪之后又有个凌小邪。你不肯做我弟子,那是没法儿的了。”   凌梓落道:“黄岛主,你若不嫌我年纪幼小,武艺浅薄,咱俩大可交个朋友。”黄药师怒道:“你这小小娃儿,胆子倒不小。我怎能跟你没上没下?再说你已经与蓉儿结拜,若是那样,这辈分岂不是乱套。”凌梓落笑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既是知己又岂能在乎身份年龄之说”,凌梓落口齿伶俐,言辞便给,兼之生性和黄药师也极为相近,说出话来,黄药师每每大叹深得我心,当真是一见如故,相遇恨晚。他口上虽不认,心中却已将他当作忘年之交。   数日过后,凌梓落伤势痊愈,他与黄药师二人也是如胶如漆,难舍难分,若是不知凌梓落不喜男色,当然要以为二人搞在一起了。黄药师本要带了傻姑南下,此时却一句不提动身之事。程英见他一老一少,白日樽前共饮,晚间剪灯夜话,高谈阔论,滔滔不绝,忍不住暗暗好笑,都觉老的全无尊长身分,少的却又太过肆无忌惮。本来以见识学问而论,凌梓落还没黄药师的一点儿零头,只是黄药师说到甚么,他总是打从心窍儿出来的赞成,偶尔加上片言只字,却又往往恰到好处,不由得黄药师不引他为生平第一知己了。   这些时日之中,凌梓落除了陪黄药师说话之外,便是与黄药师切磋武艺。这日午后,忽听树林外脚步声响,程英携着陆无双的手同李莫愁奔来,向黄药师道:“你老人家所料不错,她果然还在那边。”说着向西面山后一指。凌梓落问道:“谁?”程英道:“金轮法王!”凌梓落大是诧异,心想这金轮法王怎么会如此大胆,望着黄药师,盼他解说。黄药师笑了笑,说道:“咱们过去瞧瞧。”各人和他在一起,自已无所畏惧,于是走向西边山后。   六人已转到山后,只见一株大树旁有间小小茅舍,却已破旧不堪,柴扉紧闭,门上钉着一张白纸,写着四行十六个大字:   “桃花岛主,弟子众多,以六敌三,贻笑江湖!”      ☆、第 47 章 拜师东邪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众多读者的意见,我深感惭愧,对不起,我只希望我能写出好的文章来给大家看,说实在的我也知道我文笔并不是多好,很高兴大家的支持,羽某不会再写错了,对不起给你们看文时添麻烦了。希望你们不要对羽某失望,羽某一定会痛改前非的,谢谢大家   凌梓落一见这十六个大字转头看了看李莫愁这原本不是李莫愁写的吗?如今变成了金轮法王。黄药师哈哈一笑,随手从地下拾起两粒石子,放在拇指与中指间弹出,嗤嗤声中,两粒石子急飞而前,拍的一响,十余步外的两扇板门竟被两粒小小石子撞开。凌梓落在书中看到描写黄药师这手弹指神通的本领,今日亲见,尤胜闻名,不由得佩服无已。   板门开处,只见金轮法王端坐蒲图,低眉闭目,正自打坐,神光内敛。而他身后便站着霍都和达尔巴二人。金轮法王睁开眼来,在六人脸上一扫,脸色鄙夷之色,随即又闭上眼睛,竟似丝毫没将身前强敌放在心上,而霍都二人也未有所动作,他们知道有黄药师在就不可能与他们动手。程英眼望师父,听他示下。   黄药师叹道:“黄老邪果然徒弟众多,若是我陈梅曲陆四大弟子在此,焉能让他们说嘴?”说着将手一挥,道:“回去罢!”四人不明他的心意,跟着他回到茅舍,只见他郁郁不乐,晚饭也不吃,竟自睡了。   凌梓落睡在他卧榻之旁,回想日间金轮三人的行为,知道金轮实是强敌,稍一不慎,就会将性命送在他的手上,于是盘膝坐在榻上练气调息,要养足精神。 坐了约莫半个更次,突然间眼前似见一片光明,四肢百骸,处处是气,口中不自禁发出一片呼声,这声音犹如龙吟大泽,虎啸深谷,远远传送出去。黄药师听到他所发奇声,不料他内功竟然进境至斯,不由得惊喜交集。   此时凌梓落中气充沛,难以抑制,怎啸声闻数里。凌梓落既受寒玉床之益,又学得□□与九阴真经的精要,内功积蓄已厚,日前黄药师为他疗伤,桃花岛主内功的门路与他全然不同,受到这股深厚无比的内力激发,不由自主的纵声长啸。   这片啸声约莫持续了一顿饭时分,方渐渐沉寂。黄药师心想:“我自负不世奇才,却也要到三十岁后方能达到这步田地。这少年竟比我早了十年以上,不知他曾有何等异遇?”待凌梓落吐气站起,问道:“你说金轮法王最厉害的武功是甚么?”   凌梓落想了想答道:“是五轮大转和龙象般若功。”黄药师道:“你内功既有如此根柢,要破他看家本领,那也不难。” 当下黄药师教了他“弹指神通”再教他一路自玉箫中化出来的玉箫剑法。凌梓落听了他指点的窍要,问明了其间的种种疑难,潜心记忆,但觉这两门武功俱是奥妙精深,算来纵有小成,至少也得在一年之后,若要稳胜,更非三年不可,说道:“黄岛主,要立时胜他,那是无法可想的了。”黄药师道:“三年之期转瞬即过。那时你以二十二三岁的年纪,即已练成这般武功,还嫌不足么?”凌梓落道:“我……我不是为我自己……”黄药师拍拍他肩膀,温言道:“你三年之后为我打败他,已极承你情。我当年自毁贤徒,难道今日不该受一点报应么?”说着一声长叹。   凌梓落听后当下跪了下去,拜了八拜,叫了声:“师父!”知他传授武功,是要自己代雪金轮法王揭帖上十六字之辱,就非得有师徒名份不可。   黄药师却知他,他过惯逍遥,不喜与他人有师徒之情,不肯向他人拜师,当下伸手扶起,说道:“你与那金轮动手之际,是我弟子,除此之外,却是我的朋友。梓落,你明白么?”凌梓落笑道:“得能交上你这位朋友,真是莫大快事。”黄药师笑道:“我和你相遇,也是三生有幸。”二人拊掌大笑,声动四壁。   黄药师又将“弹指神通”与“玉箫剑法”中的秘奥窍要细细解释一通。凌梓落听他说得如此详尽,知他就要离去,黯然道:“相识不久,就要分手,此后相见,却不知又在何日?”黄药师笑道:“你我肝胆相照,纵各天涯,亦若比邻。将来我若得知有人阻你婚事,便在万里之外,亦必赶到助你。”凌梓落得他拍胸承担,心下大慰,笑道:“只怕没有人能够阻止我,我凌梓落做事从来都不会看别人的眼光。”   黄药师听着凌梓落如此霸道的言语,看着她浑身散发出的邪气,想到这东邪的名号也确实是有人来承接了,想罢便哈哈大笑,振衣出门,转眼之间,笑声已在数十丈外,当真是去若神龙,矫夭莫知其纵。   凌梓落呆了半晌,坐着默想适才所学功夫的窍要。不久天色已明,忽见板门推开,程英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件白衣长袍,微微一笑,说道:“你试穿着,瞧瞧合不合身。”凌梓落看着那白衣不由得欣喜高兴地接过那白衣长袍。   他与程英目光相接,只见她眼中脉脉含情,温柔无限,于是走到床边将新袍换上,但觉袍身腰袖,无不适体,说道:“真的是多谢你了。”程英又是嫣然一笑,但随即露出凄然之色,叹道:“师父他老人家走了,又不知几时方得重会。”又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缓步出门。   凌梓落细看新袍,但见针脚绵密,不由得长叹:“她对我如此这般,已经不是如原著一样心喜的是小过了,怎么会这样”怔怔的想了半天,突然屋外传来一阵打斗声,凌梓落急忙出门,竟看到是金轮三人又来了,想来也是那金轮曾来查探,得悉黄药师已去,便前来要杀她五人。      ☆、第 48 章 血战金轮   凌梓落见金轮法王三人来者不善,眼见那五轮中的银轮将要打中程瑛,当下拾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用起了弹指神功,运起内力放在拇指与中指间弹出,将那银轮打飞出去。金轮见银轮被人用石子打飞,便立即收手,眼里满满全是戒备,霍都不是说黄药师已经走了吗?那现在用同昨日一样的方法用石子撞开银轮的人是谁?金轮抬头向发出石子之人望去,竟然是凌梓落?原以为黄药师离去,凌梓落五人没有了强大的高手,便来寻仇,没想到短短几日凌梓落竟有了如此修为,更加没想到的是黄药师竟然将武功传授给了凌梓落。   见金轮三人收手,凌梓落赶忙来到程瑛身边问她受没受伤,还好所受之伤并不严重,而此时听到打斗声的李莫愁、陆无双和傻姑也急忙赶过来看着来者不善的金轮三人,凌梓落抬头看向金轮道“不知法王今日前来有何指教?”金轮面无表情道“指教什么的到是没有,赤炼仙子打伤我徒儿,老衲今日前来只是来寻仇的。”随即转而笑道“我与凌少侠也有几面之缘,若是凌少侠将赤炼仙子交出来,老衲,不会怪罪与你,我们还是朋友。”   “谁和你是朋友,老秃驴”陆无双听金轮说要将李莫愁交出去,那怎么行,自己媳妇怎么能让他受到伤害?金轮听到陆无双喊他老秃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和杀意,但只是一闪而已随即还是笑着说“凌少侠,老衲的提议如何?多一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听到这话凌梓落也笑了“法王说的不错,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可是莫愁她也是我的朋友,将朋友送到敌人手里虽然也会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可是那我就少了一个朋友,我凌某还是宁愿多一个敌人也不要少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不朋友的,我看小兔崽子你就是不想把她交出来,那还说什么?动手吧。”霍都看凌梓落说的那些话显然是不想将李莫愁交出来,于是手持折扇向凌梓落挥去,凌梓落不慌不忙向后一跃将霍都持扇的手踢开,而这时程瑛也持箫,向霍都打去。   对于身边的打斗,金轮与凌梓落都未理会,四目相对紧盯着对方,良久金轮道“拿出你的武器吧”凌梓落嘴角上翘,回屋取了一把剑,抽出长剑向金轮攻去。只见金轮向空中飞起三只轮子,手中却仍是各握一轮,轮子飞向凌梓落时忽正忽歪。凌梓落使出轻功挥剑躲过那金银铜铁铅五轮,刺向金轮,金轮不慌不忙持轮再飞,他的轮子是随接随掷的。   凌梓落使出玉箫剑法,连绵不绝的剑招向金轮身上的各个穴道攻去,金轮见凌梓落的剑招来势汹汹,招招直逼身上各个穴道,便紧忙躲闪,同时挥动五轮极力向凌梓落攻去,凌梓落运用玉箫剑法内力灌入剑中黏住了那五轮,反手挥剑,将五轮向金轮王法抛去,金轮见五轮回攻自己一时间竟也不敢接下,运用内力连挥几掌将五轮拍落,而此时凌梓落运起轻功使出箫史乘龙疾步来到金轮身边,挥剑而刺,好在金轮法王功力甚高,见凌梓落长剑近身,一个疾步闪身,但是凌梓落落剑极快,饶是金轮武功再高功力再深,也是被凌梓落刺伤了左臂。见左臂受伤鲜血直流反手点住左臂穴道止血。   而凌梓落见此,手挽剑花向金轮攻去,因五轮皆都被自己攻落,手中没有武器的金轮只好赤手空拳格挡凌梓落的长剑,二人速度都极快,你来我去一时间只见两道身影斗得不可开交,十几招后,凌梓落受了金轮一掌,好在凌梓落功夫也不差,在落地之时一跃,稳稳的站住,喉头微甜,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凌梓落伸出拇指擦去嘴角的鲜血,“法王武功果真是极高的,凌某佩服,不知这一招法王能否接的住呢?”说罢提剑运气全身的内力灌入剑中,长剑被注入内力发出嗡嗡的响声。提起轻功几个几步向金轮攻去,剑招极快,变化莫测,金轮手忙脚乱的应对,再到适应了凌梓落的剑法后,便见一把长剑直冲金轮面门而来,金轮一时间无法闪躲,只得以双掌夹住长剑,内力运到双掌之上,喀的一响,长剑断折,凌梓落手中只剩下半截断剑。   见折断了凌梓落的长剑,金轮运起内力拍出一掌,而凌梓落也挥掌迎上,强劲的内力碰撞使得周围狂风阵阵,二人竟是又拼上了内力,一时间衣袍猎猎作响。因为两人功力的深浅,凌梓落明显不敌金轮,便开始渐渐地处于了下风,而李莫愁与达尔巴打斗之时,突然瞥见了凌梓落和金轮在拼内力,当下掏出冰魄银针向金轮射去,那银针闪着蓝光,定是有剧毒,也听说过赤炼仙子李莫愁的银针剧毒无比,若是没有解药,定当是毙命于此,金轮眼见银针飞来,当下一急,也顾不得什么内力反噬立即收回内力,急忙翻身躲开银针,而凌梓落也借此机会,将手中的断剑向金轮刺去,金轮躲开了银针但却躲不过断剑,断剑入体,金轮一惊下意识的反应也反手一掌拍向了凌梓落胸前,凌梓落顿时一口鲜血喷出,撞在了程瑛身上。   而霍都和达尔巴两人也没好到哪去,霍都的折射已经不知所踪,脸上也有一道血痕,嘴角的鲜血也说明他受了重伤,而达尔巴身上的僧袍也破烂不堪,衣服所破之处也有鲜血溢出,两人皆都是狼狈至极,见金轮受了伤,霍都和达尔巴两人也知道不能再战下去,便立即收手,扶起金轮慌忙离去。   程瑛四人也未去追,因为程瑛怀中的凌梓落已身受重伤,虽然金轮受了伤但是他的那下意识的一掌几乎是用了五六成的功力,要不是凌梓落内功深厚,不然早就命丧当场,不过现在也是几乎要了凌梓落的半条命。      ☆、第 49 章 绝情幽谷   清晨的阳光洒进茅屋,将茅屋照的格外明朗,茅屋内窗明几净,今天的阳光分外的明媚,仿佛这样的好天气应当能使人的心情变得很好,可是茅屋中的一处却充满了压抑,空气中仿佛能嗅出一股名叫离别的酸楚之意。   程英紧皱着好看的眉头看着眼前一袭白衣邪魅俊美的凌梓落“真的非要离开不可吗?”凌梓落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眼中带着一种不明的情绪看着比自己矮半头的的程英,这养伤的半个月间都是她亲手来照顾自己的,每天的相处,程英对自己说话的语气,她的动作,一点一滴的慢慢的积累着,共同的告诉着凌梓落程英喜欢着自己,凌梓落不知所措,不得不说她也的的确确对程英动了心,不得不说程英是个好姑娘,若是谁能娶得程瑛这样的姑娘不知上辈子是要积了多少的德,可是凌梓落的心里有了小龙女了,哪怕自己只是对程瑛动了心,但也不能让凌梓落抛弃小龙女,上辈子的封建思想提醒着她,不可能像古人那样三妻四妾,她只会对小龙女一人相守相依。所以现在她只好离开程英,也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能够淡化这份情意,也许会随着寒来暑往,程英会慢慢的放弃这份不可能有结果的爱恋。   “那你要去哪?”程英见凌梓落久久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只是看着自己一时间百感交集,她知道凌梓落说好的事,怎么可以轻易的改变呢,这么坚决的人,能改变她的意向的人这世上也只有那一人了吧,一抹凄凉之意浮上心头,当下黯然开口又问道。   凌梓落看到了程英满脸的哀愁后转头看向了窗外,轻轻的开口却满是坚定的道“绝情谷。” 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哪里,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也要去找她。   凌梓落看着四周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锦,一路上已是风物佳胜,此处更是个罕见的美景之地。信步而行,只见路旁仙鹤三二、白鹿成群,松鼠小兔,尽是见人不惊。   转了两个弯,竟见到了一个绿衫少女和一英俊少年正在道旁摘花,当下没有再踏步,只是这一旁观看着,凌梓落见那少女眉目清雅、肤色白里泛红,甚是娇美,眼神清澈,嘴边有粒小黑痣,更增俏丽,但她秀雅脱俗,自有一股清灵之气,便知见那少女是原著中的公孙绿萼。随即便看到绿衫少女嫣然一笑,对杨过道:“我爹爹复姓公孙,爹爹曾给他的独生取个名字,叫做绿萼。”只见杨过点头赞道:“果然名字跟人一样美。”而后不知杨过是想到什么微微一愣之后,便捂着手指,好似非常疼痛。见此凌梓落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没想到就算是小龙女没有跟杨过在一起杨过还是中了那情花毒。而那公孙绿萼见杨过这样白了她一眼娇嗔道“看来杨公子听到我的名字,却能想到心里人,不知绿萼应不应该高兴呢。”听到此话杨过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公孙姑娘误会了,刚刚杨某没有想别的人,想的是你。”公孙绿萼听此不由得耳根泛红“你”杨过见此便感到说错了什么,脸也不禁有些泛红又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凌梓落看着眼前的公孙绿萼和杨过,思绪被拉到昨日。昨日当凌梓落终于找到绝情谷所在位置后却发现来绝情谷的不仅仅只有他一人,没想到那金轮法王竟然也在此处,而金轮的身旁还有五人,一人身材高瘦,脸无血色,形若僵尸。一人极矮极黑,头戴巾帽,不似中原人打扮,到好像是来自天竺装扮。一个人身高八尺,粗手大脚,脸带傻笑,双眼木然。一个人高鼻深目,曲发黄须,是个胡人,身上穿的却是汉服,颈悬明珠,腕带玉镯,珠光宝气。还有一人凌梓落甚是熟悉他便是杨过,而其余四人便是那湘西名宿潇湘子、天竺高手尼摩星还有马光佐和尹克西。   没想到就算是没有了傻姑,杨过还是知道了自己的杀父仇人是谁。也许这真的就是上天注定,该发生的终究还是会发生,并不会因为外来的因素而改变。   突然感觉身边人影一闪而过,凌梓落陡然大惊,没想到失神的那一刹那竟有外人来都没发现,当下转身向那人影看去,见那人身影背影皆都不像是绝情谷中人,也不像是金轮那几人,凌梓落甚是奇怪那人究竟是和人,突然灵光一闪,再看那人果然是他老顽童周伯通。不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于是凌梓落也好奇的跟在了周伯通的身后。   随着周伯通一路跟踪竟发现他来到了谷中接待凌梓落几人的客房,随便的推开了一间屋子,凌梓落仔细一看竟是那潇湘子的房间,当下隐匿了气息来到门口向房中看去,只见那潇湘子却是在熟睡,周伯通点了潇湘子的穴道,除了他的衣服自行穿上。   凌梓落见此便得知一会有好戏看了,便转身去了绝情谷的一个隐蔽之地后回自己的屋子里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便有谷中弟子传话来到前厅用早膳。   凌梓落出门看看到了院中的金轮杨过六人,杨过见凌梓落出来便立即迎了上去“凌,昨晚睡得怎么样。”凌梓落向杨过点头“睡得倒是挺好”随即老向金轮法王道“不知法王昨夜睡得如何呢?”金轮看着凌梓落,这少年,并非凡人,那日被凌梓落所打伤,金轮疗伤半月才堪堪将一身伤养好,而凌梓落受伤比他还要重没有想到他竟然也在半月里将伤养好,当真是奇人,却不知凌梓落本身是一方面,再一方面是因为程英有那九花玉露丸,是桃花岛疗伤圣药。那日与凌梓落一战金轮知道凌梓落这人若是敌人,那将是一大强敌很难对付,而凌梓落不愿惹事只要人不犯我我定不犯人,所以金轮回去之后便想与凌梓落这人只能交好,而如今凌梓落同自己先开口定然也是想与金轮交好,毕竟凌梓落还是很敬重金轮法王的,但是因凌梓落那日的重伤自己,金轮还是有些心怀不满,便对着凌梓落笑了笑道“还好”      ☆、第 50 章 公孙谷主   七人随着那绝情谷的弟子向山后走去,行出里许,忽见迎面绿油油的好大一片竹林。北方竹子极少,这般大的一片竹林更是罕见。七人在绿竹中穿过,闻到一阵阵淡淡花香,登觉烦俗尽消。穿过竹林,突然一阵清香涌至,眼前无边无际的全是水仙花。原来地下是浅浅的一片水塘,深不逾尺,种满了水仙。这花也是南方之物,不知何以竟会在关洛之间的山顶出现?   水塘中每隔四五尺便是一个木椿,引路的弟子身形微幌,纵跃踏椿而过。七人依样而为,只有马光佐身躯笨重,轻功又差,跨步虽大,却不能一跨便四五尺,踏倒了几根木椿之后,索性涉水而过。   青石板路尽处,遥见山阴有座极大石屋。七人走近,只见两名绿衫僮儿手执拂尘,站在门前。走进屋去,只见屋中甚是宽敞,屋中物品摆设错落有序,凌梓落七人进屋找好自己位置坐下,不会儿便有几名绿衫人端着几盘情花的花瓣,放在了众人面前的石桌上,众人见这些花瓣甚是不解,一名绿衫人对众人道“这边是诸位的早膳,请诸位慢慢品尝,稍后谷中会与诸位相见。”   马光佐甚是好奇这花瓣怎么能是早膳这怎么能裹腹,便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呸呸呸”嚼了嚼便赶忙吐了出来,大叫大嚷,埋怨说这些苦不苦、甜不甜的花瓣也能叫人吃,那不是谋财害命么?凌梓落几人见他这般也都是笑笑没有说话,杨过也从盘中拿起一片花瓣放进嘴里,想起早上见过的那谷主的女儿不由得笑了笑,又看见凌梓落也拿起一片花瓣看了看后放进嘴里,嘴角的笑容更深,看着凌梓落出神,而今早被情花所刺的手指又是一阵疼痛便紧忙收回思绪不再去想。   凌梓落、杨过、金轮等人均是一派宗师,不论到甚么处所,主人总是亲自远迎,连大蒙古国四王子忽必烈对杨过、金轮、尼摩星等也是礼敬有加,却不道来到这深山幽谷之中,主人却如此的无礼相待,各人都是心头有气,杨过想:“待会儿见到这鸟谷主,可要他知道我的厉害。”   思念未定,石屋中出来一个身穿绿袍的长须老者。   这老者身材极矮,不逾四尺,五岳朝天,相貌清奇,最奇的是一丛胡子直垂至地,身穿墨绿色布袍,腰束绿色草绳,形貌极是古怪。杨过心道:“这谷主这等怪模怪样,生的女儿却那么漂亮,真是奇怪”凌梓落知道这长须矮子便是那樊一翁。   只见那樊一翁朗声说道:“贵客已至,请谷主见客。”   杨过等都是一惊:“原来这矮子并非谷主。”   只见后堂转出十来个绿衫男女,在左边一字站开,公孙绿萼也在其内。又隔片刻,屏风后转出一人,向七人一揖,随随便便的坐在东首椅上。那樊一翁垂手站在他椅子之侧。瞧那人的气派,凌梓落便知那定是公孙止无疑。   那人四十五六岁年纪,面目英俊,举止潇洒,只这么出厅来一揖一坐,便有轩轩高举之概,只是面皮腊黄,容颜枯槁,不似身有绝高武功的模样。他一坐下,几个绿衣童子献上茶来。大厅内一切陈设均尚绿色,那公孙止身上一件袍子却是崭新的宝蓝缎子,在万绿之中,显得甚是抢眼。   公孙止袍袖一拂,端起茶碗,道:“贵客请用茶。”马光佐见一碗茶冷冰冰的,水面上漂浮着两三片茶叶,想见其淡无比,发作道:“主人哪,你肉不舍得吃,茶也不舍得喝,无怪满脸病容了。”那谷主皮肉不动,喝了一口茶,说道:“本谷数百年来一直茹素。”马光佐道:“那有甚么好处?可是能长生不老么?”公孙止道:“自敝祖上于唐玄宗时迁来谷中隐居,茹素之戒,子孙从不敢破。”   金轮法王拱手道:“原来尊府自天宝年间便已迁来此处,真是世泽绵长了。”公孙止拱手道:“不敢。”潇湘子突然怪声怪气的道:“那你祖宗见过杨贵妃么?”这声音异常奇特。尼摩星、尹克西等听惯了他说话,均觉有异,都转头向他脸上瞧去,一看之下,竟看到那潇湘子头上带起了纱笠,今早起来之时倒是都没有注意到。凌梓落知道此时的潇湘子并不是真的而是那周伯通扮的。马光佐不由得问道“潇湘子你怎么了?怎么声音都变了还戴着纱笠。”只听那假潇湘子清了清嗓子道“嗯嗯,昨夜睡觉时不小心感了风寒,如今见不得风,额见不得风。”   只听那公孙止答道:“敝姓始迁祖当年确是在唐玄宗朝上为官,后见杨国忠混乱朝政,这才愤而隐居。”假潇湘子咕咕一笑,说道:“那你祖宗一定喝过杨贵妃的洗脚水了。”   此言一出,大厅上人人变色。这句话自是向公孙止下了战书,顷刻间就要动手。法王等都觉诧异:“这潇湘子本来极为阴险,诸事都让旁人去挡头阵,今日怎地如此奋勇当先?难道是受了风寒脑子糊涂了?”   公孙止并不理睬,向站在身后的樊一翁一拂手。那樊一翁便大声道:“谷主敬你们是客,以礼相待,如何恁地胡说?”   假潇湘子又是咕咕一笑,怪声怪气的道:“你们老祖宗当年非喝过杨贵妃的洗脚水不可,倘若没喝过,我把头割下来给你。”马光佐大感奇怪,问道:“潇湘兄,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当日一起喝了?”假潇湘子哈哈大笑,声音又是一变,说道:“要不是喝洗脚水喝反了胃,怎么不吃荤腥?”马光佐鼓掌大笑,叫道:“对了,对了,定是这个道理。”   法王等却眉头深皱,均觉潇湘子此言未免过火,想各人饮食自有习性,如何拿来取笑?   何况七人深入谷中,眼见对方决非善类,就算动手较量,也该留下余地为是。   樊一翁再也忍耐不住,走到厅心,说道:“潇湘先生,我们谷中可没得罪你啊。阁下既然定要伸手较量,就请下场。”假潇湘子道:“好!”只见他起身飞跃稳稳落于厅心,叫道:“长胡子老头,你叫甚么名字?你知道我名字,我可不知道你的,动起手来太不公平。这个眼前亏我是万万吃不起的。”   这几句话似通非通,那樊一翁更增怒气,只是他见假潇湘子起身离椅飞跃这手功手飘逸灵动,非同凡俗,戒心却又深了一层。那公孙止道:“你跟他说罢,不打紧。”      ☆、第 51 章 真假潇湘   长须老人道:“好,我姓樊,名叫一翁,请站起来赐招罢。”假潇湘子道:“你使甚么兵器,先取出来给我瞧瞧。”樊一翁道:“你要比兵刃?那也好。”右足在地下一顿,叫道:“取来!”两名绿衣童子奔入内室,出来时肩头抗了一根长约一丈一尺的龙头钢杖。杨过等都是一惊:“如此长大沉重的兵刃,这矮子如何使用?”只见假潇湘子理也不理,从长袍底下取出一柄极大的剪刀,说道:“你可知道这剪刀用来干甚么的?”   众人见了这把大剪刀不过觉得希奇,凌梓落却是大吃一惊,他也不用伸手到后腰系的皮囊中去摸,只是微微一动,便知后腰囊中的东西不见了,心想:“这大剪刀本就是自己为了对付那樊一翁特意去打造的,不知什么时候竟让周伯通偷偷摸了去,我可半点也没知觉。”   樊一翁接过钢杖,在地下一顿。石屋大厅极是开阔,钢杖一顿之下,震出嗡嗡之声,加上四壁回音,实是声势非凡。   假潇湘子右手拿起剪刀,手指尽力撑持,方能使剪刀开合,叫道:“喂,矮胡子,你不知我这宝剪的名字,可要我教你?”樊一翁怒道:“你这般旁门左道的兵刃,能有甚么高雅名字了。”假潇湘子哈哈大笑,道:“不错,名字确是不雅,这叫做狗毛剪。”   凌梓落心笑“果然是个不雅的名字不过我喜欢。”只听假潇湘子又道:“我早知这里有个长胡子怪物,因此去定造了这柄狗毛剪,用来剪你的胡子。”   马光佐与尼摩星纵声大笑,尹克西与杨过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有凌梓落和金轮法王端严自持,和那公孙止隔坐相对,三人竟似没有听见。   樊一翁提起钢杖,微微一摆,激起一股风声,说道:“我的胡子原嫌太长,你爱做剃头的待诏,那是再好也没有,请罢!”   假潇湘子抬头望着大厅的横梁,呆呆出神,似乎全没听到他的说话,猛地挥右臂闪电般向前伸出,喀的一响,大剪刀往他胡子上剪去。樊一翁万料不到他身坐椅子,竟会斗然发难,危急中不及闪避,钢杖急撑,身子向上跃起,一个跟斗翻高丈余,钢杖却仍是支在地下。假潇湘子这一下发动极快,樊一翁也闪得甚是迅捷,这一剪一避,两位高手在一霎之间都露了上乘武功。但樊一翁终于吃亏在给对方攻了个措手下及,虽然让开了这一剪,还是有三茎胡子给剪刀尖头剪断了。见胡子被剪,樊一翁心中发怒,挥起钢杖向假潇湘子砸去,你来我往数十招有余。   那公孙止瞧出假潇湘子存心戏弄,再斗下去,樊一翁定要吃亏,当下缓步离席,说道:“一翁,你不是这位高人对手,退下罢。”樊一翁听到师父吩咐,大声答应:“是!”钢杖一挺,正要收招跃开,假潇湘子叫道:“不行,不行!”身子飞起,往他钢杖上直扑下去。   一个闪身杖身却已被假潇湘子左手抓住,左足踏定,同时大剪张开,已将樊一翁颏下长须挟入刃口,只须剪刀一合,这丛美髯就不保了。   那知道樊一翁留下这把长长的胡子,其实是一件极厉害的软兵刃,用法与软鞭,云帚是同一的路子,只见他脑袋微幌,胡子倒卷,早已脱出剪口,倒反过来卷住剪刀,脑袋向后一仰,一股大力将剪刀往上扯夺。假潇湘子大叫:“啊哟,老矮子,你的胡子真是厉害,我潇湘子可服了你啦。”一个长须缠住剪刀,一个左手抓住钢杖,一时纠缠不决。假潇湘子哈哈大笑,只叫:“有趣,有趣!”   突然大门口灰影幌动,一条人影迅捷异常的抢将进来,双掌齐出,突往假潇湘子背后推去。公孙止喝道:“是谁?”眼见这一下偷袭又快又猛,势必得手,假潇湘子左掌放杖回转,往敌人肘底一托,立时便将他掌力化解了。那人怒道:“大胆毛贼,我跟你拚个你死我活!”   杨过等向他望去,惊奇不已,同声叫道:“潇湘子!”而此时樊一翁转身,又挥起钢杖,向那假潇湘子头上击去,那钢杖来势汹汹,假潇湘子也不敢硬接,连连退后几步,只是那纱笠却被杖风所击碎,露出了假潇湘子的真面目。众人皆惊,杨过起身喊到“周伯通”   见周伯通漏了馅,凌梓落无奈的笑了笑站起身来向周伯通道“周伯通,你玩够了吗?玩够了就把剪刀还我。”周伯通转身看向凌梓落见凌梓落并无恶意,而一身白衣的凌梓落甚是熟悉,好像是见过,又看了看在座的所有人当下将剪刀向凌梓落掷去,叫道:“玩得够了,我去也!”双足一登,疾往梁上窜去。   谷中弟子见他露出本来面目,无不哗然。公孙绿萼叫道:“爹爹,便是这老头儿!”周伯通横骑梁上,哈哈大笑,屋梁离地有三丈来高,厅中虽然好手甚多,但要这般一跃而上,却均自愧不能。樊一翁是绝情谷的掌门大弟子,年纪还大过公孙止,谷中除公孙止之外数他武功第一,今日连遭周伯通戏弄,如何不怒?他身子矮小,精于攀援之术,身形纵起,已抱住了柱子,犹似猿猴般爬了上去。周伯通最爱有人与他胡闹,眼见樊一翁爬上凑趣,正是投其所好,不等他爬到梁上,已伸出手来相接。   樊一翁那知他存的是好心,见他右手伸出,便伸指直戳他腕上“大陵穴”。周伯通手腕   上微有知觉,立即闭住穴道,放松肌肉。樊一翁这一指犹如戳在棉花之中,急忙缩手,周伯通手掌疾翻,在他手背上拍的打了一下,声音极是清脆。樊一翁怒极,脑袋一幌,长须向他胸口疾甩过去。周伯通听得风声劲急,左足一撑,身子展开,左手攀住横梁,全身悬空,就以打秋千般来回摇幌。      ☆、第 52 章 群斗顽童   潇湘子心知樊一翁决非他的对手,纵然自己上去联手而斗,也未必能胜,转头向尼摩星和马光佐道:“尼马二兄,这老儿将咱们几人全不瞧在眼内,实是欺人太甚。”尼摩星性子暴躁,受不得激,马光佐脑筋迟钝,是非不明,听他说“将咱们几人全不瞧在眼内”,只道当真如此,齐声怒吼,纵身跃向横梁,去抓周伯通双脚。周伯通左一脚,右一脚,踢向尼马二人手掌。   潇湘子向尹克西冷冷的道:“尹兄,你当真是袖手旁观吗?”尹克西微微一笑道:“潇湘兄先上,小弟愿附骥尾。”潇湘子一声怪啸,四座生寒,突然跃将起来。但见他双膝不弯,全身僵直,双臂也笔直的前伸,向周伯通小腹抓去。   周伯通见他双爪袭到,身子忽缩,抓住横梁的左手换成了右手。躲了过去潇湘子双爪落空,在空中停留不住,落下地来。他全身犹似一根硬直的木材,足底在地下一登,又窜了上去。樊一翁在横梁上挥须横扫,潇湘子、尼摩星、马光佐三人此起彼落,此落后起,不住高跃仰攻。   尹克西笑道:“这老儿果真身手不凡,我也来赶个热闹。”伸手在怀中一探,斗然间满厅珠光宝气,金辉耀眼,手中已多了一条软鞭。这软鞭以金丝银丝绞就,镶满了珠玉宝石,如此豪阔华贵的兵刃,武林中只怕就此一件而已。金丝珠鞭霞光闪烁,向周伯通小腿缠去。   杨过瞧得有趣,一时技痒,心想:“这五人各显神通围攻老顽童,我若不出奇制胜,不足称能。”   心念一动,拾起樊一翁抛在地下的钢杖,一撑之下,便已借力跃在半空。钢杖本已有一丈有余,再加上这一撑,他已与周伯通齐头,大叫到“周伯通,看掌”一掌向周伯通胸前拍去。   金轮法王见厅上乱成一团,自己七人同来,已有五人出手,仍然奈何不了一个老顽童,未免脸上无光,便转身对凌梓落道“凌少侠见此景有何感受。”凌梓落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浅笑道“周伯通武功确实高强,想必法王也手痒了吧。”心中却想不就是想让我出手吗?我就是不动。金轮听到此话嘿嘿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银轮,一个铜轮,一个自左至右,一个自右至左,划成两道弧光,向周伯通袭去。双轮在空中急响,声势惊人。   周伯通不知厉害,说道:“这是甚么东西?”伸手去抓。杨过大叫:“抓不得!”挥手将钢杖掷了上去,当的一声巨响,又粗又长一根钢杖给铜轮激得直飞到墙角,打得不墙火光四溅,石屑纷飞。铜轮回飞过来,法王左手一拨,轮子又急转着向横梁上旋去。   这么一来,周伯通才知这个和尚甚不好惹,心想他们众人联手,自己抵挡不了,一个跟斗翻下地来,叫道:“各位请了,老顽童失陪,赶明儿咱们再玩。”说着奔向厅口,却见四个绿衫人张着一张渔网拦在门前。周伯通吃过这渔网的苦头,叫道:“不好!”纵身欲从东窗跃出,眼看绿影幌动,又是一张渔网罩将过来。   周伯通跃回厅心,只见东南西北四方均有四名绿衫人张开渔网挡住去路。周伯通又即跃上横梁,一招“冲天掌”在屋顶上打了个大洞,待要从洞中钻出,一抬头,却见上面也罩了一张渔网。他无路可走,翻身下地,指着公孙止笑道:“黄脸皮老头儿,你留住我干么啊?要我陪你玩耍吗?”   公孙止淡淡的道:“你只须将取去的四件物事留下,立时放你出谷。”周伯通奇道:“咦!我要你的臭东西有甚么用?就算本领练到如你这般,好希罕么?”公孙止缓缓走到厅心,右袖拂了拂身上的灰尘,左袖又拂了一拂,说道:”若非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便得向你领教几招。你还是留下谷中之物,好好的去罢。”   周伯通大怒,叫道:“这么说,你硬栽我偷了你的东西啦。呸,你这穷山谷中能有甚么宝贝了?”说着便解衣服,一件件的脱将下来,手脚极其快捷,片刻之间已赤条条的除得清光。公孙谷主连声喝阻,他将衣裤里里外外翻了一转,果然并无别物。厅上众女弟子均感狼狈,转过了头不敢看他,而凌梓落也转过了头心中暗骂“这个老不死的臭不要脸的,大庭广众撒什么疯。”这一下却也大出谷主意料之外,他书房、丹房、芝房、剑房中每处失去的物事都甚要紧,非追回不可,难道这老顽童当真并未偷去?   他正自沉吟,周伯通拍手叫道:“瞧你年纪也已一大把,怎地如此为老不尊?说话口不择言,行事颠三倒四,在大庭广众之间作此丑事,岂非笑掉了旁人牙齿?”这几句话其实正该责备他自己,不料却给他抢先说了,听得凌梓落心中暗笑真会恶人先告状。   公孙谷主眉头微皱,指着周伯通道:“说到在大庭广众之间,行事惹人耻笑,只怕还是阁下自己。”周伯通道:“我赤条条从娘肚子中出来,现下赤身露体,清清白白,有甚么不对了?你这么老了,还想娶一个美貌的闺女为妻,嘿嘿,可笑啊可笑!”这几句话犹似一个大铁锤般打在谷主胸口,他焦黄的脸上掠过一片红潮,半晌说不出话来。而凌梓落听周伯通说那公孙止要娶个美貌的闺女,心中一动,龙儿真的在这里?   周伯通叫道:“啊哟,不好,没穿衣服,只怕着凉。”突然向厅口冲去。   谁也没防到他竟会不穿衣服而猛地冲出。他身法奇快,一时间竟没了踪影。   老顽童这么一闹,公孙谷主固是脸上无光,连金轮法王等也是心中有愧,均想:自己枉称武林中的一流好手,合这许多人之力,尚且擒不住这样疯疯癫癫的一个老头儿,也算得无能之至。只有杨过甚感欣喜,他对周伯通极是佩服,心想他若失手被擒,我定要设法相救,现下他能自行脱逃,那就再好也没有了。而凌梓落却还陷入周伯通所说的那句话里。   金轮本拟查察这谷主是何来历,但经周伯通一阵捣乱,觉得再耽下去也无意味,与潇湘子、尹克西两人悄悄议论了两句,站起身来拱手道:“极蒙谷主盛情,厚意相待,本该多所讨教,但因在下各人身上有事,就此别过。”   公孙止本来疑心这七人与老顽童是一路的朋友,后见潇湘子与他性命相搏,法王、尹克西、杨过、尼摩星、马光佐各施绝技攻打,倒是颇有相助自己之意,于是拱手道:“小弟有一件不情之请,不知六位能予俯允否?”金轮道:“但教力之所及,当得效劳。”公孙止道:“今日午后,小弟续弦行礼,想屈各位大驾观礼。这山谷僻处穷乡,数百年来外人罕至,今日七位贵客同时降临,也真是小弟三生有幸了。”马光佐道:“有酒喝么?”   公孙止待要回答,只见凌梓落双眼怔怔的瞪视着厅外,而杨过顺着凌梓落的目光看去,不由得心中一喜,他知道小龙女出走之事,只是在这里出现杨过也不由的一惊。      ☆、第 53 章 龙女现身   众人均感诧异,顺着凌梓落二人目光瞧去。只见一个白衣女郎缓缓的正从厅外长廊上走过,淡淡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清清冷冷,阳光似乎也变成了月光。她睫毛下泪光闪烁,走得几步,泪珠就从她脸颊上滚下。她脚步轻盈,身子便如在水面上飘浮一般掠过走廊,始终没向大厅内众人瞥上一眼。   杨过见小龙女快要离去,心中一急出声大喊“姑姑”   那白衣女郎已走到了长廊尽头,听到叫声,眉头一皱:“过儿?”回过头来向厅中看去。   杨过从厅上急跃而出,拉住了她手,叫道:“姑姑,你怎么也来啦?”   那白衣女郎看见杨过后,眼神慌乱起来,一双美目又在杨过身后扫了一遍,待看到厅中那白色身影时“啊”的一声大叫,身子颤抖,坐倒在地,合了双眼,似乎晕了过去。杨过叫道:“姑姑,你……你怎么啦?”过了半晌,那女郎缓缓睁眼,站起身来,说道:“阁下是谁?你对我是怎生称呼?”   杨过大吃一惊,向她凝目瞧去,却不是小龙女是谁?忙道:“姑姑,我是过儿啊,怎……怎地你不认得我了么?”   那女郎再向他望了一眼,冷冷的道:“我与阁下素不相识。”杨过急忙拉住小龙女指着凌梓落道“好。你说你不认识我,我无话可说,可是你不认识她了吗?我不信,你不认识谁都可以,但是你不能不认识她”小龙女看着凌梓落将杨过的手轻轻拂去“我与哪位同样也是素不相识。”说着走进大厅,走到公孙止身旁坐下。杨过奇怪之极,迷迷惘惘的回进厅来,坐到凌梓落身旁,不解的向凌梓落看去,而凌梓落只是对他摇了摇头。   公孙谷主一直脸色漠然,此时不自禁的满脸喜色,举手向金轮等人道:“她便是兄弟的新婚夫人,已择定今日午后行礼成亲。”说着眼角向杨过淡淡一扫,似怪他适才行事莽撞,认错了人,以致令他新夫人受惊。   杨过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大声道:“姑姑,难道你……你不是小龙女么?难道你不是我师父么?”那女郎缓缓摇头,说道:“不是!甚么小龙女?”杨过再欲出声却被凌梓落止住,凌梓落抬头看着坐在公孙止身旁的小龙女缓缓的开口声音确实略带沙哑“龙儿”小龙女听到这一声,脸色一变“龙儿,你最近还好吗”“还。。”小龙女听到凌梓落的话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声音但又立即止住了,没有理凌梓落慢慢斟了一杯清水,慢慢喝了,眼光从金轮法王起逐一扫过,却避开了凌梓落和杨过,没再看他俩。众人但见她衣袖轻颤,杯中清水泼了出来溅上她衣衫,她却全然不觉。   杨过心下慌乱,转头问金轮道:“我师父和你比过武的,你自然记得。你说我……我认错了人么?”   当这女郎进厅之时,法王早已认明她是小龙女,然而她却对杨过毫不理睬,对凌梓落也是漠然,心想定是凌梓落和小龙女闹了甚么别扭,怪不得当日他的身边没有小龙女,因为之前不满凌梓落重伤了他,所以他决定要报复凌梓落一下,于是微微一笑,说道:“我也不大记得了。”听到这话凌梓落便知金轮是想报复他一下,当真是小气当日你还重伤了我呢。   杨过一愕,怒道:“你这和尚可太也歹毒。当你在山顶养伤之际,我出力助你,此时你却来害我们。”恨不得立时便杀了他。公孙绿萼站在父亲背后,杨过这一切言语举止却没半点漏过她的耳目,尽自思量:“晨间他手指给情花刺伤,即遭相思之痛,瞧他此时情状,难道我这新妈妈便是他意中人么?天下事怎能有如此巧法?莫非他与这些人到我谷中,实是为我新妈妈而来?”侧头打量那“新妈妈”时,见她脸上竟无喜悦之意,亦无娇羞之色,实不似将作新嫁娘的模样,心下更是犯疑。   凌梓落按住暴躁的杨过转头笑着对金轮说到“法王当真不记得了吗?没想到堂堂的金轮法王竟也是如此的小气,当日一战你也是将我打个半死不是吗?”   听到凌梓落说自己被金轮打个半死,小龙女的手一抖,连忙抬头向凌梓落看去。而金轮听到这话后,老脸一红,轻咳了几声掩去尴尬,便转头向公孙止看去“谷主,刚刚老衲没有看清那女子,如今看清了你身边的女子,现下感觉真的好像是那杨兄弟的师父。”   众人听到金轮法王的话不由得大惊,皆都看向凌梓落,见凌梓落一身白衣,温文尔雅,而且刚才与周伯通斗武之时他也并没有出手,都以为他是个武功低微的富家少爷之类,刚才又听他道,被金轮打至重伤,更加认了众人心中所想定是武功极低,可是为什么金轮王法却是一副要与其交好的样子,并因为他的一句话便转变了立场。   而公孙止听到金轮的话后脸色大变,瞬间阴沉下来“金轮法王,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啊,刚刚你不是还说不认识的吗?”金轮一听这话,转头瞪了凌梓落一眼,意思是你自己解决。   凌梓落起身道“不知谷主身边的这位姑娘姓什么呢?”凌梓落知道不管众人说些什么若是小龙女本人不承认她的身份,那都根本没有用。   公孙止被凌梓落这般迅速的转变,一时之间竟也看不透凌梓落想要干什么,当下转头看着身边的小龙女,脸上露出了些笑容“她姓凌,不知那位杨公子的师父也是姓凌吗?”听到公孙止这话凌梓落心中一喜,你说你不认识我,那你又为何要姓凌。   而此时杨过也站起来哈哈大笑道“我师傅的确不姓凌,可我身旁这位姓凌。”   公孙止听到这话脸色一沉,连忙转头老向小龙女又看了看凌梓落道“哦?这位少侠也姓凌当真是有缘啊!”   杨过见公孙止这样说,也知道了那公孙止断然不会承认他和凌梓落与那小龙女认识了当下道:“这位凌姑娘自非在谷中世居的了,不知谷主如何与她结识?”   古时女子本来决不轻易与外人相见,成亲吉日更加不会见客,但金轮法王等或是西域胡人,或为江湖异流,绝不拘泥俗礼,见那白衣女郎出来,也不以为奇,只是觉得她于良辰吉日兀自全身缟素,未免太也不伦不类;听得杨过询问谷主与她结识的经过,涉及旁人私情,却均觉不免过份。   公孙止却也正想获知他未婚夫人的来历,心道:“这小子真的认识凌妹也未可知。”   说道:“杨兄弟所料不差。半月之前,我到山边采药,遇到她卧在山脚之下,身受重伤,气息奄奄。我一加探视,知她因练内功走火,于是救到谷中,用家传灵药助她调养。说到相识的因缘,实是出于偶然。”   听到小龙女也受了重伤,凌梓落眼里充满了难过、愧疚之情。小龙女看到了凌梓落眼里那深深地难过,当下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她不想让凌梓落难过哪怕是为了她,但想到那日郭芙的一番话后心中不甚凄切,不由得热血逆涌,喷将出来。一口鲜血吐在胸口,白衣上赤血殷然。      ☆、第 54 章 智斗樊翁   “龙儿”见小龙女口吐鲜血,凌梓落大惊。她脸色惨白,摇摇幌幌的待要走入内堂,公孙谷主忙道:“快坐着别动,莫震动了经脉。”转过头来,向凌梓落与杨过道:“你们出去罢,以后可永远别来了。”   凌梓落面无表情,但一双眼里是藏不住凄凉,她向小龙女道:“龙儿,倘若我有不是,你尽可打我骂我,便是一剑将我杀了,我也甘心。可是你怎能不认我啊?你怎么能不认我?”小龙女低头不语,轻轻咳嗽两声。   公孙止见他激得小龙女吐血,早已恼怒异常,总算他涵养功夫极好,却不发作,低沉着嗓子道:“你再不出去,可莫怪我手下无情。”   凌梓落双目凝视着小龙女,那去理睬这谷主,哀求道:“龙儿,你答应过孙婆婆说你会一生一世照顾我们,你也答应过我说不会再离开我你为什么要食言,龙儿跟梓落走好吗?我不要什么锦绣前程,若今生不能拥有你,我的存在将无任何意义。”   小龙女抬起头来,眼光与他相接,只见他脸上深情无限,愁苦万种,不由得心中摇动,心道:“我这就随着他!”但立即想到:“我与他分手,又非出于一时意气。好好恶恶,前后已思虑周详。眼下若无一时之忍,日后贻他终身之患。”于是将头转过,长叹一声,说道:“我不认得你。你说些甚么,我全不明白。你好好的走罢!”   这几句话说得有气无力,可是言语中充满着柔情密意,除了马光佐是个浑人、全无知觉之外,厅上人人皆知她对凌梓落实怀深情,这几句话乃是违心之言。   公孙止不由得醋意大作,心想:“你虽允我婚事,却从未对我说过半句如此深情的言语。”侧目瞪了凌梓落一眼,但见他眉目清秀,英气勃勃,与小龙女确是一对少年璧人,想到此处,目光中更露愤恨之色。   樊一翁对师父最是忠心,见他一直孤寂寡欢,常盼能有甚么法子为他解闷才好,日前见师父救回一个美貌少女,而这少女又允下嫁,他心中的喜欢几乎不逊于乃师,此时突见凌梓落二人出来阻挠,引得新师母呕血,师父却是一再忍耐,于是挺身而出,厉声喝道:“姓凌的小子,你们识趣就快走!我们谷主不喜你们这等无礼的宾客。”   凌梓落听而不闻,对小龙女柔声又道:“龙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樊一翁大怒,伸手往他背心抓去,想抓着他身子甩出厅去。杨过见樊一翁出手袭击凌梓落,当下便出手挡住樊一翁的袭击。   杨过见小龙女始终不理他和凌梓落,心中本是着急,而那樊一翁又来喝骂动手,顿时气愤难耐,当下喝道:“凌与我姑姑说话,又干你这矮子甚么事了?”樊一翁大声喝道:“谷主叫你们出去,永远不许再来,你们不听吩咐,莫怪我手下无情了。”杨过怒道:“我们偏不出去,我姑姑不走,我和凌就不会走的,她在哪我们便在哪就是死了也是如此。”这几句话自是说给小龙女听的。   公孙止偷瞧小龙女的脸色,只见她目中泪珠滚来滚去,终于忍耐不住,一滴滴的溅在胸口鲜血之上。他又是含酸,又是担忧,向樊一翁做个眼色,微一摆手,叫他猛下杀手,毙了凌梓落和杨过,索性断绝小龙女之念,免有后患。   樊一翁见到师父这个手势,倒是大出意料之外,他本来只想将凌梓落逐出谷去,叫他别再罗唆,也就是了,想不到师父意会忽下杀人的号令,大声说道:“今日虽是师父大喜的好日子,难道我就杀不得人么?”说着眼望师父。公孙止又是将手一摆,意思是说:“不用顾忌甚么吉日良辰,尽管毙了这两小子便是。”樊一翁拾起纯钢巨杖,在地下重重顿落,只震得满厅嗡嗡发响,喝道:“小子,你当真不怕死么?”   杨过没有回话,而这时樊一翁突然感到身边刮来一道劲风,当他反应过来之时人已经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啰嗦你妈了个比啊!要打就特么快点打,老子惧你啊?”   面对突然发飙的凌梓落众人大惊,本想到他只是个武功低微之人没想到他竟然能一脚将樊一翁踹飞,虽然有点算偷袭。而金轮看到此景也是一惊,没想到他的武功进步如此之快。   公孙绿萼素知大师兄武艺惊人,虽然身长不满四尺,却是天生神力,武功已得父亲所传十之七八,这柄钢杖下杀毙过不少极凶猛的恶兽。她料想凌梓落与杨过年纪轻轻,决难敌得过大师兄九九八十一路泼水杖法,刚想出声劝阻,可是没想到大师兄连手都没动,就被踹飞了。再看父亲脸色更是阴沉无比,便也不敢再开口只是担忧的看着杨过。   而此时被踹飞的樊一翁也赶忙从地上单身而起,心中恼火至极,本想当你们一码,没想到你们如此不识趣,看着凌梓落手持钢杖便向凌梓落冲去。   见樊一翁来势汹汹,凌梓落也是不惧,他看着那樊一翁对杨过笑道“小过,你说给你莫愁师伯做把拂尘怎么样啊?”杨过听她所说眼睛也看向了那樊一翁的长须大笑道“好啊”   那樊一翁身躯矮了,对自己的胡子向来极为自负,听到凌梓落出言如此轻薄,心中更是愤怒,心想若不是刚才你们偷袭,我才不可能这么狼狈,当下猛地抛下钢杖,纵上前来,喝道:“好小子,教你先吃我一胡子。”吆喝声中,长须已拂将过去。凌梓落笑道:   “老顽童没剪下你的胡子,我来试试。”从腰间皮囊中取出大剪刀,疾向他胡子上剪落。樊一翁胡子直甩,猛往他头顶击落,势道着实凌厉。凌梓落步子微挫,早已让开,剪刀刃口回了过来,喀一的一响,双刃合拢。樊一翁大惊,急忙一个跟斗翻出,只要迟得瞬息之间,一丛胡子便全给他剪断了。这一下惊得他非同小可。旁观众人也是不约而同“吁”的一声低呼。   见此凌梓落对樊一翁笑道:“我三招之内,就要将你的大胡子剪去了。”   樊一翁心想:“三招之内要想取胜,你以为你是谁?”怒喝一声:“看招!”右掌劈出。凌梓落左手斜格,右剪砸落,击向对方左额。他身子高,击敌头脸时剪刀自上而下,樊一翁侧头闪避,不料杨过左掌跟着落下,劈他右额。这一劈势道极是凶猛,樊一翁忙又偏头向左避让,敌招来得快,他这一偏也是极为迅捷,长胡子跟着甩了起来。杨过的大剪刀早已张开了守在右方,喀的一声,将他胡子剪去了两尺有余。   众人“啊”的一声,无不大感惊讶,见他果然只用三招,就将樊一翁的胡子剪断了。      ☆、第 55 章 比武胜败   樊一翁一呆,见自己以半生功夫留起来的胡子一丝丝落在地下,又是可惜,又是愤怒,一个起落,将钢杖抢在手中,怒喝:“今日不拚个你死我活,你休想出得谷去。”凌梓落笑道:“我本就不想出去啊!”樊一翁钢杖横扫,往他腰里击去。   凌梓落与他相斗多时,一直是与他胡子的柔力周旋,不知他膂力如何,见他钢杖挥来,伸出剪刀去一洛,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手臂酸麻,剪刀已给钢杖打得弯了过来,不成模样。   就只这么一招,那大剪刀已不能再用。旁观众人眼见凌梓落已然获胜,不料兵刃一变,二人登时优劣异势,樊一翁手持一件长大沉重的厉害兵刃,凌梓落却是拿着一堆废铁。   凌梓落将那扭曲的大剪刀抛在地下,说道:“老樊,你不是我敌手,快快丢下钢杖投降了罢。”樊一翁怒道:“你若赢得我手中钢杖,我就一头撞死。”凌梓落道:“可惜,可惜!”樊一翁叫道:“看招!”一招“泰山压顶”,钢杖当头击下。凌梓落侧身闪开,左足已踏住杖头。樊一翁双手疾抖,甩起钢杖。凌梓落身随杖起,竟给他带在半空,左足却稳稳站在杖上。樊一翁连抖几下,始终未能将他震落,待要倒转钢杖,杨过右足迈出,竟从杖身上走将过去。   这两下怪招在旁人与樊一翁眼中,自是匪夷所思,其实却是古墓派武功中以绝顶轻功破长大兵刃的常法。当年李莫愁在嘉兴破庙外与武三通相斗,站在他当作兵器的栗树树干上,武三通始终甩她不脱,便是这门功夫。樊一翁一怔之际,凌梓落左足又跨前一步,右足飞起,向他鼻尖踢去。此时樊一翁处境狼狈之极,敌人附身钢杖,自己若向后闪跃,势必将敌人带了过来,这一脚自是躲避不了,他双手持杖,无法分手招架,而胡子被剪,又少了一件防身利器,情急之下,只得抛下钢杖,这才后跃而避了这一脚。当的一响,钢杖一端着地,另一端当未跌落,已被凌梓落抄在手中。   手持钢杖凌梓落笑道:“还要再来吗?”樊一翁胡子被剪,钢杖被夺,已是输了,但要他认输,如何肯服?大声说道:“你若凭真实本领胜我,自然服你。”   凌梓落微笑道:“武学之道,以巧为先。你师父头脑不清,教出来的弟子自然也差劲了。我劝你啊,还是改投明师的是。”这话自是指着公孙谷主的鼻子在骂了。   樊一翁心想:“我学艺不精,有辱师尊,若是当真不能取胜,今日只有自刎以谢师父了。”一咬牙,猱身直上,凌梓落横持钢杖,交在他的手里,说道:“这一次可要小心了,若再被我夺来,须怨不得旁人。”   樊一翁见他身无长物于是说道:“我使这般长大兵刃,你却空手,就算胜了,你也不服。”   凌梓落笑道:“你想光明正大的赢我是吧,好,我用一样兵刃便是。”便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这是我的兵器名曰为“煞”。” 金轮看那把匕首,通体黝黑,刀刃闪着蓝光,正是当日与他对战时所用的匕首,暗想这下那樊一翁是要吃亏了。    小龙女心中混乱一片,对日后如何已是全无主见,凌梓落他在她眼前越久,越是难以割舍。她当时独自凝思,虽与凌梓落分手极是伤心,此刻这个人活生生的来到眼前,但觉他一言一动,一笑一怒,无不令她心动意荡,欲待入内不闻不见,却又如何舍得?她低头不语,内心却如千百把钢刀在绞剜一般。   樊一翁见凌梓落兵刃是一把其貌不扬的匕首不由得皱眉“小子,你可知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个道理?”凌梓落笑道:“没关系,这匕首对付你的钢杖绰绰有余了。”   樊一翁听他这话甚是不屑,一把小小的匕首就想赢我当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不让你受点教训是不行了,当下展开了九九八十一路泼水杖法。杖法号称“泼水”,乃是泼水不进之意,可见其严谨紧密。   而凌梓落却不慌不忙的站在那,众人皆以为凌梓落是被樊一翁的杖法所惊到了,来不及有反应。但当那钢杖打到凌梓落时众人皆想此子定要重伤,樊一翁见打到了凌梓落不由得大喜,可是突然发现不对,只见面前的凌梓落慢慢的散开了“残影”众人脑袋里出现了这个词,好快的速度。   “喂,我在你身后”凌梓落的声音从樊一翁身后传来,闻声樊一翁挥杖向身后打去,凌梓落轻巧躲过,数招之后,樊一翁的长杖都没有碰到凌梓落的半点衣角,不由大怒“小子有能耐你别躲,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凌梓落听此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好汉,既然你不希望我躲躲藏藏,那我就跟你玩真的了”说罢,右手持匕,一个闪身来到樊一翁面前,知道凌梓落的速度快,但是樊一翁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当匕首直至面门而来樊一翁才急忙挥杖阻挡,“叮”匕首撞上了钢杖,只见凌梓落脚步一边又绕到了樊一翁的身后,樊一翁急忙闪躲,凌梓落紧身赶上,挥手一刺,樊一翁立即挥杖拦截,凌梓落脚下一滑避开钢杖,转身一招美人醉酒倒在樊一翁怀里,樊一翁见状不由大惊连忙后退,而凌梓落反手一刀向樊一翁砍去,平平淡淡的一刀,却叫樊一翁躲得甚是狼狈,因凌梓落离自己甚近樊一翁的杖法却是施展不开,没错一寸长一寸强,可是凌梓落用的就是一寸短一寸险,近身战,钢杖当然使不上力,数招过后,众人愈看愈奇,万料不到凌梓落年纪轻轻,竟出手如此凌厉招招比人,身法速度极快。而樊一翁身上却是破破烂烂皆是被凌梓落所赐,眼见凌梓落这一刀要刺中樊一翁心脏部位,樊一翁急忙闪躲,凌梓落这一刀没刺中心脏却也刺中了樊一翁的肩膀,公孙谷主立即伸手在石桌上一拍,叫道:“住手”   这一声石破天惊,连凌梓落也是心头一凛,但还是收了手放过了樊一翁,潇湘子、尹克西等瞧瞧凌梓落,又瞧瞧公孙谷主,心想这二人均非易与之辈,且看这场龙争虎斗谁胜谁败,心下均存了幸灾乐祸的隔岸观火之意。    樊一翁深吸一口气,宁定心神,转过身来,突向师父跪倒,拜了几拜,磕了四个头,一言不发,猛向石柱上撞去。众人都是大吃一惊,万想不到他竟是如此烈性,此武受挫竟会自杀。公孙谷主叫声:“啊哟!”急从席间跃出,伸手去抓他背心,只是相距太远,而樊一翁这一撞又是极为迅捷,一抓却抓了个空。   樊一翁纵身撞柱,使上了十成刚劲,突觉额头所触之处竟是软绵绵地,抬起头来,见竟是站在凌梓落身旁的杨过,伸出双掌,原来杨过见樊一翁向师父跪拜,已知他将有非常之举,已自全神戒备,他与樊一翁相距既近,竟然抢在头里,出掌挡了他这一撞。站在柱前,杨过道:“樊兄,世间最伤心之事是甚么?”   樊一翁一怔,问道:“是甚么?”杨过凄然道:“我也不知。只是我心中伤痛过你十倍,我还没自尽,你又何必如此?”樊一翁道:“你心中又有甚么伤痛?”杨过摇头道:“比武胜败,算得甚么?我一生之中,不知给人打败过多少次。你要自尽,你师尊急得如此。若我自尽,却没有人放在心上,这才是最伤心之事啊。”   樊一翁还未明白,公孙谷主厉声道:“一翁,你再生这种傻念头,那便是不遵师令。你站在一旁,瞧为师收拾这小子。”樊一翁对师命不敢有违,退在厅侧。   凌梓落听杨过说“若我自尽,却没有人放在心上”这两句话,深深的看了杨过一眼,那眼里有众多不知名的情绪。      ☆、第 56 章 裘老前辈   公孙谷主高声叫道:“将这小子拿下了。”他自高身分,不屑与凌梓落动手。两旁的绿衫弟子齐声答应,十六人分站四方,突然间呼的一声响,每四人合持一张渔网,同时展开,围在凌梓落身周,十六名绿衫弟子交叉换位,将包围圈子缩小了几步。四张渔网或横或竖、或平或斜,不断变换。凌梓落见这阵势不由一笑,这渔网阵,确是变幻无方,极难抵挡,阵法之精,与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可说各有千秋。不过渔网终有被破时,每张渔网张将开来丈许见方,持网者藏身网后,要破阵法,定须先行攻倒持网的绿衫弟子,在腰间一摸,手中已扣了一把玉蜂针,见西边四人欺近,左手一扬,七八枚金针向北边四人掷去。   眼见四人要一齐中针,不料叮叮叮叮几声轻响,七八枚金针尽数被渔网吸住。原来渔网金丝的交错之处,缀有一块块小磁石,如此一张大网,不论敌人暗器如何厉害,自是尽数挡住。玉蜂针七成金、三成钢,只因这三成钢铁,便给网上的磁石吸住了。见玉蜂针无效凌梓落料知再发暗器也是无用。收回金针,手持匕首向渔网冲去手中匕首削铁如泥,所过之处,渔网尽破。   凌梓落转身看向小龙女“龙儿跟我走可好”小龙女也看向凌梓落柔情无限,微笑道:“好”适才听凌梓落说被金轮打成重伤,方见凌梓落与那樊一翁那一站也不知他伤好否是不是与樊一翁战后伤势又会加重,心里甚是着急和心痛。凌梓落精神大振,颤声问道:“那你决意跟了我去,不嫁给这谷主啦,是不是?”小龙女微笑点头,道:“我决意跟了你去,自是不能再嫁旁人啦。梓落,我自然是你的妻子。”   听到“我自然是你的妻子”这八个字,公孙谷主脸色惨白,知半月来一番好梦到头来终于成空,虽然又是失望,又是恼怒,但想:“我纵然得不了你的心,也须得到你的人。我一掌将这小畜生击毙,你不跟我也得跟我,时日一久,终能教你回心转意。”   杨过见公孙公主双眉越竖越高,到后来眼睛与眉毛都似直立一般,不知是那一派的厉害武功,心下也不禁骇然,全神戒备,而凌梓落却不以为然。公孙谷主绕着凌梓落缓缓走了一圈,凌梓落见他这般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笑“公孙谷主不必这般,你的对手可不是我”公孙公主听到这话一愣,不是你?只见凌梓落伸出双手在空中击了三下,只见从门口缓缓进来四名身穿绿衫的谷中弟子驾着一位身穿葛衫手持蒲扇的蒙面人,那人哈哈大笑,只震得桌椅摇动,屋瓦齐动,朗声说道:“你的对手是我”     众人吃了一惊,一齐回过头来。公孙止听了喝声,喝道:“尊驾何人?”   那人冷笑道:“我和你谊属至亲,你假装不认得我么?”她说这两句话之时气运丹田,虽然声音不响,但远远传了出去。绝情谷四周皆山,过不多时,四下里回声鸣响,只听得“不认得我么?不认得我么?”的声音纷至沓来。   金轮法王、潇湘子、尹西克等均在一旁观礼,听了那人的话声,知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无不群相瞩目。   公孙止见此人身披葛衫、手摇蒲扇,正与前妻所说妻舅裘千仞的打扮相似,内功又如此了得,但却蒙面,其中定是大有蹊跷,心下暗自戒备,冷冷的道:“我与尊驾素不相识,说什么谊属至亲,岂不可笑?”   尹克西熟知武林掌故,见那人的葛衫蒲扇,心念一动,问道:“阁下莫非是铁掌水上飘裘老前辈么?”   那人哈哈一笑,将蒲扇摇了几摇,说道:“我只道世上识得老朽之人都死光了,原来还剩着一位。”   公孙止不动声色,说道:“尊驾当真是裘千仞?只怕是个冒名顶替的无耻之徒。”那人只是冷笑并不答话,凌梓落走到那蒙面客身前笑道“公孙谷主,在下刚刚说了你的对手不是我,现在你的对手来了正是你面前的这位裘老前辈。”   这时厅上乱成一团,公孙止忌惮这蒙面怪客,不知是否真是妻舅铁掌水上飘裘千仞,一时不敢发作。   尹克西素闻裘千仞二十年前威震大江南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又听他一笑一喝,山谷鸣响,内功极是深厚,有心结纳,于是上前一揖,笑道:“今日是公孙谷主大喜之期,裘老前辈也赶来喝一杯喜酒么?”蒙面客指着公孙止道:“阁下可知他是我什么人?”尹克西道:“这倒不知,却要请教。”那人道:“你要他自己说。”   公孙止又问一句:“尊驾当真是铁掌水上飘?这倒奇了!”双手一拍,向一名绿衫弟子道:“去书房将东边架上的拜盒取来。”   片刻之间,那弟子将拜盒呈上,公孙止打了开来,取出一信,冷冷的道:“数年之前,我曾接到裘千仞的一通书信,倘若尊驾真是裘千仞。那么这封信便是假了。”   那人吃了一惊,大声道:“我几时写过什么书信给你?当真是胡说八道。”   公孙听了她说话的腔调,忽地记起一个人来,猛吃一惊,背心上登时出了一阵冷汗,但随即心想:“不对,不对,她死在地底石窟之中,这时候早就烂得只剩一堆白骨。可是这人究竟是谁?”当下打开书信,朗声诵读:   “止弟尺妹均鉴:自大哥于铁掌峰上命丧郭靖、黄蓉之手……”   那人听了这第一句话,不禁又悲又痛,喝道:“什么?谁说我大哥死了?”   她生平与裘千丈兄妹之情最笃,忽地听到他的死讯,全身发颤,声音也变了。她本来气发丹田,话声中难分男女,此时深情流露,“谁说我大哥死了”这句话中,显出了女子声气。   公孙止听出眼前之人竟是女子,又听他说“我大哥”三字,内心深处惊恐更甚,但自更断定此人绝非裘千仞,当下继续读信:   “……愚兄深愧数十年来,甚亏友于之道,以至手足失和,罪皆在愚兄也。中夜自思,恶行无穷,又岂仅获罪于大哥贤妹而已?比者华山二次论剑,愚兄得蒙一灯大师点化,今已放下屠刀,皈依三宝矣。修持日浅,俗缘难断,青灯古佛之旁,亦常忆及兄妹昔日之欢也。临风怀想,维祝多福。衲子慈恩合什。”   公孙止一路诵读,那人只是暗暗饮泣,等到那信读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叫道:“大哥、二哥,你们可知我身受的苦楚啊。”倏地揭下面具,叫道:“公孙止,你还认得我么?”众人眼前突地出现一张满脸惨厉之色的老妇面容,无不大为震惊,谁也不敢开口。厅上寂静无声,各人心中怦怦跳动。      ☆、第 57 章 大战公孙   突然之间,站在屋角待候的一名老仆奔上前来,叫道:“主母,主母,你可没死啊。”裘千尺点头道:“张二叔,亏你还记得我。”那老仆极是忠心,见主母无恙,喜不自胜,连连磕头,叫道:“主母,这才是真正的大喜了。”厅上贺客之中,除了金轮法王等少数几个外人,其余都是谷中邻里,凡是三四十岁以上的大半认得裘千尺,登时七张八嘴,拥上前来问长问短。   公孙止大声喝道:“都给我退开!”众人愕然回首,只见他对裘千尺戟指喝道:   “贱人,你怎地又回来了?居然还有面目来见我?”   公孙绿萼见众人呼那老妇为主母当下心里一激,疾步走向老妇“你是。。你是。。你是我的妈妈吗?”老妇看着眼前的公孙绿萼当下已是全身颤动,泪水盈眶,忽地双手张开,叫道:“我的亲亲宝贝儿啊,你妈想得你好苦。”绿萼瞧着她的脸色,突然天性激动,抢上去扑在她身上,哭叫:“妈妈,妈妈!”两人紧紧搂抱在一起,绿萼的背心起伏不已,那婆婆脸上却是涕泪纵横,绿萼起身叫道:“妈,原来你还在世上,妈!”脸上的神色又是喜欢,又是难道。那老妇却仍厉声问道:“公孙止说我死了,是不是?”绿萼道:“女儿苦了十多年,只道真是个无母的孤儿,原来妈好端端的活着,我今天真好欢喜啊。爹!妈没死,没死啊。”   公孙止冷笑道:“没死,我看到了。”绿萼听着公孙止的语气心道为什么父亲看到妈妈没死是这种表情。道:“爹这到底是怎么了?妈妈怎么会是这般摸样?”公孙止冷然道:“哼,当年她将我推在情花丛中,叫我身受千针万刺之苦,你可知道?她将解药浸在□□液中,叫我服了也死,不服也死,你可知道?   她还逼我手刃……手刃一个我心爱之人,你可知道?”绿萼哭道:“这是为什么?。”   凌梓落见这对冤孽夫妻都不是好人,就让他们自己斗去吧,当下走到小龙女身边将小龙女搂在怀中,低声道:“咱们去罢。”   小龙女道:“这女人真的是他妻子?”“是的,她被那公孙止这么关了十多年?”凌梓落道。小龙女露出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她实难相信世上有如此恶毒之人。凌梓落道:“他夫妻二人是互相报复。”听此小龙女向着公孙止喝道:“公孙先生,她是你元配夫人,为何你待她如此?你既有夫人,何以又想娶我?便算我嫁了你,你日后对我,岂不也如对她一般?”   这三句话问得痛快淋漓,公孙止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杨过忍不住大声喝采。   潇湘子冷冷的道:“这位姑娘说得不错。”   公孙止对小龙女实怀一片痴恋,虽给她问得语塞,望望裘千尺,又望望小龙女和凌梓落,眼光在三人脸上扫了一转,心中妒恨、□□、愤怒、懊悔、失望、羞愧,诸般激情纷扰纠结。他平素虽极有涵养,此时却似陷入半疯之境,突然俯身,从剑架上取下阴阳双刃,当的一声互击,喝道:“好,好!今日咱们一齐同归于尽!”   说罢欺身向凌梓落攻去,凌梓落见此便从白衣之下取出一对剑来,公孙止一眼便看出来那是君子剑与淑女剑,便怒道“你从哪得来这两把剑?”凌梓落笑道“你猜?”原来凌梓落不仅去把深渊下面的裘千尺救了下来她还去偷了公孙止的君子剑和淑女剑,以前看神雕的时候凌梓落就对这两把剑很有感,与小龙女一直都没有佩剑,知道公孙止那有这两把剑那么不拿白不拿嘛。   小龙女从凌梓落手中接过淑女剑来,双剑合壁而施展“玉女素心剑法”,公孙止见他二人双剑联手立即使开阴阳倒乱刃法,右手黑剑,左手金刀,招数凌厉无前。凌梓落的全真剑法乃当年王重阳所创,虽不如敌人凶悍,却是变化精微,凌梓落谨守不攻,接了他三招。小龙女一声呼叱,挺淑女剑攻击公孙止后心。   公孙止忿恨难当,心想:“这花朵般的少女原会是我的夫人,此时却来与旁人联剑攻我。”又想:“恶婆娘突然出现,揭破前事,我威信扫地,颜面无存。”但他仗着武功精湛,今日虽遇棘手难题,还是要凭武力一逞,只要打败凌梓落,一切好说。心中越想越邪,手上的倒乱刃法却越来越是猛恶。   便在此时,裘千尺嘶声叫道:“假刀非刀,假剑非剑!”小龙女听了都是一怔,不明白她这两句话的用意。裘千尺又叫:“刀即是刀,剑即是剑!”   凌梓落与公孙止斗了两次,一直在潜心思索阴阳倒乱刃法的秘奥所在,但见他挥动轻飘飘的黑剑硬砍硬斫,一柄沉厚重实的锯齿金刀却是灵动飞翔,走的全是单剑路子,招数出手与武学至理恰正相反;但若始终以刀作剑,以剑作刀,那也罢了,偏生倏忽之间剑法中又显示刀法,而刀招中隐隐含着剑招的杀着,端的是变化无方,捉摸不定,此时忽听得裘千尺叫了那十六个字,心道:“难道他刀上的剑招、剑上的刀招全是花假?”眼见黑剑横肩砍来,明明是单刀的招数,心中便只当他是柄长剑,君子剑挺出,双剑相交,铮的一声,两人各自后退了一步。才知这黑剑底子里果然仍旧是剑,所使的刀招只是炫人耳目,但若对方武功稍差,应付失宜,刀招却也能够伤人。   凌梓落一试成功,心中大喜,当下凝神找寻对方刀剑中的破绽,心想他招数错乱,虽然奇妙,但路子定然不纯,拆了数招,忽听裘千尺道:“攻他右腿,攻他右腿。”   凌梓落见公孙止金刀幌动,下盘实是无隙可乘,但想裘千尺手足劲力虽失,胸中所藏武学却丝毫未减,公孙止的武功既是她所传授,定然知其虚实,当下依言出招,击刺对方右腿。公孙止横刀架开,右腿无隙可乘,但这么一横刀,左肩与左胁却同时暴露。凌梓落不等裘千尺指点,长剑闪处,已将他腋底的衣衫划破。公孙止咒骂了一声,向后跃开,怒目向裘千尺喝道:“老乞婆,瞧我放不放过你?”说着又挺刀剑向凌梓落攻去。   凌梓落举剑一挡,裘千尺又道:“踢他后心!”此时二人正面相对,要踢他后心决无可能,但凌梓落对裘千尺已颇具信心,知她话中必有深意,不管如何,迳往敌人后心抢去。公孙止回刀后削。裘千尺叫道:“刺他眉心。”势在紧迫,不及多想,立时又转到敌人身前,正欲挺剑刺他眉心,裘千尺又叫道:“削他屁股!”   凌梓落前后转了数次,已隐约体会到裘千尺的用意,听她呼前便即趋前,听她喝后立时抢后,果然数转之后,公孙止右胁下露出破绽。凌梓落长剑抖处,嗤的一声,衣衫刺破,剑尖入肉寸余,公孙止胁下登时鲜血迸流。   众人“啊”的一声,一齐站了起来。法王等均已明白,原来裘千尺适才并非指点凌梓落如何取胜,却是教他如何从不可胜之中,寻求可胜之机,并非指出公孙止招数中的破绽,而是要凌梓落在敌人绝无破绽的招数之中,引他露出破绽。她一连指点了几次,凌梓落便即领会了这上乘武学的精义,心中佩服无已,暗道:“敌人若是高手,招数中焉有破绽可寻?这位裘老前辈的指点,当真令人一生受用不尽。”      ☆、第 58 章 破闭穴功   但要迫得公孙止露出破绽,非但武功必须胜过,尚得熟知他所有招数,方能于十余招之前,对他诸般后着应变料得清清楚楚,逐步引导他走上失误之途,此节唯裘千尺所能,凌梓落却是只明其理,无力自为,当下听着她的指点,剑光霍霍,向公孙止前后左右一阵急攻,二十余招后,公孙止腿上又中一剑。   这一剑着肉虽然不深,但拉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几有五六寸长。公孙止心想:   “这二人并力守护,急切间伤不得这姓凌的小子,再斗下去,有那老乞婆在旁指点,我须丧身在这小贼的剑下。”当年他为了自己活命,曾将心爱的情人刺死,此时事在危急,也已顾不得小龙女,当下黑剑幌动,刷的一刀,向小龙女肩头急砍。   凌梓落一惊,挺剑代她守护:“你快退开,我一个人对付他。”剑招忽变,自全真剑法变为玉女剑法。公孙止见他的剑法本来稳重端严,突然间轻灵跳脱,丰姿绰约,登时如换了一个人一般,心下微感奇异,暗想:“此人诡计多端,又在捣甚么鬼了?”但接招之下,只觉对方剑法吞吐激扬,宛然名家风范,与小龙女适才所使正是一路,登时疑心尽去,当下金刀黑剑同时攻了上去。   只见凌梓落长声吟道:“良马既闻,丽服有晖,左揽繁弱,右接忘归。”口中长吟,剑招配合了诗句,挥舞得潇洒有致。公孙止一呆,道:“甚么?”   凌梓落又吟道:“风驰电逝,蹑景追飞。凌厉中原,顾盼生姿。”诗句是四字一句,剑招也是四招一组,吟到“风驰电逝,蹑景追飞”时剑去奇速,于“凌厉中原,顾盼生姿”这句上却是迅猛之余,继以飘逸。公孙止从没见过这路剑法,听他吟得好听,攻势登缓,凝神捉摸他诗中之意,心知他剑招与诗意相合,只要领会了诗义,便能破其剑法。   只听他又吟道:“息徒兰圃,秣马华山。流磻平皋,垂纶长川。目送归鸿,手挥五弦。”这几句诗吟来淡然自得,剑法却是大开大阖,峻洁雄秀,尤其最后两句剑招极尽飘忽,似东却西,绉上击下,一招两剑,难以分其虚实。   小龙女见凌梓落的剑法使得好看,但从未听他说起过,不禁问道:“梓落,这是甚么剑法,谁教你的?”凌梓落笑道:“我自己琢磨的,前几日我躺着养伤,床边有一本诗集,我看到这首诗好,就记下了。朱子柳前辈在英雄宴上以书法化入武功,我想以诗句化入武功,也必能够。”小龙女道:“很好啊……”   凌梓落长剑横守中盘,左手中指铮的一声,在金刀背上一弹。   公孙止只感手臂一震,虎口微微发麻,心下吃惊:“这小子的古怪武功真多。”   凌梓落这一弹正是黄药师所传的弹指神通功夫,只是他功力未够,未能克敌制胜,这一下若是让黄药师弹上了,公孙止的金刀非脱手不可。但只这么一弹,凌梓落已于瞬息间从下风抢回上风,长剑飞舞,再使黄药师所授“玉箫剑法”。这玉箫剑法与弹指功夫均以攻敌穴道为主,剑指相配,精微奥妙,饶是他功夫未纯,一阵急攻,却也使公孙止招架不易。   此时裘千尺又在旁呼喝:“他剑刺右腰,刀劈项颈!”“他剑削右肩,刀守左胁。”竟将公孙止每一路招数都先行喝了出来。如此一来,凌梓落自是有胜无败。公孙止的阴阳双刃虽系家传武学,但经裘千尺去芜存菁、创新补阙,大大的整顿过一番,他所使招数自是尽在裘千尺料中,不论如何腾挪变化,总是给她先行叫破。斗到酣处,蓦听得裘千尺叫道:“他刀剑齐攻你上盘。”这句呼喝时刻拿捏得极是阴毒,恰好公孙止刀剑已出,难以中途改变,凌梓落却有余裕抵挡。凌梓落低头疾趋,横剑护背,左指已戳到了对方脐下一寸五分处的“气海穴”。岂知公孙止飞出一腿,竟向他下颚踢到。   凌梓落一惊,向旁急窜数尺,才想起此人身上穴道极奇,微一沉吟间,公孙止刀剑又已攻上。但听裘千尺叫道:“他刀剑交叉,右剑攻左,左刀砍右。”凌梓落不遑多想,当即竭力抵御。此时二人翻翻滚滚,已拆了七八百招,谷中诸子弟固然瞧得心惊胆战,而潇湘子等众手也是目眩神驰,猜不透这场激战到底谁胜谁败。刀光剑影之中,公孙止张口喘气,凌梓落汗透重衣,二人进退趋避之际均已不如先前灵动。   裘千尺“见此道:“斟两碗茶过来。”绿萼心中烦乱,不明白妈妈与爹爹只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依言斟了两碗茶,抢到母亲面前。裘千尺举起手,当下一咬鲜血流出。绿萼惊道:“妈!”裘千尺道:“死不了!”双手各接一只茶碗,每手四指持碗,拇指却浸入了茶水之中,满指鲜血都混入茶内。她随手轻幌,片刻间鲜血便不见痕迹,叫道:“都斗得累了,喝一碗茶再打!”对绿萼道:“送茶去给他们解渴,一人一碗。”   绿萼知道母亲对父亲怨毒极深,料想她决无这般好心,竟要送茶给他解渴,此举多半会对父亲不利,但两碗茶是自己所斟,其中绝无□□,又是一般无异,当下走到厅心,朗声说道:“请喝茶罢!”   公孙止与凌梓落早就口渴异常,听得裘千尺的叫声,一齐罢手跃开。绿萼将茶盘先送到父亲面前。公孙止心想此茶是裘千尺命她送来,其中必有古怪,多半是下了□□,将手一摆,向凌梓落道:“你先喝。”凌梓落坦然不惧,随手拿起一碗,放到嘴边,喝了一口。公孙止道:“好,这碗给我!”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茶碗。凌梓落笑道: “是你女儿斟的茶,难道还能有□□?”说着换过茶碗,一饮而尽。   公孙止也是一口喝乾,铮的一下,刀剑并击,说道:“不用歇气啦,咱们再打,哼,若非这老贱人指点,你便有十条小命,也都已丧在我金刀黑剑之下。”   此时裘千尺阴恻恻的道:“他闭穴之功已破,你尽可打他穴道。”   公孙止一呆,但觉舌根处隐隐有血腥之味,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原来他所练的家传闭穴功夫有一项重大禁忌,决不能饮食半点荤腥,否则功夫立破,上代祖宗生怕无意之中沾到,是以祖训严令谷中人人不食荤腥,旁人虽然不练这门上乘内功,却也迫得陪着吃素。他向来防范周密,那想到裘千尺竟会行此毒计,将自己血液和入茶中?凌梓落喝一碗血茶自是丝毫无损,公孙止毕生苦练的闭穴功却就此付于流水。      ☆、第 59 章 绝情之丹   他狂怒之下回过头来,只见裘千尺膝头放着一碟蜜枣,正吃得津津有味,缓缓的道:“我二十年前就已说过,你公孙家这门功夫难练易破,不练也罢。”   公孙止眼中如欲喷出火来,举起刀剑,向她疾冲过去。绿萼一惊,抢到母亲身前相护,突觉耳畔呼呼风响,似有暗器掠过。公孙止长声大号,右眼中流下鲜血,转身疾奔而出,手中却兀自握着刀剑。一滴滴鲜血溅在地下,一道血线直通向厅门。   只听得他惨声呼号,愈去愈远,终于在群山之中渐渐隐没。厅上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裘千尺用甚法子伤他。   只有凌梓落明白,裘千尺所用的,是口喷枣核功夫。   当凌梓落与公孙止激斗之际,她早已嘴嚼蜜枣,在口中含了七八颗枣核。眼见公孙止武功大进,自己纵然喷出枣核袭击,他也必闪避得了,若是一击不中,给他有了防范,以后便再难相伤,因此于他酣斗之余先用血茶破了他闭穴功夫,乘他怒气勃发之际突发枣核。这是她十余年潜心苦修的唯一武功,劲道之强,准头之确,不轮于天下任何厉害暗器。若不是绿萼突然抢出,挡在面前,公孙止不但双目齐瞎,而且眉心穴道中核,登时便送了性命。   绿萼心中不忍,呆了一呆,叫道:“爹爹,爹爹!”想要追出去察看。裘千尺厉声道:“你要爹爹,便跟他去,永远别再见我。”绿萼愕然停步,左右为难,不知当年父亲所犯何错,但母亲受苦之惨,远胜于他,再者父亲已然远去,要追也追赶不上,当下从门口缓缓回来,垂首不语。   小龙女见公孙止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大出意料之外,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长气,凌梓落轻轻搂住小龙女,各自伸出手来,相互紧紧握住,两人心意相通,当即并肩往厅外走去。   “等等我,凌,姑姑,还有过儿呢。”杨过见二人要走便赶忙追去。   刚到门口,公孙绿萼突然叫道:“杨公子”杨过回转身来,老向公孙绿萼“绿萼姑娘怎么了?”见杨过如此问道公孙绿萼一愣,方才见杨过要走不知为何心中顿生不舍之意,不由的喊出声来,这可如何是好,当下耳根微红,“杨公子,那个你身上的毒还未解呢。”“毒?”自己何曾中过毒?见杨过迷惑不解的样子公孙绿萼不好意思的说道“是的,杨公子可还记得情花?那天你不小心被刺到便已经中了情花毒。”听公孙绿萼这话凌梓落才想起来小过的确是中了情花毒,当下转身老向裘千尺作辑朗声道“裘老前辈,舍弟前几日不小心中了情花毒,您可有丹药治那情话之毒吗?”   裘千尺看了看公孙绿萼又看了看杨过,她那般心思怎么会看不出公孙绿萼心中所想,当下便道“有倒是有但是,我那丹药是要就给我女婿的。”此话一出,众人皆知裘千尺的想法,公孙绿萼顿时红了脸娇嗔道“妈妈”杨过见状也明白了一二长揖到地,说道:“晚辈晓得了,裘老前辈、绿萼姑娘,咱们就此别过。”   绿萼见他这般顿时愣住了,裘千尺冷笑道:“怎么,我说给我女婿留得你就不要了?难道当我的女婿就那么难以让人接受,让你连命都不要了?”杨过一愕,摇了摇头,向凌梓落那瞄了一眼后,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说道“裘老前辈一番美意,晚辈极是感激。但晚辈心有所属,实非令爱良配。”裘千尺向小龙女怒目横了一眼,冷冷的道:“嘿,这小狐狸精果然美得出奇,无怪老的着了迷,小的也为她颠倒。”方才杨过向凌梓落那看的一眼,皆被众人以为了看的是小龙女,公孙绿萼也看着小龙女,心道“晨间的毒发是因为她吧,也是如此美人怎么能叫人忘却呢”便道:“妈妈,莫要这般强人所难了。只怪女儿没有那福分了。””裘千尺啐了她一口,怒道:“呸?你当你妈是甚么人?我说过的话,也能改口么?姓杨的,别说我女儿容貌端丽,没一点配你不上,她便是个丑八怪,今日我也非要你娶她为妻不可。”   见此杨过仍是摇头,“万万不可”   听到杨过所说裘千尺心中万分愤怒,瞪着杨过道:“你决意不肯娶我女儿,是不是?”   公孙绿萼在大庭广众之间受此羞辱,再也抵受不住,拔出腰间匕首,刃尖指在自己胸口,大声道:“妈,你再问一句,女儿当场死给你看。”裘千尺嘴一张,波的一响,一枚枣核射将过去,斜中匕首之柄。这一下劲力好大,那匕首横飞而出,插入木柱,深入数寸,烛光之下,剑柄兀自颤动。众人“啊”的一声,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见此凌梓落连忙出声道“裘老前辈,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在下将你从那深渊中将你救出,你可卖我一分薄面,就将那丹药给我们可好?”裘千尺见凌梓落如此来说也不由的尴尬,但他性格极拗,说出去的话也不好收回,冷哼道“若不是有求与我,你也万不可能将我救出。”听到此话凌梓落甚是愤怒心道“死老太太,白眼狼,我就不应该图省事去救你。”   公孙绿萼见裘千尺仍不松口也哀求裘千尺道“妈妈你给他治了毒罢,我和你找舅舅去,舅舅很牵挂你,是不是?”裘千尺一流泪水,心中牵动柔情,但随即想起二哥裘千仞信中那句话来:“自大哥于铁掌峰上命丧郭靖、黄蓉之手……”自己手足残废,二哥又已出家为僧,说甚么“放下屠刀,皈依三宝”,然则大哥之仇岂非永不能报?看凌梓落武功不弱,若是让他替自己报仇,也可了却一椿大事。   她想到此处,便道:“解治情花剧毒的绝情丹,本来数量不少,都给我浸入□□,尽数毁了。现世间就只剩下一枚。这枚绝情丹我贴身而藏已二十余年。身在绝情谷中住而不备绝情丹,这条性命便算不得是自己的。眼下反正我已命不久长,我女儿今后也未必会再留在谷中……”说着缓缓伸手入怀,将世间唯此一枚的绝情丹用指甲切成两半,取出半枚,托在掌心,对凌梓落说道:“丹药这便给你,那姓杨的小子不肯做我女婿,那也罢了,可是你须得答允为我办一件事,去取了郭靖黄蓉那二人首级,交在我手中。      ☆、第 60 章 蒙古王子   闻此凌梓落不语,黄蓉与她义结金兰,就算是没有关系,要去取她二人首级也是万万不能。见凌梓落不说话,裘千尺冷声道:“怎么不行吗?”算了还是不要这绝情丹了,不是还有吗断肠草也能解情花毒嘛,待小过去寻那断肠草吧,正要说话之时,却被杨过打断。   只见杨过大喜,叫道:“那好极了。这二人正是晚辈的杀父仇人,裘老前辈便是无此嘱咐,晚辈也要找这二人报仇。”裘千尺心中一凛,道:“此话当真?”杨过指着金轮法王道:“这位大师与这二人也有过节。晚辈之事,曾跟他说过。”   裘千尺眼望法王,法王点了点头,裘千尺左手一摆,对杨过道:“我也不管你的话是真是假,你将这枚药拿去服了罢。”杨过走上前去,正要接那半枚丹药,突然一枚枣核钉袭来,杨过侧身一躲,却被打中了檀中穴,裘千尺伸手扣住了杨过的脖子将半枚丹药弹到了杨过嘴里,“你”凌梓落见杨过被擒,便要出手,裘千尺看出了她的意图,扣着杨过的脖子,笑道“凌小子,我信不过这小子的武功我只信的过你,我要你将黄蓉郭靖二人的首级取来给我,不然这小子就会死在这里。”   凌梓落见杨过在裘千尺手中一时间也无法解救,只好答应下来,裘千尺见凌梓落答应了,哈哈大笑“凌小子,我等着你回来,咱们十八日后再见。”“好”凌梓落知道杨过身上的情花之毒,原来是三十六日之后发作,现下服了半枚丹药,毒势聚在一处,发作反而快了一倍。故时间缩短到了十八日。凌梓落暗骂,死老太太。当下牵着小龙女的手,快步离开,二人展开轻功,翻越高山而出。   凌梓落携着小龙女的手,走到一处空旷之地,将小龙女搂在怀中,下巴搭在小龙女的肩膀上,嗅着小龙女身上的冷香,闭着眼甚是惬意“龙儿”小龙女偎依在他怀里,嫣然一笑,道:“恩.怎么了梓落。”凌梓落嘴角上扬“没事,我就想叫叫你,龙儿”听此小龙女微微一笑“恩”“龙儿”“恩”“龙儿”“恩”。。。。。   凌梓落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的小龙女,只觉得心中很是快乐,轻吻着小龙女的脸颊,轻轻的道:“我们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多好,莫要在离开我了,龙儿,我好想你,不见你的每分每秒,我都在想你发了疯的想,或许没有了你我不会死,只是那样的凌梓落失去了阳光,陷入了黑暗,成为行尸走肉,我不需要什么前程似锦,不需要什么权利地位,若是没有了你,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我只要你就够了。什么世俗眼光,我不需要,也不会理会,我只要你,管他人怎说,管他人怎看,我只要生生世世与你一起,有你一切足以。”   小龙女微笑道:“好,我也只要你就够了。”她一向神色冷然,如今心胸中充满爱念,眉梢眼角以至身体四肢,无不温柔婉娈,只觉得全心全意的与凌梓落在一起,那才是最快活不过之事。   凌梓落看着她的眼,吻上去,缓缓的道:“你眼中为甚么有泪水?”小龙女拿着他的手,将脸颊贴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擦,柔声道:“我……我不知道。”过了片刻,道:“定是我太喜欢你了。”   凌梓落道:“我知道你在为一件事难过。”小龙女抬起头来,眼中情绪波动“梓落,难道我们真的要去杀了那郭靖黄蓉吗?我们怎么能敌得过他们呐。”凌梓落轻轻拍着她肩膀,轻轻的道:“是啊,我们怎么能敌得过,怎么能敌得过,敌不过当然就不去了吧。”小龙女连忙握住凌梓落的手道:“那过儿呢过儿怎么办,我们就让他那么死了吗?”   凌梓落笑道“你以前不是不在乎生死之说吗现在怎么那么在乎小过的死活了呢?”转而皱着眉“你是不是喜欢小过。”   小龙女打了凌梓落一下生气道“乱说,我怎么会喜欢过儿,他只是我的徒弟,我在乎是因为你在乎,再说你为什么那么在乎过儿,我看是你喜欢他吧!”   凌梓落见小龙女生气的样子甚是可爱,捧起小龙女的脸在她淡红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下,笑道“傻瓜,你说小过是你的徒弟,那当然也是我的徒弟啊,我对小过只是因为他是我弟弟所以我才在乎,不去杀郭靖黄蓉,是因为我另有打算。”   小龙女抬头看着凌梓落,这就是自己魂牵梦绕日夜思念的人儿,初时的好奇,再到后来的喜欢,中间的经过,痛苦的决别,现在的相见,你还依旧在我身边真好,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动情至极,小龙女吻上了凌梓落的薄唇。   小龙女吻上来时凌梓落一愣,没想到小龙女会主动吻她,当即回神拿回主动权,与小龙女共赴缠绵,良久一丝银线从两人唇间散落,小龙女红着脸,微微喘息着趴在凌梓落胸前,听着凌梓落强劲的心跳声。   忽听得左首高处一人高声笑道:“要卿卿我我,也不用这般迫不及待吧。”凌梓落转头来,只见十余丈外的山冈之上,金轮法王、尹克西、潇湘子、尼摩星、马光佐五人并肩站立,说这话的正是金轮法王。料想自己与小龙女匆匆离谷,未理其余诸人,法王等便随后跟来,自己二人大难之后重会,除了对方之外,其余一切全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二人情致缠绵,却给法王等遥遥望到了。   被人看到她与小龙女的亲热,凌梓落也没有脸红和害羞,而是大大方方的看着金轮笑道“今日之事也多谢法王,他日凌某必有重谢。”   金轮也笑道“凌少侠,这是要去取那郭靖黄蓉二人的首级吗?若是有何困难老衲也能帮之一下。”   凌梓落正要说话,猛听得山后马蹄声响,势若雷鸣,旌旗展动,冲出一彪人马。抬首望去但见人强马壮,长刀硬弩,是一队蒙古骑兵,来到十数丈之外,当先领兵官举手示意,全队勒马不前。   为首那人科头黄袍,手持铁弓,正是蒙古王子忽必烈。忽必烈翻身下马,笑道:“各位三日不归,小王正自记挂得紧,只因襄阳军务紧急,未能相待,小王已在大营留下传言,请各位即赴襄阳军前效力。今日在此巧遇,大畅予怀。”法王说道:“请问王爷,我军攻打襄阳,可顺利否?”忽必烈皱眉道:“襄阳守将吕文德本是庸才,小王所忌者,郭靖一人耳。这郭靖说来还是小王的长辈,总角之时与先王曾有八拜之交,乃是我成吉思汗祖父手下第一爱将。此人智勇双全,领军远征西域,迭出奇计,建立大功。先王曾对我言道:南朝主昏臣奸,将懦兵弱,人数虽众,总难敌我蒙古精兵,但若遇上郭靖,却须千万小心。唉,父王果有先见,我军屯兵襄阳城外,久攻不下,皆因这郭靖从中作梗之故。”   金轮转身对凌梓落说道:“凌少侠,郭靖现如今固守襄阳而你也要去取他首级,正好你也随我们一路吧。”      ☆、第 61 章 抵达襄阳   听到金轮对凌梓落所说的话,忽必烈才发现凌梓落二人,一眼望去首先看到的是小龙女心道,这世间竟有如此貌美之女子。又看向凌梓落见他剑眉星目,俊逸不凡,好一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郎。二人肩并肩而立,神态亲密,当真是举世无双的一对   询问金轮二人是何由来,金轮将凌梓落二人的来历说了一番说到二人武功不在金轮之下,忽必烈喜道:“小王邀聘各位英雄好汉,正是因为郭靖。但听人言道,这郭靖武功算得中原汉人第一,又有不少异能之士相助。小王屡遣勇士行刺,均遭失手,或擒或死,无一得还。小王欲请众位英雄一齐混入襄阳,并力下手。只消杀了此人,襄阳唾手可下。”   法王、潇湘子等一齐,叉手说道:“愿奉王爷差遣,以尽死力。”   忽必烈大喜,说道:“不论是那一位刺杀郭靖,同去的几位俱有大功。但出手刺杀之人,小王当奏明大汗,封赏公侯世爵,授以大蒙古国第一勇士之号。”   潇湘子、尼摩星等人对公侯世爵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但若得称大蒙古国第一勇士,名扬天下,实乃平生之愿。蒙古此时兵威四被,幅员之广,旷古未有,西域疆土绵延数万里,中国亦已三分而有其二,自帝国中心而至四境,快马均须奔驰一年方至,若得称为第一勇士,普天下英雄豪杰自是无不钦仰。当下人人振奋,连金轮法王也是眼发异光。   蒙古武士牵过马匹,金轮法王邀凌梓落二人上马,本不想与忽必烈同行,但见这人多势众,皆是高手,凌梓落也不得不先跟金轮法王等一齐上马,跟在忽必烈之后,疾趋南驰,往襄阳而来。   不数日抵达襄阳郊外。其时两军攻守交战,已有月余,满山遍野都是断枪折矛、凝血积骨,想见战事之惨烈。   蒙古军中得报四大王忽必烈亲临前敌,全军元帅、大将迎出三十里外。随从军卫怒马腾跃,铁甲锵锵,军容极壮。各将帅遥遥望见忽必烈的大纛,一齐翻身下马,伏在道旁。   忽必烈驰到近处,勒马四顾,隔了良久,哼了一声,道:“襄阳城久攻不克,师老无功,岂不堕了我大蒙古的声威?”众帅齐声答道:“小将该死,请四大王治罪。”忽必烈扬鞭一击,坐骑向前疾奔而去。诸将帅久久不敢起身,人人战栗。   翌晨天甫黎明,蒙古军大举攻城,矢下如雨,石落似雹,纷纷向城中打去。接着众军驾起云梯,四面八方的爬向城头。城中守御严密,每八名兵士合持一条大木,将云梯推开城墙。攻拒良久,终于有收百名蒙古兵攻上了城头。蒙古军中呼声震天,一个个百人队蚁附攀援。猛听得城中梆子声急,墙后闪出一队弓手,羽箭劲急,迫得蒙古援军无法上前,接着又抢出一队宋兵,手举火把,焚烧云梯,梯上蒙古兵纷纷跌落。   城上城下大呼声中,城头闪出一队勇壮汉子,长矛利刃,向爬上城墙的蒙古兵攻去。这队汉子不穿宋军服色,有的黑色短衣,有的青布长袍,攻杀之际也不成队形,但身手矫捷,显然身有武功。攻上城头的蒙古兵将均是军中勇士,自来所向无敌,但遇上这队汉子,搏斗数合,即被一一杀败,或横尸城头,或碎骨墙下。宋军中一个中年汉子尤其威猛,此人身穿灰衣,赤手空拳,纵横来去,一见宋军有人受厄,立即纵身过去解围,掌风到处,蒙古兵将无不披靡,直似虎入羊群一般。   忽必烈亲在城下督战,见这汉子如此英勇,不由得呆了半晌,叹道:“天下勇士,更有谁及得上此人?”金轮站在他身侧,问道:“王爷可知他是谁?”忽必烈一惊,道:“岂难道便是郭靖?”金轮道:“正是!”   忽必烈闷闷不乐,领军北退。大军行出数里,此时凌梓落携小龙女来到忽必烈身旁道:“王爷不须烦恼,我这便进城去取郭靖性命。”忽必烈摇头道:“那郭靖智勇兼全,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一见,更觉此事棘手之极。”凌梓落道“我曾与郭靖有过数面之交,又曾为他出力,他对我决无防范之心。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凌梓落圈转马头,与小龙女并骑向襄阳驰去,小龙女不解的老向凌梓落不是说不杀郭靖郭靖和黄蓉了吗?见小龙女不解的眼神凌梓落笑道“我是骗他们的,不然我们怎能从那千军万马中离开呢”   到得城下时天已向晚,只见城门紧闭,城头一队队兵卒手执火把,来去巡逻。   凌梓落大声叫道:“我姓凌名梓落,特来拜见郭靖郭大侠。”城上守将听得呼声,见他只有一名女子相从,当即向郭靖禀报。   过不片时,两个青年走上城头,向下一望,一人叫道:“原来是凌少侠,只你们两位吗?”杨过见是武氏兄弟,说道:“不知郭大侠在不在城内?”武修文道:“请进来罢。”命兵卒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让凌梓落与小龙女入城。   二武引着二人来到一座大屋之前。郭靖满脸堆欢,抢出门来,向凌梓落小龙女一揖为礼,笑道:“凌少侠,你们来得正好。鞑子攻城正急,两位一到,我平添臂助,真乃满城百姓之福。”凌梓落道“我曾与黄姐姐义结金兰,如今按礼我应叫你一声姐夫,你叫我梓落就好了什么少侠不少侠的”   到得厅上,凌梓落要入内拜见黄蓉。郭靖笑道:“你黄姐姐即将临盆,这几天身子不适,日后再见罢。”   说话之间,中军进来禀道:“吕大帅请郭大爷赴宴,庆贺今日大胜鞑子。”郭靖道:“你回禀大帅,多谢赐宴。我有远客光临,不能奉陪了。”中军见凌梓落年纪甚轻,并无特异之处,不知郭靖何以对他如此看重,为了陪伴这个少年,竟推却元帅的庆功宴,不由得满心奇怪,回去禀知吕文德。   郭靖在内堂自设家常酒宴,为小龙女与凌梓落接风,由朱子柳、鲁有脚、武氏兄弟、郭芙诸人相陪。朱子柳向凌梓落连声称谢,说亏得他从霍都取得解药,治了他身上之毒。凌梓落淡淡一笑,谦逊几句。      ☆、第 62 章 郭芙心意   郭芙见到凌梓落和小龙女心里甚是百感交集,若不是因为她小龙女也不会离去,而如今小龙女又回到凌梓落身边,郭芙暗自神伤,他真的是不会是属于我的吗不管她是男子还是女子都不会属于我吗只会属于他身边的小龙女是吗,可她不想放手,爱了就不会放手,这就是她郭芙,郭大小姐的想法就算是撞了南墙她也不会回头他相信总有一天凌梓落会看到她的好,会跟她在一起。当下起身举杯叫了声:“凌姑娘。多谢凌姑娘日前相救,当日郭芙出言将龙姑娘逼走是郭芙的错,郭芙在这里敬你一杯,一是多谢凌姑娘,二是为当日之事道歉,妄你和龙姑娘原谅。”说罢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凌梓落之前还怨恨现见郭芙这般说法,她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看着身旁的小龙女笑道:“大家自己人,何必言谢?当日之事我以忘记,莫要再提了,只要她还在我身边就好”郭芙一言不发的坐下。酒席之间,只见她双眉微蹙,似有满腹心事,武氏兄弟也一直避开她的目光。鲁有脚与朱子柳却兴高采烈,滔滔不绝的纵谈日间大胜鞑子之事。   席散时已是初更,凌梓落与小龙女同郭靖来到黄蓉房中,见二人到来黄蓉起身,却被凌梓落按回“姐姐方才已经听姐夫说你正要临盆了这几日身体不适莫要起身了。”黄蓉看着小龙女笑道“无碍,恭喜你将龙姑娘找回来。”凌梓落牵着小龙女的手道“是啊找回来了,这回我们在也不要分开了,姐姐,给孩子起名字了吗?”郭靖道“起了若是男孩就叫郭破虏”凌梓落笑道“怎么姐夫就这么偏爱男孩子啊若是个女孩子叫什么呢?”“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嘛”郭靖红着脸挠头道“我真想不出什么名字。”凌梓落见他这般不由的大笑道“姐夫啊,我就说你偏爱男孩子吧,其实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一样,要不你不喜欢女孩子,要是姐姐生出了女孩子,那就给我好不好。”黄蓉白了凌梓落一眼娇嗔道“梓落,别为难他了,看你这么在意女孩子,不如女孩子的名字就由你来取吧,到时候你就是她的干妈妈好不好?”凌梓落嘿嘿一笑“好啊,现下金国方灭,蒙古铁蹄又压境而来,孩子是在襄阳生的,就让她叫作郭襄,好使她日後记得,自己是生於这兵荒马乱的围城之中,好不好?”黄蓉听后满眼慈爱的抚摸着肚子“郭襄,郭襄,真是个好名字。”   凌梓落见黄蓉这般,突然心中一动转头看着身旁的小龙女,满眼的的愧疚,对不起龙儿,我无法给你一个属于你的孩子,小龙女看出了凌梓落的想法,紧紧的握住了凌梓落的手小声道“有你就够了。”凌梓落听到这话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深情。转头老向郭靖和黄蓉道“姐姐,姐夫,梓落这次回来,其实是因为有事和你们商量的。”黄蓉道“就知道,你无缘无故回来,定是有事,说吧什么事。”   凌梓落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将绝情谷中之事说了出来,杨过怎样中了情花之毒,裘千尺怎地给他只服半枚绝情丹,怎地限凌梓落在十八日中杀了他夫妇二人回报才给他服另半枚。黄蓉越听越是惊奇,万想不到裘千丈、裘千仞兄弟竟还有一个妹子裘千尺,以致酿成了这等祸端。   凌梓落道“其实情花毒,不是只有绝情丹能解,还另有他法,只是小过在她手里,实属无奈”郭靖听到杨过中毒,又被那裘千尺所擒一时间着急不以“他本是个苦命的孩子,如今怎又招此劫难。”黄蓉却笑着看向凌梓落道“既然你来找我们当时有了办法不是吗?”凌梓落笑道“是的,我是来搬救兵的,那裘千尺手脚筋尽断翻不起多大的浪来,可是要破绝情谷中的天罗地网阵需费些力气,只要多几人将小过救出来我们便可全身而退。”   “唉,此时蒙古来犯,襄阳战乱我这一时间也脱不开身啊!”郭靖急道。黄蓉皱了皱眉毛道“在等几日吧,带我将孩子生下后,我与你去一趟那绝情谷。”“姐姐”“蓉儿”凌梓落与郭靖刚要说话便被黄蓉打断“毕竟是我当年种下的因,就应该由我来解决,梓落靖哥哥莫要再说什么了。”   凌梓落与小龙女离开黄蓉房中时已是夜深,二人牵手回屋时却未发现身后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凌梓落。   夜深,郭芙独自在房中饮酒,只她喃喃自语“为何,为何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为何为何明知道你是女子我还是那么爱你,为什么为什么”郭芙越说声越大,刚才见到凌梓落与小龙女牵手回房时的亲密举动,他便是心中百感羡慕嫉妒恨,羡慕小龙女能有凌梓落的喜爱,嫉妒小龙女能有凌梓落的宠爱,恨凌梓落为什么喜欢的不是自己“呵呵,如果能早点看到你是不是你就会是我的,是不是你就会是我的。”郭芙越发的疯狂,甩手将手中酒壶摔在地上,那一地碎片犹如她破碎的心,一地酒水照映出了她狰狞的面孔“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要得到你,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得到你,哪怕就算是我得不到,那我也要毁了你,凌梓落,我会毁了你的哈哈哈,呵呵”郭芙哈哈大笑,两行泪水却从她的脸上流下。      ☆、第 63 章 杨过现身   晨间,凌梓落在用早膳,忽听十余丈外屋顶上一人纵声长笑,跟着铮铮两声大响,金铁交鸣。   立即出门,果真是那金轮法王来了,金轮法王双手各执一轮,站在屋顶边上,看着凌梓落笑道:“凌少侠,我们众人苦等你数日,可是一直都没有等到你的好消息,没想到你竟也是那反复无常言而无信的小人啊。”   凌梓落却笑道:“法王,你这话可说的不对了,我本来也没想来刺杀郭靖啊,我与郭夫人义结金兰,她是我姐姐郭靖是我姐夫,我怎么可能对自家人动手呢?”   法王斜眼相睨,冷笑道:“凌少侠,我原是本着惜才之意,想与你交好,可是你不识好歹老衲也是没有办法了。”法王心想,既然不能为我蒙古所用那我就除了你吧   金轮呼呼两响,连攻两招,同时左手银轮也递了过去。凌梓落抽出君子剑一步不退,敌来三招,他也还了三剑,法王见凌梓落不慌不忙的躲过三招后,立即催动双轮,急攻猛打。   凌梓落挥动长剑,守得严密异常。法王双轮上的劲力越来越大,猛地金轮上击,银轮横扫,凌梓落眼见抵挡不住,当即纵跃逃开。法王见凌梓落远跃避开,自己也同时后跃,跟着银轮掷出,教凌梓落不得不再向后退。   就在此时,只听得东南角上乒乒乓乓之声大作,兵刃相互撞击。凌梓落放眼望去,见小龙女手舞长剑,正自力战潇湘子与尼摩星两人。凌梓落几个纵跃,抢到尼摩星身后,挺剑向他刺去。   法王见凌梓落转攻尼摩星,心想此时前来重要目的是刺杀郭靖,凌梓落这边先暂搁一时不急,于是纵声大叫:“郭靖郭大侠,老衲来访,你怎地不见客人”他叫了几声,四下无人答应,只西北方传来一阵阵吆喝呼斗,正是他两个弟子达尔巴和霍都在围攻朱子柳。   眼见凌梓落、小龙女与潇湘子、尼摩星一时胜败难分,屋下人声渐杂,却是守城的兵将得知有人来袭,纷纷赶来捉拿奸细。法王心想这些军士不会高来高去,自是奈何不了自己,但人手一多,终是碍手碍脚,于是又高声叫道:“郭靖啊郭靖,枉为你一世英名,何以今日竟做了缩头乌龟”   他连声叫阵,要激郭靖出来,到后来越骂越厉害,始终不见郭靖影踪,心想:“襄阳数万户人家,怎知他躲在何处此人甘心受辱,一等养好了伤,再要杀他便难了。”微一沉吟,毒计登生,当即跃下屋顶,寻到后院的柴草堆,取出火刀火石,纵起火来,东跃西窜,连点了四五处火头,才回到屋顶,心想火势一大,不怕你不从屋中出来。   凌梓落虽与潇湘子二人接战,但眼光时时望向法王,突见他纵火烧屋,郭靖居室南北两处都冒上了烟,心中一惊,当下顾不得小龙女以一人而敌两大高手,向潇湘子急刺两剑,跃下屋顶,冒烟突火,来寻郭靖夫妇。   忽听得屋下“哇哇”几声,传出婴儿啼哭之声。郭芙喜道:“妈妈生了弟弟啦!”转而一声尖叫“杨过!”凌梓落一听杨过立即冲进屋子中,屋中郭靖一手搂着黄蓉一手抱着一个婴儿,而郭芙在一旁一脸惊讶,而她的对面站着的竟然是身在绝情谷中的杨过,而杨过也抱着个婴儿,原来黄蓉生下了两个孩儿,见房屋被火蔓延,便要离开,郭靖抱起了一婴儿,让郭芙抱一个,可郭芙刚要伸手时,却见杨过冲了进来,将婴儿抱了起来。   凌梓落疑惑的看着杨过道“小过?你怎么会在这?”杨过笑道“见你们数日不回,裘千尺那老妖婆便没有了耐性,又有我在她耳边唠叨,她便更加耐不住了于是将我放了出来。”   杨过看了看手中的婴儿心念一动,他明白要是取郭靖、黄蓉的首级先不说能不能敌过郭靖,凌梓落在这里是万然不能让他动手的,但带去了二人的孩儿,对裘千尺说郭靖夫妻痛失爱女,定会找上绝情谷来,那时自可设法报仇。当此情境,裘千尺势必心甘情愿的交出半枚丹药来。待得身上剧毒既解,可再奋力救此幼女出险。这缓兵之计,料想裘千尺不得不受。于是杨过说道“凌,我能理解你的为难,但是我不能不这么做,对不起了。”说罢抱着婴儿使出轻功离开屋中。   凌梓落见杨过这般便知他的心思,当下提气疾追。凌梓落大叫:“小过,小过,你放下那孩子,莫要回绝情谷,你身上的情花毒并不是只有绝情丹可解。”杨过闻此并不回头,遥遥道:“你说情花毒并不是只有绝情丹可解?”凌梓落道“没错,其实绝情谷后崖上有一种草名叫断肠草,它亦可解那情花毒。”   杨过停下身看着凌梓落道“凌,我信你,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信你。”凌梓落见杨过停下来,便快步来到杨过面前“你信我就好,现在把孩子给我吧。”凌梓落伸出手来,杨过见此也便要将孩子交给凌梓落,可就在凌梓落手快碰到孩子的时候杨过又将孩子抱了回去“凌,这孩子我不能给你。”   凌梓落皱了皱眉道“你不信我?”杨过道“我没有不信你。”凌梓落道“那是何意?”   只见杨过面目狰狞道“他郭靖黄蓉乃我杀父仇人,如今我杀不了他二人,拿她们的孩子来抵账也不是不可以。”说罢提掌要拍向怀中婴儿凌梓落急到“不可”可是怀中的婴儿并不知道杨过要做什么,好像是以为杨过在逗弄他,冲着杨过咯咯笑着,看着怀中可爱的婴儿杨过那一掌是如何都下不去手,眼眶中似有泪水滚动看着凌梓落道“凌,我是不是很没用,我居然下不去手,看着她这么快乐,她对我笑,我这一掌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她是无辜的,可是我呢,我一生下来便没有父亲,他们都说我是野孩子,有娘生没爹教的野孩子,如今我知道了我的杀父仇人是谁,可是我打不过她们,面对她们的孩子我也下不了手,我是不是很没用,是不是很没用啊!”      ☆、第 64 章 好人坏人   凌梓落看着眼前浑身充满哀伤的杨过,心中百味沉杂,叹了口气道“小过,别这么想,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同的,不是你没用,你下不去手是因为你骨子里充满了善良,放下你心中的仇恨吧,别让自己陷入那无边的仇恨中,否则你将无法回头。”杨过怒道“当下,你让我如何当下,那杀父之仇仇深似海,我如何放得下,我一出生便没有父亲,十一岁时母亲染病身亡,至此我变成了孤儿,过着人人喊打的生活,有上顿没下顿,是谁,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是她们是她们都是她们。”   凌梓落道“那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郭靖黄蓉会杀了你的父亲,若是你的父亲是个好人,郭靖黄蓉怎么会杀了他。”   自小杨过便想自己的父亲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好人,是个行侠仗义的善良之人,而如今凌梓落却说自己的父亲不是好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是的,不是的我的父亲怎么会不是好人,怎么不是好人,你骗我你骗我,我的父亲是好人,是好人。”凌梓落见杨过神情越发不对,隐约有走火入魔的趋势,于是趁杨过不注意点了他的昏睡穴,抄手接住杨过怀中的婴儿。   可是突然出现一双手将那婴儿抢了过去,定眼一看竟是那金轮法王,原来那金轮法王见杨过怀抱婴儿冲了出来,凌梓落也紧随其后,一时间找不到郭靖,那不如先解决了凌梓落也是极好,一路跟踪,一直在寻找下手的机会,却听杨过说那婴儿是郭靖黄蓉的孩子,若是能将这婴儿抓在手里去要挟郭靖,到时逼他就范,于是待到杨过要走火入魔,凌梓落去点他穴的时候金轮法王知道机会来了。   金轮法王正自大喜,突听得身旁风响,凌梓落和身扑上,已夺过了婴儿,在地下一个打滚,长剑舞成一道光网,护住身后,跟着翻身站起,长剑一招“顺水推舟”,阻住金轮法王近身。   原来他见婴儿入了法王之手,心知只要迟得片刻,再要抢回那便千难万难,乘着他抱持未稳之际,毫不犹豫的扑上,一举奏功。婴儿在三人手中轮转,只一瞬间之事。   金轮法王大怒,双轮一击,声若龙吟,悠悠不绝,左手袍袖挥处,右手轮子向凌梓落递出。凌梓落眼见法王的铜轮已递到身前不逾尺,只得还剑招架。   二人于对方功力招数,都是心中明明白白,一出手均是以快打快,但见二人身形幌动,两道白光上下飞舞,转瞬间拆了二十余招。   凌梓落却须顾到婴儿的安全,实是半点不敢冒险大意,只因处处护着婴儿,时刻稍长,便被法王逼得险象环生。   忽闻耳边有两个女子的说笑声传来,金轮法王与凌梓落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见一身穿紫色长衫女子与白色裙衣的少女,牵手走来,竟是李莫愁和陆无双,见二人到来,虽不明二人为何而来,但凌梓落一喜,长剑一挥,虚空一刺,逼得金轮法王,向后退去之后,也向后一跃,趁着金轮法王还未攻上来,一个翻身来到李莫愁身边,将婴儿交于李莫愁,道“带着这孩子去襄阳城,将他交给郭靖黄蓉夫妇。”余光看到金轮法王攻来,长剑一挥,将金轮法王挥来的银轮击开,向李莫愁大喊道“快走。”   见李莫愁和陆无双带着婴儿离去,金轮法王便要追赶上去,凌梓落反手一挥挡住金轮法王,金轮法王见凌梓落挡他,怒急反笑道“好小子,本想放你一命既然如此,那我就饶不得你了。”   当下双轮齐发,急攻猛打,似要让凌梓落命丧于此,凌梓落也挥剑相迎,你来我往数十招有余,凌梓落见要抵不住金轮法王,于是便慢慢的向杨过移去待到来到杨过身旁,长剑挥动,剑影闪动,将自己包裹起来,防守严密,脚尖微动提起几颗石子左手使出弹指神功将近来的轮子打飞,右手长剑向地一划一时间尘土飞扬,待尘土散尽,凌梓落以携杨过运起轻功几个起落离去,金轮法王想追却已是追不上了,金轮法王怒急一掌拍向身边的一个大树,大树应声而断,幸好金轮法王躲避及时差点被倒下的的大树砸到,金轮法王狼狈不堪,暗自发誓,若下次再见到凌梓落定要让她命丧与自己的轮下以报今日之耻。      ☆、第 65 章 恩怨情仇   凌梓落带着杨过回城后发现郭靖黄蓉夫妇愁容满面,郭芙一脸怒气,而武家兄弟二人皆是低头不语,小龙女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一旁,凌梓落走过去将杨过放在凳子上询问小龙女发生了什么事便得知,原来当时与金轮交战时凌梓落让李莫愁和陆无双带着小郭襄去找郭靖夫妇,可待李陆二人来到城下时城楼上正好是武家兄弟二人,武家兄弟见到李莫愁便想起杀母之仇,但又想到自己兄弟二人不是李莫愁的对手,于是出言相激并让守城的士兵挡箭射杀李莫愁。   好在李莫愁武功高强并未受伤,若不是看在凌梓落的面子上她定要上前杀了那武家兄弟,但是心里仍是气不过,看着怀里的小婴儿,凌梓落让她把这小婴儿交给郭靖夫妇,那这小婴儿定是他二人的孩子,现下她夫妇二人的弟子竟对她如此无理,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她李莫愁不是泥人而是一代女魔头,不杀已是客气了,要不是凌梓落让她来的,她还不想来这破地方,受这破气,现在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把这婴儿交还给郭靖夫妇了。当下便冷哼一声,道“好心送你们师父的孩子回来,如今却得到了这份大礼,这襄阳城不来也罢,若是真想要回孩子就让那郭靖黄蓉夫妇来求我。”武家兄弟听到李莫愁的话顿时一惊,在看李莫愁怀里的婴儿瞬时间脸都白了,正要向李莫愁讨要回孩子却见李莫愁二人早已远去,兄弟二人相视,完了闯大祸了。   凌梓落听后看着武家兄弟二人,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脑残废物真是让人头疼,凌梓落也知道李莫愁什么脾气,这下可不好办了。但也是自己亲手把小郭襄交到李莫愁手里的这件事有凌梓落一半的责任于是开口到“姐姐,姐夫,如今这襄阳城还未平定,你二人定是不能离开,当时是我把襄儿交到莫愁手里的这也有我的不是,现在我去找莫愁将襄儿要回来。”黄蓉听到凌梓落这话顿时放下心来,凌梓落与李莫愁关系极为要好若是这事由凌梓落出面那就好办了许多,可是凌梓落才回来她姐妹二人还未好好的叙叙旧,凌梓落便又要离开,心下很是不舍。凌梓落见黄蓉这般也知晓黄蓉的想法,便道“姐姐,过几日我还是会回来看你的,只是如今襄儿流落在外不管莫愁那边对襄儿是好是坏我们都放不下心,更何况我还是襄儿的干妈妈呢!姐姐你就等我和龙儿带着襄儿回来吧。”   这时只听一声□□,众人看去见杨过悠悠醒来迷茫的看着众人,我怎么会在这,脑子里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自己差点走火入魔是凌点了自己的昏睡穴。突然间像想起了些什么立即跳起来看向凌梓落“孩子呢?”听到杨过的话,郭芙很是生气,冲到杨过身前“孩子?杨过若不是你我妹妹不会离开襄阳城若不是你我妹妹也不会落到李莫愁的手里下落不明,你还跟我提孩子在哪,我真想,我真想……”   “芙儿”郭芙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郭靖打断,郭靖看着杨过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放弃了,便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怪不得过儿,都是我的错,唉!”“靖哥哥!”郭靖一挥手让黄蓉别再说话,眼里满是难过之意“过儿,你不是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现在我就告诉你!”杨过听到郭靖提及他父亲的死,大喊到“我不用听你的胡言乱语,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因为我知道,是你,是你还有我那所谓的郭伯母,是你们,是你们杀了我的父亲,你们是我的杀父仇人,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不想再听你们什么,因为你们说什么都无法淹没是你们杀了我的父亲。”   “杨过!”黄蓉听到杨过这般说法又气又急“没错我们说什么都解释不了是我们杀了杨康,可是我们不后悔杀了他,他贪图荣华富贵,认贼作父,像他那种人就该死!”“黄蓉,我不许你侮辱我父亲,你这个黑心肠的女人,你这个凶手,杀了人还没错,你这个狠心的侩子手,我跟你拼了!”杨过发指眦裂提起拳头向黄蓉冲了过去,郭靖立即挡在黄蓉面前大喝道“过儿你给我冷静下来!”郭靖在这句话里掺了一丝内力震的众人耳根一疼,而杨过也被这声镇住大脑里一阵恍惚,手上的动作也听了下来。杨过晃了晃头冷静了下来,以他的武功是敌不过郭靖夫妇二人的。   见杨过冷静下来,郭靖开口到“过儿,当初时我的不是我应该看管好康弟的,不然他不会沦落到那个下场。”郭靖当着众人的面把当年之事一一道来。   ☆、第 66 章 报应不爽   听完郭靖说讲的那些事,杨过低头不语,郭靖这杨过的样子心下也是不大好受,“过儿,你知道郭伯伯为什么给你取名这个名字吗?”“我的名字是郭伯伯给起的?”杨过抬起头诧异的看着郭靖。“没错,意思是有过改之,无则加勉。”郭靖拍了拍杨过的肩膀“过儿,你长大了,有些事郭伯伯也知道你能明白。”“有过改之,无则加勉,有过改之。。。”杨过眼色瞬间黯淡了下来,向后踉跄了几步,有过改之,呵,杨过心中一团乱麻,孰是孰非,谁对谁错。   这天用过午饭凌梓落便同郭靖黄蓉讲要去绝情谷拿解药之事,“现在就要去?不多待几天吗?”黄蓉拉着凌梓落的手不舍的道。“不了,我们在这已经待了挺多天了姐姐,现下我们早去早回,之前小过被擒,我无法做到再不伤及小过的前提下,拿到断肠草,现如今倒是没什么顾忌了,况且襄儿还流落在外我须得将她寻回不是?”凌梓落拍拍黄蓉的手背示意她安心。“那好吧,你多加小心。”黄蓉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好答应。   凌梓落带着小龙女与杨过策马疾驰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二天下午来到绝情谷,只见四周草木青翠,繁花似锦,绝情谷还是一如既往地那般美。“龙儿待这所有的事情都了解了,我们也寻个如这般美丽的地方隐居吧。”凌梓落在小龙女耳边轻声说道。“好,都听你呢。”小龙女抬起头嘴角微笑深情的看着凌梓落。杨过在二人身后看着如胶似漆的二人,心中苦涩,杨过啊杨过你还是真的失败啊到最后你什么都不成拥有过,该死心了该死心了。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对话“你说怎么能拿到解药?”“你们若是能帮我夺回绝情谷,便能得到解药了。”凌梓落几人看去竟然是李莫愁和陆无双还有程英,程英怀里还抱着个婴儿,在与一男子对峙着,便走了过去。“莫愁?你们怎么在这?”听到声音那男子也转过身来,竟然是公孙止,公孙止见到小龙女本是一喜但又见凌梓落也在,脸色一沉对着李莫愁道“你们认识?”   “公孙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不好好的躲起来,还想夺回绝情谷?痴人说梦!上回让你逃了,今天你纳命来吧”凌梓落说罢便提起君子剑向公孙止刺去。公孙止脚步一撮连忙躲开,变向左侧跑去似要逃去。“岂能让你逃走。”凌梓落横扫一剑,运起轻功,手腕剑花将公孙止退路封死,公孙止连忙运起刀剑抵挡凌梓落凌厉的剑招,你来我往十几招后公孙止便落了下风,只见凌梓落一剑破开公孙止所有招式后向公孙止心口逼去,李莫愁大声喝道“梓落留他一命。”听到此话凌梓落有些不解但也收住了剑招在公孙止胸前划下一道口子后,运起弹指神功将公孙止定住后转身看向李莫愁“怎么了?”   “无双中了毒,他知道解药。”李莫愁道。“无双中毒?什么毒?”“情花毒。”原来那天李莫愁离开襄阳便带着陆无双到处游玩,来到这绝情谷附近,没想到在这却遇到了程英。陆无双见这情花美丽无比,便想摘下一朵来,但没想到这情花有毒,而这时公孙止正在绝情谷外徘徊着怎么才能将绝情谷给夺回来时,见到三位美人色心大起,上前搭话,但李莫愁自跟了陆无双后便越发反感男人,没有搭理公孙止,但公孙止却不依不饶,李莫愁怒极出手教训公孙止,来回几招下来公孙止便知不敌李莫愁,便赶紧说道他知道情花毒的解药在哪,于是这就有了凌梓落三人听到的对话。   “哦,原来是情花之毒啊,没事,我这回来这绝情谷也是为了这情花毒而来。”凌梓落听到是情花毒便放下了心来。“你也中了情花毒?”程英听到凌梓落也是为了情花毒而来心下一紧。“不是我,是小过。”凌梓落对程英笑了笑。小龙女见程英以为是凌梓落中毒紧张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后又见凌梓落对程英笑,当下有些不开心了,伸出手在凌梓落腰间一拧,凌梓落吃痛的转身看着小龙女,却见小龙女面无表情的样子,摸了摸小龙女的脸在小龙女耳边,轻声说道“龙儿这是吃醋了嘛?”小龙女不语。程英见凌梓落与小龙女如此亲热的样子,心中仿若千百根针在扎一般,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嘛,若是我能再早一些遇到你该有多好,你是不是就会跟我在一起。   “莫愁,莫急我知道这解药在哪,所以这人也没什么用处了。”凌梓落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公孙止笑道,“公孙止啊公孙止,希望你转世投胎做个好人别死的这般早,再见,哦不再也不见,嘿嘿”说罢挥剑割断了公孙止的喉咙。   耳边传来阵阵脚步声,一群身穿绿衣的人将凌梓落众人围住,凌梓落暗道糟糕,定是刚刚的打斗声惊到了谷中人。公孙绿萼见到杨过心里很是开心,但见杨过双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心里一紧,杨大哥没有杀郭靖夫妇那他身上的情花毒该怎么办。“凌少侠是带了什么好消息回来了吗?你已经将郭靖夫妇二人杀死了嘛?那二人头颅在哪?拿出来让我看看啊?”裘千尺怪笑着说道。“没有我没杀郭靖夫妇。”凌梓落道。“那你回来作甚?”裘千尺瞪大双眼配着那张脸倒也是恐怖无比。   “我将你那狠心的前夫替你解决了你不应该谢谢我吗?”凌梓落看着裘千尺笑道。“呵呵,那我倒真是谢谢你了。”裘千尺笑着说道,却向凌梓落吐了一枚枣核钉。“我看你是决心要和我作对,不想要解药了!”凌梓落提剑将那那枚枣核钉打了回去“哎呀呀,这么大岁数了脾气还这么暴躁,还到处乱吐东西多脏。”裘千尺见那枣核钉飞了,当下又吐了一枚枣核钉将那枚击落,凌梓落看着裘千尺吐着枣核钉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一款游戏,植物大战僵尸中的豌豆射手,不想还好越想越像。   ☆、第 67 章 激战金轮   “给我将他们抓起来!”裘千尺大怒。见众绿衣人扑了上来,李莫愁与陆无双抛出了冰魄神针,中针者皆倒地不起,凌梓落见状也掏出了玉峰针,一时间有一半的绿衣人倒地。凌梓落眼神一撇暗道不好,天罗地网阵。当下对李莫愁叫到“撤。”于是众人齐心,破开一出口。   凌梓落带着众人甩开裘千尺他们来到断肠崖上,看着眼前绿草丛中的几株深紫色的小草一喜,上前采下一株拿近鼻边一闻,觉有一股恶臭,中人欲呕,是了就是它。凌梓落笑着将断肠草交给杨过和陆无双“这个便是断肠草,可以解那情花毒。”   “你们胆敢闯入我绝情谷禁地!”裘千尺带着公孙绿萼等人追了上来将凌梓落几人的后路全部封死。“我闯了又如何?”凌梓落看了看围在四周的绿衣人嗤笑道“你觉得就凭你这些谷中弟子能将我们留在这里吗?”   “那再加上我们呢?不知能不能将凌少侠的命给留下。”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众人定睛一看,居然是金轮法王带着霍都和达尔巴还有蒙古三杰。原来凌梓落带着杨过逃走后,金轮法王心有不甘,一直紧盯着凌梓落的动态,直到凌梓落三人离开襄阳去往绝情谷中寻解药,金轮便知机会来了,一直尾随着凌梓落三人。   “裘谷主,看你这谷中弟子也并无能人,我便来祝你一力吧,哈哈。”说罢向凌梓落抛去了三只轮子,凌梓落提剑只听叮当三声响,将那三只轮子打了回去,却见那轮子在空中转了个弯后又飞向了凌梓落。“梓落,小心。”小龙女挥出一道白绫帮凌梓落击飞一只轮子,余光却见到霍都挥着扇子向她袭来“龙姑娘你的对手可是在下啊!”霍都邪笑道。   一时间众人混战打的是难解难分,“表姐小心!”陆无双躲开尹克西的以及金龙鞭后,看到程英因怀中抱着婴儿,施展不开,已经被摩尼星逼到了悬崖边上,当下抛出弯刀将摩尼星挥出的蛇形铁鞭打偏,再一个鹞子翻身,接住弹回的弯刀,程英趁着这个空隙连忙运气轻功,身法轻盈的离开危险地带后,右手中指曲起,扣在拇指之下弹出一道弹指神通,打在摩尼星手腕之上,摩尼星只感手腕处一麻,手中蛇鞭也有些许拿不稳。   这会功夫金轮与凌梓落拆了能有百十来招,你来我往谁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金轮看了正与霍都打斗的小龙女心生一计,凌梓落刚打飞一只轮子正对付另一只的时候,金轮运力将凌梓落刚刚打飞的轮子向小龙女身后抛去,凌梓落见金轮将轮子打向小龙女,见小龙女却被霍都紧紧缠住一时间也无法抽身躲开轮子心下大惊,“龙儿”脚尖点在一只轮子上,借力反弹,向小龙女那边扑去,手挥一剑将那轮子挑飞,眼角寒光一闪,身后传来破空之声,凌梓落连忙飞身闪躲,却也被那轮子划伤了的左臂。   小龙女见凌梓落受伤,心下一紧,手中招式慢了一拍,霍都趁机展开铁扇,放出一枚毒钉射中小龙女肩头“啊!”凌梓落连忙将小龙女揽入怀中,见小龙女唇色有些发黑,凌梓落连忙封住小龙女的穴道,防止毒素蔓延至五脏六腑,提剑向霍都冲去,长剑一挥挑向霍都手腕将霍都手中铁扇挑飞,提起一脚踹中霍都胸前,只见霍都口中鲜血喷出,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向凌梓落挥了一把尘土,尘土中暗含毒针,凌梓落连忙闪躲将毒针尽数击落,待看向霍都时,霍都已经逃了,凌梓落正要上前追去,却被一只轮子逼了回来,“凌少侠莫走。”   凌梓落怒极看着金轮,手上剑招更加凌厉。金轮狼狈躲开凌梓落的剑招,对着裘千尺道“裘谷主,还不出手?”裘千尺看着金轮法王嘿嘿一笑道“我看法王一身功夫出神入化,想必不用老身出手也能拿下他们。”金轮听到这话如有鱼刺鲠喉不上不下,暗道好个背信弃义的歹毒妇人,却又听道裘千尺说道“再说我也没有让法王帮忙,只是王法自己这么想的罢了,我这绝情谷向来与世无争,谷中弟子人数也不多,万是不能再有损伤了。”将金轮法王气的恨不能吐一口老血。   因怀中搂着小龙女,凌梓落对付金轮也有些力不从心,渐渐落了下风,小龙女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凌梓落脸上的汗水,担忧的看着凌梓落“梓落,将我放下来罢,要不然你打不过他”凌梓落没有说活只是手中剑招更加卖力,却也不察被金轮一金轮划中了右腿,当下一个踉跄,紧跟着一只轮子向她胸前袭来,凌梓落连忙提剑抵挡,将轮子击飞后,也向后倒退了几步,手中长剑拄地,稳住了身形,鲜血从嘴角缓缓流下,依然是受了重伤。“梓落”小龙女见此,心中大急眉头紧皱血脉逆行竟是吐出了一口血来,“龙儿!”“梓落,你快快将我放下。”“龙儿,你还中着毒,莫要动气,”说罢左掌贴在小龙女后心输入内力,压制住小龙女体内翻涌的血脉。   而这相杨过正与潇湘子正斗得难舍难分,潇湘子见杨过手中剑招飘逸灵动,却也让他近不得身,左手握在哭丧棒尾机关处,手指一按,向杨过射出一道毒砂,杨过见毒砂袭来,连忙躲闪,潇湘子借机,手中哭丧棒一扫,向杨过腰间打去,这一棒要是打中,杨过非死即残“杨大哥小心!”公孙绿萼口中吐出一枚枣核钉,将潇湘子的哭丧棒打偏,“谢谢公孙姑娘。”杨过趁机闪身躲开,手中剑花一挽,向潇湘子胸前刺去,潇湘子脚下连窜向后躲开,避开那一剑。   金轮见到公孙绿萼的动作眉头一皱,看向裘千尺“裘谷主这是何意?不来帮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帮他们!”裘千尺皱着眉头看了眼公孙绿萼“萼儿!”然后看向金轮法王“法王有所不知啊,那杨过乃是我儿心意之人,所以,哎!女儿大了胳膊肘总是往外拐的!”听到这话金轮王法冷笑一声“是吗?”说罢向公孙绿萼抛出一只轮子,“萼儿!”“公孙姑娘!”杨过见金轮法王因公孙绿萼刚刚出手帮他,反被金轮记恨,连忙一脚将潇湘子踢开,运起轻功奔向公孙绿萼,将那轮子打了回去。潇湘子也趁此功夫,赶紧上前挥着哭丧棒向杨过头顶招去,杨过连忙偏头躲过却也被打中了右肩,只听“嗑啦”一声,一阵剧痛从右肩传来,手中长剑也随之落地,杨过抬起左脚将潇湘子踢开,却见潇湘子将手又握在了棒尾,不好,当下便拉着公孙绿萼闪身离开,一道毒砂喷出,“娘!”裘千尺因手脚无法动弹逃脱不开,被毒砂喷个正着。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凌梓落听到公孙绿萼悲切的尖叫声,抬头看去只见裘千尺已经身重剧毒,七窍流血而亡了。见此凌梓落暗叹,这老妖妇就这么死了还真是有点突然,不都是说祸害遗千年嘛,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手筋脚筋据断都活了那么多年,而如今就这般死了也倒是有些可惜。“谷主!”绿衣人见裘千尺被毒死皆是大惊,只见一绿衣人对着潇湘子大喝道“贼人,胆敢杀我谷主,拿命来!”便带着一众绿衣人将潇湘子团团围住。   ☆、第 68 章 再起波澜   凌梓落将小龙女放到一块空地上,眼中柔情的看着小龙女,将小龙女脸上的头发轻轻拂开“等我回来。”说罢运起玉箫剑法,一招箫史乘龙向金轮攻去,金轮立即运起飞轮抵挡,又是一番激斗,金轮也有些吃力,眼见达尔巴被李莫愁击倒在地,李莫愁正要上前收了达尔巴性命之时,金轮赶紧躲开凌梓落的剑招,飞奔到达尔巴身前,挡住李莫愁的攻击,闪身到达尔巴身后拽着达尔巴的脖领,大喊道“走!”尹克西狼狈的躲过陆无双的弯刀听到金轮法王的声音后,闪身到金轮法王身边,与众人汇合快速逃离了断肠崖,见金轮等人离去,凌梓落也力竭的跪坐在地。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小龙女抱着郭襄轻轻摇晃,凌梓落轻身来到小龙女身后抱住小龙女,小龙女大惊带看到来人时小龙女佯怒的看了她一眼道“别闹。”凌梓落见小龙女这般样子摸了摸鼻子看着小龙女怀中的郭襄心中有些酸意,都是你抢我龙儿,龙儿都不理我了现在。看着小龙女小心翼翼的抱着郭襄的模样,凌梓落心里有些不知是什么滋味,低下头闷声道“对不起龙儿我不能给你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小龙女听到这话转过身来看着凌梓落,将凌梓落的头抬了起来,摸着凌梓落的脸满目柔情道“梓落,我有你就够了。”我有你就够了,这句话在凌梓落脑海里一直打转,凌梓落勾起嘴角,深情的看着小龙女“我也只要你。”   不远处的几人看着,晨光下的二人表情各异,麻蛋大早上就秀恩爱,闪瞎双眼。这厢陆无双也深情的与李莫愁对望着“莫愁我也有你就够了。”“我也是。”而杨过与程英却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公孙绿萼看着杨过略带忧伤的样子拉了拉杨过的一角,杨过转头看过去,见到公孙绿萼正对着他笑,很美,随即也对着公孙绿萼扯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   “谷主,谷外有人求见!”一白衣人来到公孙绿萼身边轻声道,因公孙止与裘千尺皆死,这绝情谷主的名头也落到了公孙绿萼身上。“可知是谁?”“那几人说他们是从襄阳来的。”“襄阳来的?难道是郭伯伯他们?”杨过挑眉道。“快请!”公孙绿萼道。   众人来到大厅见到来人果真是郭靖与黄蓉带着郭芙,而他们身边还有两个出家人。“义姐,你们怎么来了?”凌梓落见到黄蓉很是心喜。“原本你们来绝情谷,我和你姐夫本就是不放心,而又听到丐帮弟子回报,说见到了李莫愁带着一个婴儿出现在这绝情谷附近,我与你姐夫是再也坐不住了便赶了过来。”黄蓉拉着凌梓落的手笑着说道,转过头见着小龙女怀中婴儿脸上更是添了三分喜色与一份担忧“这,这可是襄儿?”小龙女将郭襄递与黄蓉怀中“没错,郭夫人这正是你的女儿。”黄蓉抱着郭襄,摸着它滑嫩的脸庞,怀中小郭襄见到黄蓉,仿若是知道抱着她的人是她的母亲,伸出小手抓着黄蓉的一缕头发,咯咯直笑。“孩儿,我的孩儿,妈妈可算是寻到你了。”黄蓉眼中含泪。“夫人,哭什么,襄儿这不是回来了嘛。”郭靖将黄蓉揽在怀中,也看着郭襄“这孩子,从那个小便经过这般遭遇却无事,将来一定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而郭芙在一旁并没哟上前去看妹妹,只是看了凌梓落与小龙女一眼后,便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梓落牵着小龙女的手,看着郭靖夫妇与爱女相逢的样子心里也是高兴,眼角撇到那两个出家人,凌梓落心里一惊,但面上却没表露对着黄蓉笑道“义姐,可别光顾着高兴啊!不知这两位大师是何人?义姐也不介绍一下?”黄蓉听到凌梓落的话抬起头来,擦了擦眼角“对啊,光顾着高兴了,把这事给忘了,梓落,这是一灯大师,还有他的弟子慈恩。”又转头对着一灯道“大师,这是我义妹凌梓落和古墓派掌门小龙女。”凌梓落看着一灯,心道果然是他,便道了声“大师好。”   “阿弥陀佛,贫僧之前就听闻凌施主与龙施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凡。”一灯对着凌梓落笑道,待观到小龙女面貌只是,眉头一紧,抬手抓住小龙女右手手腕,小龙女见一灯突然抬手抓向他,本想躲开,却没料到一灯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抓住了她的手,,心下大惊想要挣脱,凌梓落见状拍了拍小龙女的肩膀轻声道“没事”小龙女听到凌梓落的话在看那一灯脸上并无恶意,便也放松了下来。   “龙施主中了毒?”一灯眯了眯眼道,“没错,龙儿昨天被那霍都的毒针所伤。”凌梓落道。“霍都?”黄蓉一惊,方才进入这绝情谷中便发现这谷中人皆是一身素缟,大厅中挂满了白绫,便知谷中定是有人离去,便询问昨日发生了什么。凌梓落将昨日发生之事一一与黄蓉众人道来。“没想到我们来晚了一步。”黄蓉看向公孙绿萼道了声节哀。   “我妹妹她死了?我妹妹死了?潇湘子,潇湘子我要杀了你。”只见那慈恩听到裘千尺被潇湘子毒死后大怒,一阵癫狂向厅外冲去,“慈恩!”一灯连忙拦在慈恩身前,“慈恩潇湘子杀了你妹妹,你再去杀了潇湘子报仇,然后那潇湘子的亲人朋友再来寻你,冤冤相报何时了,慈恩,你还不明白吗?”“冤冤相报何时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慈恩听到这话不由一愣神色顿时清明“师父,徒儿明白了。”   霍都已经逃走待找到他拿到解药也不知是何时之事了,凌梓落听一灯说出小龙女中毒之事以为一灯能解开此毒,连忙问道“大师,你可能解开此毒。”一灯看了看小龙女一眼眉头紧锁,摇了摇头道“龙施主中毒之后,又动了血气,现如今毒素深入内服,就算是取回解药,也是时日无多了。”凌梓落听到一灯这话倒退了几步,满眼不可思议“时日无多,时日无多,怎么会,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梓落”见到凌梓落这般小龙女上前拉住凌梓落的手,凌梓落看着小龙女“不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的。”“梓落,生死有命,这可能便是我的劫数罢了。”小龙女深情的看着凌梓落仿若要将凌梓落深深地印入眼里。   凌梓落眼中喊着泪水,眼里有了丝疯狂大喊道,“不,你不会死,你不会死,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一定会。”随即眼里又满是哀怨,看着小龙女将额头抵在小龙女额头上低声道,“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你不能死。”小龙女见凌梓落这般模样心中也是悲痛万分,五脏六腑像是被挤压一般疼痛,当下又是吐了一口鲜血。“龙儿!”“龙姑娘”“龙施主”众人大惊,一灯见此连忙点住小龙女的穴道。   ☆、第 69 章 断肠之崖   黄蓉看着眼前二人心中也是难受,转头看着一灯“大师?”只见一灯对着黄蓉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物,“我这有一枚丹药,可挺龙施主一月性命。”凌梓落听到这话抬起头来看着一灯,伤心欲绝“只有一月那有何用。”黄蓉见凌梓落这般模样也是不忍,只好安慰道“梓落,你先将这丹药收下,兴许我们会在一个月之内就能找到解救龙姑娘的法子了呢。”凌梓落听到这话,眼里顿时有了亮光将脸上的泪水尽数擦尽“对啊,对啊,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肯定会找到法子的,肯定会的,龙儿你不会死了。”凌梓落扫去刚刚的悲痛,满脸喜色的拿来丹药让小龙女服下,在场之人见到凌梓落这般皆是暗暗的摇了摇头,难啊,从来没见过有人身中剧毒,深入内腑还能活下来的。   当晚黄蓉几人因连夜奔波也是乏累,便留宿绝情谷,看着绝情谷的美景,黄蓉抱着郭襄依偎在郭靖怀里“靖哥哥,这绝情谷当真是好地方,竟然比桃花岛还要好看。”“怎么蓉儿喜欢这里?”郭靖看着爱妻笑道。黄蓉点了点头“喜欢啊”但又随之一叹“哎,也不知襄阳之战何时能停,多想能跟你一起回到桃花岛中,不理这凡尘俗世。”郭靖抬头眺望远方,也是一叹,如今大宋这番境地,实在不知前路究竟会是如何,谈何隐居。   “凌姐姐?”郭芙敲了敲凌梓落的房门。“进来吧。”凌梓落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长剑,看着郭芙挑了挑眉“你怎么过来了?”郭芙笑了笑眼睛在凌梓落屋里看了一圈“龙姑娘呢?”凌梓落摇了摇头笑道“她啊,跟她师姐聊天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了房中。你有什么事吗?”语气里尽是宠溺。郭芙听到这话左手紧握,指尖刺痛掌心也不知,脸上依然是笑着的说道“当日是芙儿不懂事出言将龙姑娘逼走,这件事是芙儿做得不对,如今幸好凌姐姐将龙姑娘寻了回来,不然芙儿罪过可就大了,今日正是来向凌姐姐赔罪的。”说罢还冲凌梓落扬了扬手中的酒壶。   郭芙来到桌前拿起两只杯子,为凌梓落倒了一杯酒。凌梓落见着郭芙的动作,并没有拿那杯酒只是说到“都像你说的了,我也将龙儿找回所以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也不会怪罪与你。”郭芙听到这话举起酒杯递到凌梓落面前,娇嗔的看了凌梓落一眼“若是凌姐姐原谅了我,就把我这杯酒喝了,不然就是凌姐姐心中还记恨着芙儿,不想原谅我。”   凌梓落见郭芙这般样子当下也摇了摇头笑道“好,这酒我喝了。”说罢接过那杯酒一口饮尽,将酒杯放在桌上,“我原谅你了。”郭芙见凌梓落将酒喝下脸上笑容更甚,又为凌梓落添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拿起酒杯对着凌梓落道“凌姐姐这杯酒我敬你,祝你和龙姑娘百年好合。”凌梓落听到这话也是很开心“好,谢谢了”二话不说就将那杯酒喝了下去,郭芙又给凌梓落满上,拿起酒杯说道“凌姐姐,我知你与龙姑娘将这些事解决后便要离开了,这一别又不知何时能再见,这一杯酒,就当芙儿为您们二人践行了。”说罢便将手里的酒喝了下去,凌梓落见状也只好跟着喝了。   三杯酒下肚,凌梓落也有些脸红了,头也有些发晕,不对平时酒量也没有这般低,今日为何只喝三杯就有点醉了,身上也开始有些燥热,凌梓落扯了扯领子,抬起头满脸惊愕的看着郭芙“你在酒里放了什么?”郭芙见药力发作,笑着走进凌梓落“没放什么啊,只是加了些会让你感觉到快活的东西。”见郭芙走进,凌梓落一惊想往后躲,却发现自己手脚无力,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郭芙见凌梓落摔倒在地脸上有了一丝心疼之色,轻抚着凌梓落的脸,看着她因药力而添了几丝妩媚的俊美脸庞,明亮动人的双眸此刻蕴满水汽,媚眼如丝的模样,郭芙下腹一阵火热,对着凌梓落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吻了上去,凌梓落感觉唇上多了一物,模糊的看着眼前之人,龙儿?脑子里也迷糊不清,只觉得今日龙儿为何如此主动,当下翻身将身上之人压在身下。   “咣当”一声响将凌梓落从意乱情迷中拉了回来,眼中多了一丝清明,待看到身下之人时凌梓落大惊,甩了甩头连忙将郭芙推开挣扎的起身,向门口看去只见一抹白影从眼前闪过,郭芙见凌梓落将她推开立马上前抱住凌梓落“凌。”凌梓落咬了一下舌尖,口中血腥味与疼痛立马袭来,使凌梓落更加清楚了方才发生的事情,立马推开郭芙追了出去“龙儿!”郭芙见着凌梓落离开的背影苦笑了一声,眼泪瞬时流了下来,苦笑着将身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   众人听到凌梓落的大呼声,也纷纷从房中走了出来,一探究竟。杨过看着郭芙面带潮红的从凌梓落的房中走出,深深的看了郭芙一眼,满脸嘲讽与厌恶。郭芙不理杨过向着凌梓落离去的方向追去,众人也随着追了过去。   凌梓落从院中追着小龙女,将绝情谷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小龙女,伤心欲绝之际,凌梓落愤恨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瘫坐在地,看着满目的情花凌梓落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不好,凌梓落快速起身,向断肠崖方向跑去,刚到断肠崖顶,便见一抹白影迎风站在悬崖边上衣袂飘飘,仿若一只白色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只见那人脚跟轻提,向崖下倒去。   “龙儿不要!”凌梓落飞身上前却只抓住了小龙女的衣襟。小龙女回头见到凌梓落,也是一惊,清冷的面容上悲痛万分“梓落,放手。”“你说什么胡话,你坚持住我拉你上来,莫要做傻事。”凌梓落半边身子悬在崖边,一手撑在崖边,一手拉住小龙女的衣襟,吃力的要将小龙女拉上来。“梓落,我已命不久已,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法子能救我,别再想着我了,我看郭姑娘待你极好,你就跟她好好的罢,你放手吧。”只听撕拉一声,那衣襟竟承受不住沿着针脚处撕开了一个口子,凌梓落急道“我跟她,没有什么,我爱的人是你,我只要你,方才是她对我下了药物,我才会那样,我只要你啊!你别乱动我拉你上来。”   凌梓落面部涨红青筋暴起双眼充血,小龙女见凌梓落这般心下不忍,泣下如雨,却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梓落,你放手吧,我没有多少活头了,你一个人好好活着,忘了我吧。”“你怎么会这般想”听到这话凌梓落气极反笑“呵呵,没有你,你觉得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忘了你怎么可能,好,既然你一心寻死,那我也便随了你,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都将是我的妻。”   “梓落,不要。”只见凌梓落突然松开撑在崖边的手,身体顺着滑了下来,凌梓落加重身体力度,快速下坠将小龙女抱在怀中,小龙女窝在凌梓落怀中泪流满面,摸着凌梓落的脸将脸贴在她的脸上“你怎么这般傻。”凌梓落勾了勾嘴角“无论生死,我都要陪在你身边。”   ☆、第 70 章 最终结尾   当杨过众人循着凌梓落的声音来到断肠崖顶时,只见到了一抹白影从崖边一闪而过掉了下去“凌!”杨过大喊一声快速向崖边扑去,伸手一捞却扑了个空,眼见着凌梓落与小龙女坠入崖底“凌!姑姑!”杨过握紧双拳愤恨的捶在崖边,眼里失神“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离我而去。”突然杨过像是想到了什么竟也要往崖下跳去。“过儿!”“杨大哥不要!”众人赶紧将杨过拦下,杨过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寻他们去寻他们,凌,姑姑,你们好狠的心为什么要留下过儿一个人!”杨过悲痛欲绝。“过儿!”郭靖按住杨过的肩膀大喝道。“杨大哥,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公孙绿萼紧紧的抱着杨过的腰。杨过听到这话一愣也不在挣扎,低头看着公孙绿萼。“杨大哥,你不要做傻事!”公孙绿萼哭声道。   杨过仿佛失了力气般,放弃了挣扎。众人见杨过不再挣扎也都放开了手,杨过瘫坐在地,看着深不见底的崖底,眼中神色复杂,突然又站起身来狠狠的看着郭芙“方才我见你从凌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你对她们做了什么?”听到这话众人全都看向郭芙,而郭芙也看着那崖底,脚步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摇着头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芙儿?究竟是怎么回事?”黄蓉见郭芙神色有些不对问道。   听到黄蓉的话郭芙抬起头看着黄蓉“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只是想要得到她罢了,怎么会这样。”郭芙神色慌张,眼中悲痛万分。郭靖听到这话大怒“孽女!”当下给了郭芙一巴掌,郭芙随之跌倒在地,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看见这巴掌力道之大。“我郭靖一生忠肝义胆,怎么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今日,今日我定要......”“靖哥哥!”黄蓉拦在郭靖身前生怕郭靖将后面的话说出来“靖哥哥,别动气,现如今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谁也预料不到。”黄蓉虽然心系凌梓落,但也心痛自己的女儿,生怕郭靖盛怒之下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你说怎么办?”郭靖怒道。黄蓉看了看崖底想了想道“我相信梓落福大命大不是短命之人,现下我们去寻些绳子来,再派个人下去看看什么情况。”“好”郭靖瞪了郭芙一眼,转过头不再去看她。   待到下人将绳子拿了来,杨过道“我下去看看。”“不可,杨大哥你右肩的伤还没好呢。”公孙绿萼拉住杨过。“没错,过儿你们就在这等着吧,我下去,这里我功夫最好。”郭靖拿过绳子,在崖上寻了一处固定绳子的地方,便顺着绳子往崖下走去,很快绳子到头了但没有碰到崖底,郭靖只好抛下绳子,徒手向下爬去,良久,郭靖向下看去,依旧是深不见底,微风吹过看着那深渊,郭靖也有些头皮发麻,只好返了回去。   众人见郭靖返回皆都围上前去,询问郭靖是何情况,却只见郭靖摇了摇头“这崖底太深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不会的,不会的,她们俩个不会死的。”杨过摇着头,泪水就这样从杨过眼中流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伤心未到时。   几年之后,襄阳城中烟雨楼。“你们听说了吗?那蒙古王子霍都死了!”一绿衣书生说道。“听说了,不仅听说了我还见到了,那霍都的头颅就挂在他们蒙古的军旗之上呢。”一旁的白衣男子喝了杯酒也说道“真是件好事,大快人心,不知道是哪位英雄所做。”“这个我知道是谁”一髯须大汉笑道“是谁啊?”那绿衣书生和白衣男子问道。“是两位谪仙般的美貌女子,据说那日,这两位美貌女子带了一只巨雕,冲入蒙古军营,将那金轮法王打成重伤,将霍都当场击毙割下头颅之后挂在了军旗之上,还趁机烧了那蒙古大军的粮草便离去了,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搞的整个蒙古军队大乱。”   “你说的那谪仙般的二人可是皆穿一身白衣,那巨雕可是有一身之高,身高体大,威风凛凛?”人群中一瘦高男子说道。“没错,你知道这二人?”那髯须大汉道。“当然知道,她们正是神雕双姝。”那瘦高男子说道。“神雕双姝?天呐传闻,她们二人武功高强,行走江湖,为人行侠仗义,快意生活,没想到她们居然来襄阳?”一女子崇拜的说道。“神雕双珠,据传闻,她们二人虽都是女子,但她们却是一对恋人,而有见过她们二人的人说,其中一个正是前任武林盟主。”另一女子也在旁边说道“好羡慕她们,不在乎世人眼光活得快意潇洒。”   而此时烟雨楼的二楼上有一对男女,男子面容俊美,唇边留着些胡茬,略显稳重,而那女子身穿翠绿罗裙,皮肤白皙,面容姣好,唇边又颗小小黑痣,气质温婉。只见那男子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眼里有些欣慰又带着忧伤道“她们果真没死,可是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找我,不来看看我。”“兴许她们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呢”身旁女子轻轻拍了拍男子的后背安慰道。男子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将女子的手握在手中眼中柔情“绿萼,这些年幸苦你了。”却见那女子笑着摇摇头依偎在男子怀里“不苦,有杨大哥陪着绿萼不苦。”   二楼角落处坐着一美丽女子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七八岁的孩童“姐姐,你说她们说的那个神雕双姝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只见那女童转了转灵动的双眼想那女子问道。女子听到这话拉回神志,笑着对那女童说“很厉害,比父亲还厉害。”那笑中包含了太多东西。“哦,那姐姐,她们真的是一对吗?两个女子也能在一起成为恋人吗?”那女子摸了摸女童的头发看向远处良久才开口叹了声“是恋人。她们很相爱。”“咦?听姐姐的语气,你是不是认识他们啊?”女童眼睛亮亮的看着那女子,女子也低头看着那女童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不仅我认识他们,爹娘也认识,她们还抱过你呢,她是娘的结拜义妹。”“她,哪个她?”女童不解的问道。但女子却没有回他的话,只是看着远处嘴角带笑眼里闪着一丝晶莹,对不起,你现在过的一定很好很幸福吧   一楼大厅的角落里,一清丽秀雅,容色极美,一身青衣秀美而恬静的女子,听到这些话后,摇了摇头将手中酒杯放下,离开了烟雨楼,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如梦如幻,但她的背影却充满了孤寂,仿佛再温暖的阳光都照不进她的心里。   而此时被外界传的沸沸扬扬的二人却在一处荒谷之中,原来当日跳下断肠崖后,果真如原著所说,断肠崖底是个寒潭,当时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凌梓落二人虽说没死但也是受了及其严重的内伤,凌梓落知这寒潭中白鱼加上蜂蜜是驱毒的良剂,便每日捉鱼配与蜂蜜给小龙女吃,果真这么吃了两年小龙女都没有毒发身亡,而这时二人的内伤也皆都养好了,凌梓落便带着小龙女离开了此处,去寻找原著中独孤求败的剑冢,果真在一年之后终于让凌梓落找到了,于是凌梓落和小龙女便在此住下,与巨雕相伴,苦修武功,终于功夫圆满,凌梓落便与小龙女杀进蒙古军营,重伤金轮达尔巴,杀死了霍都,报了当日那毒针之仇。   “龙儿,看我今天抓的猎物怎么样?今天晚上我们吃烧烤吧,雕兄你可有口福了,我手艺可好了。”来人一身白衣英气俊美,嘴角微微上翘,邪气逼人,正是凌梓落。凌梓落拍了拍巨雕后来到小龙女身边,小龙女放下手里的针线,看着凌梓落肩上破了一个口子,皱了皱眉“你怎么又不小心把它刮坏了,这个月我都给你补了五回衣服了,在这样下去以后衣服破了你都自己补吧。”听到这话凌梓落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老婆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神雕,我从13年开始写一直到今年17年结尾一共拖拖拉拉了四年时间,很感谢各位的支持,我说过这个文不会是坑,说到就要做到,虽然时间比较长,哈哈 最后希望大家也能支持一下我的新文,一片重生文。 重生之我变成了我“爸爸”gl 这篇是日更文,绝对不会在拖拉了,真的是十分感谢各位的支持。 小说下载尽在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枯叶难烧】整理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